李輔國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李月茹也走了,只是我沒有太多的留意。
我緩緩的坐回龍榻之上,一坐就是半宿。茫然抬頭,就見夜色已深,理該夜間休息了。可即便是躺回龍榻,我依舊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眠。
一會兒,我想著李輔國帶來的這些糟心事。一會兒,我又想起家中的老父母。想來,我能穿越到這個大隋朝,后世的那個我一定早就掛掉了。大好的年紀,前程也算光明,卻因為醉酒而亡,父母還要遭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肯定不會好受。
但好在,妹妹一直是個孝順的姑娘,料來也不會讓二老受苦。再者,陳震這廝雖然是個爛人,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無情無義之輩,肯定會替我照料一二。如此自我開解一番,倒是心安了不少。
想著想著,等到天色破曉,我終于能夠安然進入夢鄉。可似乎剛睡著不久,就有宮人在旁催促我起床。一想到這事,我的心里自然很不舒坦,語氣就極為生硬的怒斥道,“要起床干嘛?吾又不用去上朝。”
話語剛落,我就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忙補充和解釋道,“吾是說,吾還沒有睡好。爾等,總不能讓吾睡個覺,也不能安生吧?”
“圣人大病初愈,飲食應該有規律,這是太醫署的吩咐。現在,圣人該用食早膳了。”
“先放一旁。吾如果餓了,自然就會食用的。”瞇著眼,我便揮手示意一幫宮女和宦人離開。哦,宦人就是太監。關于這個,其實不用我過多解釋。
至于我為何不用太監這個名詞呢?道理很簡單。因為在大隋朝,太監這個名號,只能由極少數掌權的閹人享有。普通閹人,品秩不高之輩,根本就不能享受這份稱謂和待遇。
當然,被一幫宮人吵醒,雖說有些睜不開眼,我的睡意倒是消散了不少。于是,見這行人就要轉身離開,我便指了指其中一名面容姣好,身材十分特別的宮女,開始施行我的計劃。如此言道,“你。。。就是汝。汝給吾留下,等下負責陪吾。”
在一幫宮人詫異的眼神中,那宮女略作遲疑后,便恭敬的出列,應道,“喏。”
說完,那宮女就從食盒中,將菜肴一一取出。我自然繼續口花花般調侃道,“吾方才說的,只是負責陪吾,而不是伺候吾用膳。知道陪,是個什么意思嗎?”
那宮女一聽,自然就有些俏臉發紅。端著食盒,更有些不知所措了。見狀,我又說道,“既然,吾不是真要用膳,站如此之遠干甚?不妨走進些,某等也好說些知體的話兒。”
“喏。”
老實說,這宮女一副謙卑謹慎的模樣,我其實覺得挺無趣的。但既然是演戲,就必須完整的做下去。不然,怎生能傳到李輔國的耳朵里,還能讓其感受到,我有多么的昏庸不堪呢?
于是,我開始強行打足精神,繼續問道,“對了,美人叫什么名字啊?說來也是慚愧,美人一直在吾身邊照料。吾竟然沒能記住美人的名字,著實有些唐突佳人。”
“圣人言重了,小奴可當不起美人之稱謂。小奴本是殿中一伺應女婢,圣人心憂國事,記不住小奴也是應該的。至于小奴的賤名,其實叫做周婉容。眾人皆喚小奴為婉兒。”
“哦,美人叫周婉容啊,當真好聽。有愉色者,必有婉容嘛!這點出處,吾還是知道的。想來,美人之父輩,也定是腹有詩書之人,才能給美人取了如此動聽的名字。”
“小奴惶恐。”周婉蓉漸露喜色,下意識便抬頭偷偷看了我一眼。卻見我雖然嘴中說著贊美的話語,眼神卻直溜溜盯著她豐滿的胸部一直打量。
于是,周婉蓉又覺得有些不自然,就想伸手去掩蓋。可抬手剛到胸前,卻又覺得不妥,便悄悄的將手給挪開了。
哦,剛才還一副生人勿進,死氣沉沉的模樣。簡單一挑撥,就露了原形。這個周婉蓉,還挺有意思的。特別是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在我看來,還挺撩人。
雖然先前,我只是想刻意裝成一幅豬哥的模樣。可現如今,我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握住周婉蓉的纖細柔夷后,我便繼續說道,“吾方才說得,可都是大實話,更是真心話。其實,不但婉容這個名字很好聽,包括婉容這個人,也真的很漂亮。。。”
邊說著討巧的話兒,我就開始用小指一邊撓著周婉清的掌心,一邊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探,“美人若是不信,那就不妨摸摸吾的心肝。現在可有感覺,吾其實也很緊張的。”
“小奴不敢。”周婉蓉嘴上雖然這般說,但神情倒是放開了不少。包括小手,也在我的懷里不半分。
見狀,我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說吾,這段時日一直都躺在塌上。雖說現在,吾的精氣神是好了不少。可吾還是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厲害。可否勞煩美人受累,給吾好生揉揉?”
“圣人只管吩咐。小奴又豈敢不從。”
于是,我便背身在榻上躺好,拉著周婉清的小手,任其在背部按撫。雖說周婉清的手勁頗輕,也半點不懂得按摩之精髓。可美女在旁,特別是她曼妙的身姿開始在我的腦海中縈繞。試問誰的心思,又會真的聚集于按摩本身。
見氣氛正好,我便決定更近一步,自言自語般說道,“嗯,現在果真舒坦了不少。既然背部之按摩,已經差不多了,吾現在就換成正面,可好?還有,汝總是覺的,美人這身衣袍包裹過甚,有些失了滋味,更不利于手臂之舒展。美人不妨也褪下些衣袍,如此一來,彼此都能方便不少。”
如此直白的表達,周婉清自然心知肚明。雖然依舊有些猶豫,但還是應道,“喏。”說完,周婉蓉果真就將身上的宮裙,慢慢褪下。
于是,我便開始順桿子往上爬,一邊牽著周婉蓉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蕩,一邊繼續胡言亂語道,“哎,看來還是吾考慮欠周了些。如今,天已轉涼,吾還讓美人穿得如此單薄來伺候。若是凍壞了,不幸得了風寒,吾也肯定會心疼。不如這般好了,吾這被窩十分暖和,美人不妨也上塌,一起暖和暖和身子,可好?”
“小奴。。。小奴不敢。”
雖然興致高昂,但周婉蓉不敢逾越雷池之擔憂,我大致還是能猜到的。為了打消其顧慮,我便故意朝著殿門外,郎聲說道,“吾不管怎么說,也還是堂堂的大隋天子。吾之龍塌,吾想讓誰上來,誰就能上來。如果有誰,敢胡亂嚼舌根,小心丟了吃飯的家伙事兒。”
說完,我又低聲開解周婉蓉,言道,“美人盡管放心。吾這個皇帝,就是再不中用,再沒有本事。也一定可以保美人之周全。”
“可。。。可是。。。””
“還是什么可是?”我決定不再和周婉蓉磨嘰。干脆直接起身,將她一把摟起放在榻上,這才笑嘻嘻說道,“吾方才都說了,身體有些不適。現在,是真的有些不適。所以,還需美人費心,好生照顧才行。至于怎么照顧,想來美人亦是懂得?”
邊說著,我邊三下五除二,剝掉了自己僅存的衣物,更準備直接進入正題。可哪知,手剛探到周婉容之腰部,卻見她死死握住,不允許我深入半步。
見狀,我自然就有些不高興了,忍不住質問道,“方才,美人不是還好好的嗎?怎生現在扭扭捏捏。是否身體有礙?”
“嗯。。。沒事。”
“沒事?何故阻攔于吾?”
“小奴怕和諧(開個玩笑)。圣人莫怪。小奴自然高興能討圣人之歡喜。若是平日,圣人要如何,小奴定當都依圣人。可現如今,圣人大病剛愈。如此放縱,可不是作踐龍體?”
“但。。。但。。。。”
“圣人再忍忍可好。待得圣人身子完全康復了,小奴一切都聽圣人吩咐。”
“卿本佳人。不對,卿是個好姑娘。”我嘆了口氣,禁不住感嘆道,“吾知道美人是為吾考慮。可有些事能忍,這事又怎么忍得住?”
周婉蓉忍不住撲哧一笑,“圣人贖罪。小奴卻是不知,這事忍忍,真有如此艱難嗎?”
“美人說呢?”
“這可。。。這可,怎生是好?”
被周婉蓉如此一攪和,我的心思倒是淡了不少。此番,也終于想起,我的本來目的,也只是為了作戲。既然效果已經達到,確實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和性命開玩笑。
于是,我就開始順著周婉蓉遞出的臺階,努力往回爬,嘆道,“算了。美人說得確實在理。反正,菜都在鍋里,遲早都能吃進嘴里的,吾還是先保重身體要緊。此番,就由美人伺候吾更衣,吾要鍛煉去,先鍛煉出一副好身板來。屆時,吾再來討教。”
“鍛煉?”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