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得意地眨著眼睛反問:“你不是盼著我快點(diǎn)長大嗎?現(xiàn)在知道我心大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一瞬之間,她就不叫他師傅了,直接叫“你”了。
邱俊逸臉上燒得厲害。司徒茜比他小了一輪,他當(dāng)然盼著她快點(diǎn)長大,可是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她實(shí)際上比他以為的要成熟得多,他反而被她戲弄,真是情何以堪啊。
“茜茜,你太壞了。”邱俊逸像個被欺負(fù)了的小孩,委屈地說:“故意整我,讓我難為情。”
司徒茜調(diào)皮地笑著說:“不能怪我故意整你,怪你太呆太笨!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這是得寸進(jìn)尺,一下子就蹬鼻子上臉了,竟然敢說師傅太呆太笨。
“看來不給你點(diǎn)厲害,你還以為我是紙糊的!”邱俊逸被司徒茜眼睛里的亮光撩撥起來,低頭就親上去了,速度之快,讓司徒茜哼都沒機(jī)會哼。
緊抱在懷里的美人誰不知道享用啊?再不動就真的是太呆太笨了!
邱俊逸是習(xí)武之人,一旦發(fā)力,司徒茜的嬌嫩身體真是吃不消。他不知道他的胳膊把她箍得太緊了,他的嘴堵住她的嘴時間太長了,直到她拚命抓扯他腰間的衣服,他才感到不大對勁,放開了她。
司徒茜頭暈眼花,站立不住,輕輕飄飄眼看就要倒下。
“茜茜!”邱俊逸慌了,又一次抱住她,這一回是小心翼翼的。
司徒茜的身體軟綿綿的,直往下墜,邱俊逸只能半跪下去,讓她靠在他的一條腿上:“茜茜!茜茜!怎么了?”
她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埋怨地說了一聲:“師傅,你這樣是要出人命的。”
“茜茜,我下次不敢了。”邱俊逸傻傻地說:“這次是沒經(jīng)驗(yàn)呀!”
司徒茜喘勻了氣,慢慢站起身來,邱俊逸跟著站起來,討好地說:“你要是生氣的話,打我一頓?”
司徒茜卻說:“我不打你,我告訴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怎么親我。”
她說著輕輕地把她的嘴貼上去,在他的嘴唇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挪動。她唇上傳來的溫暖濕潤把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喚醒了,讓他顫栗不已。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唇原來有這樣的魔力!
正當(dāng)他魂飛九霄外的時候,司徒茜停下親吻說:“該你了,你來試試。”
邱俊逸回過神來,學(xué)著司徒茜剛才那樣,用他的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去碰觸她的唇。不過很遺憾,他覺得這一回遠(yuǎn)遠(yuǎn)不如剛才那一回好,直到,司徒茜用雙臂鉤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唇變被動為主動,他才在她的溫潤中再次顫栗起來。他覺得,他對這感覺上癮了,今生今世都舍棄不了了。
等司徒茜松開他的時候,邱俊逸迷醉地說:“茜茜,你這才是真的厲害!以柔克剛,把我收服了。”
司徒茜得意地說:“以后上武課,不許再說我笨,也不許再說我偷懶。不然以后都不給你吃柔柔了。”
原來這道菜還有名字,叫柔柔。醉死人的名字。
邱俊逸求她:“茜茜,上課的時候不要使壞啊,不要讓我為難。你的姐妹們看著呢,要是出了破綻,讓你父親知道了,可能真會趕我走的。”
這一點(diǎn)正是司徒茜擔(dān)心的,所以她一下子就答應(yīng)下來:“我知道,我不會讓父親發(fā)現(xiàn)的。我要你留在這里。”
有了她這句話,邱俊逸放心了,迷迷蒙蒙地要求:“茜茜,我想再吃一個柔柔······”
當(dāng)司徒茜再一次奉上她的柔柔的時候,邱俊逸感慨萬千。他以前哪里會想到,看上去溫順柔和沒有脾氣沒有鮮明個性的司徒茜,私底下這么輕輕松松游刃有余地就把他收服了,讓他口服,心服。
已經(jīng)很晚了,司徒茜還跑到司徒菀的臥房來。
“三姐,師傅叫我來跟你說句話。”原來司徒茜是受邱俊逸之托而來的。
司徒菀氣色不大好,沉悶地問道:“是什么話?”
司徒茜小心地說:“師傅說三姐盡管安心回去上課,先生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師傅已經(jīng)跟先生談過了。”
“我知道了。”司徒菀嘆著氣說。
“三姐,你不喜歡先生,是嗎?”司徒茜問道。
司徒菀為難地說:“可我尊敬先生,不想跟他鬧翻臉,更不想父親怪罪他。”
司徒茜安慰地說:“我明白了。我會暗暗幫你避著先生,也盡量幫先生留著臉面。等你議婚了,先生也就死心了。”
司徒菀很欣慰:“四妹,你最懂我了。”
“那當(dāng)然了,我們倆靠得最近嘛,差一點(diǎn)成雙胞胎了。”司徒茜開著玩笑說。
可是三姐跟簡天書的事情,她連影子都不知道呢。到底,司徒茜沒有那么多心眼,簡單而快樂。
第二天司徒菀去上學(xué),左先覺神態(tài)如常,看她的眼光很平靜,并沒有怨恨,也沒有刻意的回避。她放了心。多虧了師傅啊,司徒菀心想。
她不知道昨晚左先覺經(jīng)歷了一個怎樣的不眠之夜,今天早上又是怎樣在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激勵下才起身的。對于左先覺來說,現(xiàn)在還沒到“沒有酒”的時候,他還能看見她,所以他還想回來講課。
當(dāng)天晚上,司徒茜溜進(jìn)了師傅的房間,不在廳里坐,直接進(jìn)了內(nèi)室。邱俊逸跟進(jìn)去,有些不安地說:“茜茜,我在廳里準(zhǔn)備了點(diǎn)心,你不吃一點(diǎn)嗎?”
司徒茜壓低聲音說:“噓!我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對面先生的屋里亮著燈,他的身影投在窗紙上,說不定他就坐在窗邊呢。我們要是坐在廳里,外面肯定也可以看見我們的影子。”
“噢。”邱俊逸恍然大悟:“沒想到你這么細(xì)心。”
“我還不是想讓你留在這里嘛。”司徒茜略帶得意地說:“你不要以為我笨,該動腦筋的時候,我會動腦筋的。”
邱俊逸剛才不安,無非是怕孤男寡女在臥室里會出意外,怕他自己把持不住,現(xiàn)在既然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他也就欣然接受了。臥室的窗子,對著院墻,外面沒人看到,這里確實(shí)比廳里安全隱蔽得多。
經(jīng)過了昨晚的橋下私會,邱俊逸知道他們已經(jīng)是情侶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她長大,或者換個說法,等她上面的二姐三姐出嫁了,她的議婚就順理成章了。他的家世雖然已經(jīng)不再顯赫,但是三代之前,他們邱家也是出過宰相的,老家的大宅還在。他的祖父雖然已經(jīng)隱居,但還吃著朝廷的二品俸祿,議婚的話,還能找到有頭有臉的媒人出面,太師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
邱俊逸心想,既然已經(jīng)決定娶她,那就泰然自若一點(diǎn),只要她不介意,只要守住最后那道底線,他沒有理由躲避她。
“茜茜,那我把點(diǎn)心拿進(jìn)來。”邱俊逸殷勤地說。
點(diǎn)心來了,司徒茜看看站在一邊的邱俊逸,噘著嘴說:“你不喂我嗎?我房間里也有點(diǎn)心的,用得著跑到你這里來吃點(diǎn)心嗎?”
邱俊逸心里漾過一陣漣漪,她真是花樣多啊,白天怎么也看不出她有這些高招啊。
他無法抵擋,乖乖地拿了點(diǎn)心靠過去喂她。
司徒茜咬了一口點(diǎn)心,瞟了邱俊逸一眼,邱俊逸連她的眼光都不敢去對視,拿著剩下的半塊點(diǎn)心,手有點(diǎn)抖。
“嘻嘻······”司徒茜惡作劇地笑了:“師傅你,好害羞哦。你很怕我嗎?”
“茜茜!”邱俊逸臉紅心跳,警告地說:“不要使壞。你還不知道,這很危險。”
“我不怕,你不會害我的。”司徒茜很有把握地說。
“我······”邱俊逸偏開頭,沒有底氣地回答:“是,我不會害你。”
司徒茜看他回避自己,好奇地問:“你以前喜歡過別人嗎?也是這樣害羞嗎?是不是人家一生氣就不要你了?”
“瞎說!”邱俊逸分辯道:“你看我像喜歡過別人的嗎?我害羞是因?yàn)槲抑匾暷悖谝饽恪ky道因?yàn)槲液π吣憔蜕鷼猓烤筒灰伊耍俊?
司徒茜像是大開了眼界一樣:“原來男人比女人還容易害羞啊。我看書上寫的,都是小姐們羞羞答答,公子們大膽求愛。你怎么不一樣啊?”
邱俊逸教導(dǎo)她說:“書上很多哄人的東西,特別是哄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害羞的男人是安全的男人,不會亂來,你要珍惜。”
“這樣啊。”司徒茜琢磨著這句話,見邱俊逸還舉著那半塊點(diǎn)心,就順手推到他嘴邊說:“那你自己吃了吧,我不要你喂了。”
“你真生氣了?真不要我了?”邱俊逸慌神了。
“我沒說不要你。”司徒茜稍感失望:“我本來以為,你會像書里的那些公子一樣,大膽地追求小姐。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你不肯做我希望的那些事。”
邱俊逸當(dāng)然急于彌補(bǔ):“你希望什么?我為你做!”
“算了,你這么害羞,我不想難為你。”司徒茜體諒地說:“我給你時間慢慢來。”
“茜茜,你不會是······想要······那個吧?”邱俊逸吞吞吐吐地問道,腦袋里就快電閃雷鳴了。這丫頭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啊,還有多少他沒見識過的本領(lǐng)啊。
“你說哪個?”司徒茜不解地問。
還好,她還有沒弄懂的東西。邱俊逸不敢多說這個話題,打了個馬虎眼說:“我說那個柔柔,我再給你試試?昨晚我回來在胳膊上練了半夜,就等你今天來考試。”
“嗯。”司徒茜高興地閉上眼睛,微噘著嘴向邱俊逸迎上去。
她的嬌憨,她的毫無防范,讓他心動,也讓他克制。
他親得溫柔,萬分盡心,果然比昨晚大有長進(jìn),等他放開的時候,博得了美人一笑:“你學(xué)得好快哦,你一點(diǎn)不笨。”
邱俊逸受到極大的鼓舞:“茜茜!我就等著你長大!你希望的那些事,我什么都愿意學(xué),學(xué)好了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