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很顯然,是不容慕伶歌拒絕的。慕伶歌緊緊地蹙著秀眉。冷冷地瞥了東陵靖一眼。
而東陵靖卻是一臉笑吟吟的模樣,看著,就讓慕伶歌氣不打一處來。待東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之時,慕伶歌抬手,就是一拐子,直接撞在了東陵靖的胸口之上。
“呃!”東陵靖吃了悶虧。嘴角微微地抽動了兩下。
“東陵公子。你這是……”白氏微微地蹙了蹙眉,不解地看向了東陵靖。
東陵靖宛如墨染一般的劍眉。微微地向上一挑。朝著白氏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只不過方才在后花園之中。被一只毒蜂蟄了一下而已,讓老夫人見笑了。”
聞言。慕伶歌瞇了瞇一雙星眸。琥珀色的瞳仁之中,閃過了一絲寒光,狠狠地剜了東陵靖一眼,“祖母,進來咱們府中事多,孫女兒又要忙著修葺院子的事情,您看看……”
“唉!”白氏不待慕伶歌把話說完,便挽起了慕伶歌那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莞爾道:“長公主殿下邀請,你怎么能夠不去,府中的事都不打緊,交給你大娘和三姨娘來處理便是,我已經派了竹心去牡丹苑,新院子的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話已至此,慕伶歌若是再要拒絕的話,倒是顯得不給端凝長公主顏面了,即便是,自己現下在白氏的心中再有分量,白氏也絕對不會允許,有關于整個慕家前途之事。
慕伶歌頷了頷首,道:“一切都聽祖母的安排。”
說罷,慕伶歌冷冷地掃了東陵靖一眼,緩緩地抬起了睫羽,輕咳了一聲,對白氏說道:“孫女兒方才在外府行醫,這會子功夫有些乏了,想要現行回房休息。”
“嗯!”白氏頷了頷首,道:“今兒的時辰也不早了,若是東陵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在外府的客房當中住下,明日再一同前往長公主府。”
“不行!”
“可以!”
慕伶歌和東陵靖異口卻不同聲地說道。
言畢,兩人四目相交,慕伶歌的眸子當中,充滿了厭惡之色,仿佛是在警告著東陵靖:你若是敢在相府住下,我要了你的命。
而東陵靖,卻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慕伶歌,瞳仁當中充滿了戲虐之意:本公子偏偏要住下,你能夠奈我何!
白氏蹙了蹙眉,渾濁的瞳仁在眼眶之中轉了轉,從東陵靖的身上,落到了慕伶歌的身上,白氏年歲過高,什么事兒她沒有見過,早已經猶如人精一般,默默地點了點頭,唇角之上勾起了一抹淺笑。
“既然,老夫人誠心邀約,那東陵靖就卻之不恭了。”說話間,東陵靖的眸子,一直緊緊地盯在了慕伶歌的臉上,看著眼前的美人兒,臉色難看的模樣,東陵靖的心中好一陣的偷笑。
慕伶歌臉色陰沉的仿佛都能夠滴出水來一般,欺霜賽雪的嬌容之上,蒙上了一層寒霜,冷冷地白了東陵靖一眼,反觀東陵靖,嘴角微翹,勾起了一抹淺笑,朝著慕伶歌眨了眨眼。
慕伶歌瞧著東陵靖的模樣,心中怒意更甚,恨不能立馬上前,狠狠地教訓一番這個登徒浪子。
“東陵公子,請隨老身前外柏松苑小坐片刻,待一會子的功夫,晉元處理完了家事,才與東陵公子詳談朝政。”白氏淡淡地笑了笑,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給東陵靖讓出了一條路來,“東陵公子請。”
“老夫人請。”
說罷,東陵靖緩緩地漫過了慕伶歌,一枚隨風舞,黑袍飄逸,發如黑緞,貼著慕伶歌那瑩白的素手劃了過去,微微側目,唇角微翹,那似嗔似笑的含情目,竟朝著慕伶拋出了一個媚眼。
慕伶歌瞧著東陵靖的模樣,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心頭忽然地一緊,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散在了她的心頭。
……
是夜,慕伶歌那一頭宛如錦緞一般絲滑的黑發,垂在了腰間,宛如羊脂玉一般白皙的素手,將帶在耳畔的耳墜子摘了下來,放在了首飾匣當中,側目看了一眼身后的幽蘭,吩咐道:“今兒晚上將門窗都給我鎖上。”
“小姐,您是還跑東陵……”
“莫要開口提他,當心我縫上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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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幽蘭把話說出口中,慕伶歌噌的一下子,做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一沉,略帶嗔怒地說道。
聞言,幽蘭皺了皺鼻子,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瞧著自己家的小姐,可是當中動了怒,自然是不敢多言,立馬抬手捂住了嘴巴,抬起了睫眸,偷著打量著慕伶歌的臉色。
慕伶歌面帶寒意,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怎么地,每每見到東陵靖的時候,心中總像是有螞蟻爬過一般,自己明明是一個心死之人,難不成,當真是……
慕伶歌不敢想下去,貝齒緊緊地咬住了唇瓣俯身坐了下來,挑起了眉,對幽蘭說道:“你今兒值夜,且好生在門外候著,莫不要讓……讓……”
沒曾想,當慕伶歌想要將東陵靖的名字說出了口的時候,臉色竟微微地泛起了一抹緋紅,不禁垂下了雙眸,輕咳了一聲,道:“莫不要讓那個混蛋,闖進了房中。”
“是!”幽蘭應了一聲,頷了頷首,轉身退出了慕伶歌的房間當中。
深夜,窗外一陣陣的風聲呼嘯,不斷地拍打著窗欞,聲音像極了亂叫之中的寒鴉,擾人清夢,讓人睡不安生,剛剛一翻身,慕伶歌忽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身旁,仿佛有什么東西似的,凝了凝眉,竟赫然的發現,東陵靖躺在了自己的身側,正瞪大了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盯著自己脖頸下,那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了瑩潤的瑩胸看著。
“你、你、你是怎么進來的?!”慕伶歌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領口,瞪大了一雙明艷的眸子,一副提防著色-狼一般的模樣。
東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抬起了手,緩緩地勾起了慕伶歌的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著,“就連大內皇宮,只要是本公子想,都有法子進去,難道,這小小的相府,還能夠難得住本公子嗎。”
“你……你出去!”慕伶歌猛然做了起來,抬手朝著門口指了過去,這一松開了領口,那欺霜賽雪的傲人的豐滿,半遮半掩的映在了東陵靖的眼中,“這是女兒家的閨房,你可知道,你這般可是毀人的清白!”
“你可和本公子是結發夫妻,本公子自然是應該和你親熱親熱才是。”說著,東陵靖竟自顧自地開始脫起了衣服來。
慕伶歌立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眸,冷喝了一聲,道:“你無恥!快給我滾出去!”
“呵呵!”東陵靖的嘴角之上,噙著一抹痞痞的淺笑,坐起了身子,朝著慕伶歌靠近了一些,頓時,慕伶歌感覺到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頓時,雙頰之上渲染了一抹緋紅之色,貝齒緊咬唇瓣,不敢睜開雙眸。
東陵靖俊美不凡的臉,越來朝著慕伶歌越近,最后,東陵靖的鼻端,幾乎都可以碰到了慕伶歌的手背之上,暮然,東陵靖的大手,忽地抓起了慕伶歌的手,笑吟吟地盯著眼前,那含羞帶臊的小美人,哂笑道:“你瞧瞧,本公子這一口白牙,怎么會是無齒之人呢?!”
“你、你快出去!”慕伶歌羞澀至極,她生怕睜開雙眼之時,東陵靖會是不著寸縷的模樣,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欣長的羽睫微微地輕顫,緊緊地抿住了雙唇。
越瞧慕伶歌的模樣,東陵靖就越是覺得有趣,“若是本公子今兒晚上不走了,你就打算一直閉著雙眼嗎?”
“少廢話,快滾!”慕伶歌的臉色愈發的紅潤了起來,仿佛能夠滴出血來一般。
“哎!”東陵靖不但沒有挪動一下身子,反而是輕嘆了一聲,道:“好心沒好報,細算下來,你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不,是四次,欠了本公子的人情了,竟然還狠心將自己的夫君往門外推,倘若,本公子真的娶你為妻,怕是本公子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
“誰要嫁給你!”慕伶歌嗔怒,輕喝了一聲,冷然道,倏然,睜開了雙眼之時,竟瞧見,東陵靖竟然衣著完好的坐在自己的身前,頓時,慕伶歌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氣。
東陵靖蹙了一下眉,饒有興致地盯著慕伶歌的嬌顏,唇角微翹,見慕伶歌微微地愣了一下神,便打趣兒道:“怎么你瞧著本公子并沒有寬衣解帶,怎么倒是顯得有些失望啊!”
“你說什么?!”慕伶歌的雙眸瞬間陰沉了下來,徒然,朝著自己的軟枕下摸了過去。
東陵靖一臉壞笑,抬起了手來,在東陵靖的手中,拿著一把短小的匕首,在慕伶歌的眼前,晃了晃,笑吟吟地說道:“你是不是在找它?!”
“你還給我!”慕伶歌這下子,可是當真的動了怒,被東陵靖調-戲不說,現在,竟然還被他給看去了身子,此等羞辱,慕伶歌怎么能夠忍受。
暮然,慕伶歌直接朝著東陵靖撲了過去,東陵靖的雙手朝著兩旁攤開,慕伶歌一下子匍匐在了東陵靖,他的一雙大手,直接將慕伶歌攬入了懷中,感受著,慕伶歌身前的瑩胸旖旎。
“你若是在這般,本公子可就不客氣了!”東陵靖呵出了一口熱氣,噴在了慕伶歌的耳畔,聲音略顯得有些急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