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的唇角噙著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倏然駐足,側(cè)目看向了慕伶歌。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東陵靖的笑容仿佛灼熱的太陽,能夠驅(qū)散這個世界之上的任何黑暗一般,拉起了慕伶歌的手。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沒錯。當(dāng)時我是奉母親之命前往孫府尋你的,只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有如此過人的計謀。”
“你這是才取笑我嘍?!”慕伶歌故作嗔怒。別過了身子,不去看東陵靖。
東陵靖的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將慕伶歌攬入了自己的懷中。將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呵出了一口熱氣。輕聲的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我怎么敢取笑你呢。如果。當(dāng)時不是因為二皇子在宮外發(fā)生了一點(diǎn)事情的話,我也不會將你放在了半路上。如果,我能夠早些將你帶回護(hù)國將軍府之中。或許,你就不用吃這么多苦了。”
慕伶歌聽聞了東陵靖的話之后,不禁心頭一暖,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了一抹淺笑,徐徐地側(cè)目,凝望著東陵靖的側(cè)顏,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輕聲地說道:“我問你,我像在仍然是你當(dāng)初所見之時的那副容貌的話,你還會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般對我?!”
東陵靖聞言,唇角微微上揚(yáng),挪動了慕伶歌的雙肩,讓慕伶歌面對著自己,緩緩地抬起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故作沉吟狀。
慕伶歌瞧見了東陵靖的臉上的表情,一雙宛如寶石一般耀眼奪目的眸子當(dāng)中,泛起了一抹失望之色。
東陵靖伸出了手指,輕輕地在,慕伶歌的鼻端之上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莞爾道:“小傻瓜,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什么嗎!?”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眉頭,滿是疑惑地看向了東陵靖,微微地?fù)u了搖頭,道:“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
“我說過,我會帶你離開這里。”東陵靖似乎是想到了第一次和慕伶歌在孫府相見之時的畫面,將慕伶歌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輕聲細(xì)語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
頓時,慕伶歌的雙頰仿佛像是被黃昏天空之上的紅霞所染紅了一般,輕輕地抿了抿一雙朱唇。
慕伶歌的這個動作,看得東陵靖身體當(dāng)中宛如火燒一般,一雙狹長的鳳目迷離似火,緩緩地伸出了瑩白的纖手,勾起了慕伶歌尖尖的下巴,在慕伶歌的一雙朱唇之上,印上了自己的唇。
東陵靖探出了自己的舌頭,快速地尋找到了慕伶歌的丁香小蛇,品嘗著慕伶歌唇齒之間的甜美。
良久之后,東陵靖很是不舍地放開了慕伶歌,一雙眸子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情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慕伶歌,東陵靖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薄唇微啟,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輕聲地說道:“伶歌,這一輩子,我就只愛你一個人,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同樣愛你,一如往常,此生不變。”
慕伶歌聽聞了東陵靖的話,一瞬不瞬地看著東陵靖的雙瞳,她知道,東陵靖所說的是真的,他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慕伶歌的雙頰泛起了一抹紅暈,朝著東陵靖點(diǎn)了點(diǎn)頭,莞爾道:“從一開始,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心意,可是,卻沒有想到,你從哪個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
東陵靖緩緩地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揉了揉慕伶歌的頭頂,輕聲地說道:“伶歌,答應(yīng)我,不要進(jìn)宮,不要跟皇上說明你的身世好不好?!”
慕伶歌貝齒緊緊地咬住了唇瓣,沉吟了半晌之后,慕伶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這個我不能夠答應(yīng)你,如果現(xiàn)在我不跟皇上坦白我的身世,倘若,讓韻貴妃搶了先,到時候,不單單是我被動了,就連你和端凝長公主都要受到牽連,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東陵靖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后,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良久之后,方才沉吟道:“倘若,你要去進(jìn)宮的話,我便陪著你一起去,若是,皇上動怒的話,我愿意陪著你一起去死。”
慕伶歌聞言,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欣長的睫羽微微地一顫,雙眼之中的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雙頰滾落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么!?”東陵靖的唇畔含笑,緩緩地伸出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試了試慕伶歌眼角之上的淚花,淡淡地說道:“伶歌,答應(yīng)我,不管是有什么危險,未來的日子當(dāng)中,都有我替你扛著。”
“靖哥。”慕伶歌的雙眸之中的淚水,順著雙頰簌簌而下,猛地朝著東陵靖撲了過去,埋頭在東陵靖的胸口之中。
東陵靖伸手,抱住了慕伶歌,輕輕地順了順慕伶歌的背,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伶歌,就讓我陪著你進(jìn)宮吧。”
慕伶歌緩緩地抬起了睫眸,用力地朝著東陵靖頷了頷首。
東陵靖見此,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拉主了慕伶歌的手,笑著說道:“好,咱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
“嗯。”慕伶歌朝著東陵靖點(diǎn)了點(diǎn)頭,須臾,兩人便朝著皇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馬車之上,慕伶歌依在了東陵靖的懷中,東陵靖挽起了慕伶歌的青絲,放在了鼻端,輕輕地嗅著慕伶歌發(fā)絲之上散發(fā)出來淡淡的幽香,東陵靖的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將慕伶歌攬在了懷中,薄唇微啟,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慕伶歌側(cè)目,看向了東陵靖一般,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柔聲說道:“油嘴滑舌。”
說著,慕伶歌剝了一顆龍眼,遞到了東陵靖的唇邊,東陵靖啟唇,將龍眼吞入了口中,細(xì)細(xì)地品嘗著龍眼的甘甜。
片刻之后,慕伶歌的馬車,便行駛到了皇宮的外,隨即,兩人便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一路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翟懷站在了御書房外,瞧見了東陵靖和慕伶歌雙雙的進(jìn)了宮,翟懷便踱步朝著兩人迎了過去,翟懷躬身一禮,臉上帶著一抹淺笑,對東陵靖和慕伶歌說道:“老奴給東陵公子和清河郡主請安,怎么這個時候進(jìn)宮了呢?!”
東陵靖啟唇,輕聲地問道:“皇上呢!?”
“剛剛從蘭妃娘娘的宮中回來,這會子功夫,正在御書房之中批閱奏折呢。”翟懷淡淡地笑了笑,對東陵靖說道。
東陵靖朝著翟懷頷了頷首,啟唇道:“勞煩翟公公,去跟皇上通傳一聲。”
“是,還請東陵公子和清河公主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跟皇上通傳。”翟懷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過了身子,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舉步夸過了門檻,走進(jìn)了御書房之中,片刻之后,翟懷折返而回,朝著東陵靖和慕伶歌頷首道:“東陵公子、清河公主,皇上有請。”
東陵靖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慕伶歌瑩白的纖手,踱步走進(jìn)了御書房之中,兩人踱步,徑直地走到了皇上的身前,東陵靖的唇畔含笑,側(cè)目看了一眼慕伶歌,輕輕地頷了頷首。
慕伶歌的雙瞳之中映出了東陵靖的模樣,唇角噙著一抹淺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須臾,慕伶歌便踱步上前,扯了扯裙幅,俯身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啟唇道:“女兒見過父皇!”
皇上放下了手中定好的狼嚎筆,緩緩地抬起了一雙狹長的眸子,眸光落在了東陵靖的身上,須臾,又瞟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沉吟道:“這么這個時候進(jìn)宮了,可是有什么事兒嗎?!”
慕伶歌頷了頷首,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女兒有一件事情,想要跟父皇說。”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皇上深深地皺了皺眉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慕伶歌,薄唇微啟,對慕伶歌問道。
慕伶歌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睫眸,看了一眼東陵靖,須臾,慕伶歌將眸光從東陵靖的身上扯了回來,看向了皇上,沉吟道:“女兒想要向父皇表明,女兒的身世。”
“你的身世,朕早已經(jīng)知道了,慕愛卿的女兒,這有什么疑問嗎?!”皇上凝眉,看著慕伶歌,啟唇問道。
慕伶歌抿了抿雙唇,沉吟道:“回父皇的話,女兒是想要告訴父皇,有關(guān)于女兒母親的身世。”
“說來吧。”皇上淡淡地說道。
“父皇,您可還記得,先皇之時,被滿門抄斬的鎮(zhèn)國公府嗎?!”慕伶歌凝眉,看著皇上臉上的表情,啟唇對皇上說道。
“嗯。”皇上朝著慕伶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地說道:“朕還記得。”
“伶歌是想要稟告父皇,伶歌的母親,乃是老鎮(zhèn)國公的女兒。”慕伶歌垂下了欣長的睫羽,淺薄的月光從窗戶當(dāng)中滲漏了進(jìn)來,耀在了慕伶歌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慕伶歌的雙頰之上映下了兩道剪影,“伶歌,正是老鎮(zhèn)國公的外孫女兒。”
“什么?!”皇上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后,頓時面色一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