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神州南下,抵達南海府之沃州,再往南走上一日,就是新羅國之國土朔州了。
不錯,就叫朔州,自然不是大隋國土之朔州,更不是后世山西省朔州市。說白了,中華文明影響巨大,大隋周邊的列國,只要進入農(nóng)耕文明的,不止采用漢文,包括大隋的行政管理體系,乃至于曾經(jīng)的郡縣制那一套都用。有時,竟然連名稱都直接借用。
而且,新羅國更是過猶不及。比如,中華文明不是一直說華夏九州嘛。那好,新羅國就直接把國土劃分為九州之地。他娘的,好似他們這個九州,比華夏九州還要名正言順?biāo)频摹K裕笫栏啕惏糇幽欠N自欺欺人的心態(tài),各位都能理解了。他們是代代相傳,天性更是從老祖宗就傳下去了。
可換個角度去想,這其實是新羅人對華夏文明的高度仰慕。而且,現(xiàn)在的我心態(tài)已經(jīng)很平和。不管他們承認(rèn)不承認(rèn),他們身上確實流淌著部分華夏子孫的血液,也將是我的子民。自然,也就不會那般敵視了。
進入新羅之朔州境,我干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立威。當(dāng)然,我不會拿新羅百姓撒野,這畢竟和黑水部不同,很容易造成百姓的敵對情緒,也不利于戰(zhàn)后人心的收攏和恢復(fù)。
這個道理也簡單。討伐渤海國,我可是吃了苦頭的,若不是搞土改那一套,給渤海百姓一些實惠,渤海國還真就收拾不下來。
其實,這也是煬帝楊廣三征高句麗失敗的原因之一。特別是第一次,楊廣在大隋各地調(diào)集征討大軍齊集幽州,號稱二百萬,實則也有一百一十萬之巨。而且,這還不包括保障后勤補給的運輸部隊。要問當(dāng)時的后勤部隊有多少?時間太久,我也不知道,但是據(jù)記載,饋運者填咽于道,晝夜不絕。
最后,跨過鴨綠江的隋軍,就分了九路兵馬,共三十萬之眾。三十萬人,他娘的卻大敗而歸。這里面,除了南地士兵不喜北方的寒冷,輜重補給跟不上,當(dāng)時的高句麗號召力很強以外。依我看來,最關(guān)鍵的就是沒有利用好人心,直接將三十萬大軍陷入了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中。
而且,你還真別說煬帝無能,別人收復(fù)南陳,平定江南高智慧,可是實打?qū)嵉膽?zhàn)功。我如果沒有**倚仗,可能連他腳趾頭都趕不上。再者說,陷入人民戰(zhàn)爭,其實也別說三十萬了。后世美帝國那幾十萬大軍,還不是一樣打不下越南,對吧?
所以,就算我對麾下的十萬精銳再有信心,對炮兵團再有期許,也不敢將新羅百姓都趕到大隋朝廷之對立面。
好吧,輪到這時,其實就有人納悶了。新羅國好好的,我叫他們送糧草過來,他們也送了,還乖巧聽話的很。包括,我不是說來避寒嘛。嗯,在大隋朝,這個叫做坐冬。可為什么又要動刀動槍,直接討伐新羅呢?
在交代這個問題前,其實就一定要討論大隋歷代君王,乃至于另一個時空的大唐幾代君主,為什么一點要滅掉高句麗的原因了。
什么他娘的不臣,都是噱頭。煬帝當(dāng)年要討伐高句麗,是因為當(dāng)時在塞外突厥啟民可汗的牙帳里,見到了高句麗的使者。設(shè)想一下,一個君王看到這個局面,作何感想?
究竟什么意思?你他娘的高句麗使者,大老遠(yuǎn)跑到突厥來,我總不會相信是來拜年吧?還有,就算來了,為何要讓我看見?是不是恐嚇我,甚至表明你們聯(lián)合了?若真讓他們聯(lián)合起來,大隋豈有安寧之日。有這樣的不安寧分子,試問那個皇帝忍得了。
輪到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時,高句麗倒是老實了不少,可為何也要征討呢?當(dāng)時,太宗皇帝就說了這么一番話,“今天下大定,唯遼東未賓,后嗣因士馬盛強,謀臣導(dǎo)以征討,喪亂方始,吾故自取之,不遺后世憂也。”
說白了,那時的高句麗已經(jīng)十分強盛,戶七十萬,人口近三百萬。臥虎在側(cè),豈敢酣睡?誰也不敢保證,大隋境內(nèi)就會一直安寧吧?萬一哪天國內(nèi)出現(xiàn)動蕩,這樣的猛虎下山,豈不是要再來一次五胡亂華。
真的是在為后人著想啊,同志們。開個玩笑說,如果當(dāng)年高句麗沒有剿滅,最后讓其步步蠶食,最終把遼東半島也占據(jù)掉,各位設(shè)想這個局面,又是怎樣的場景?沒別的,后世女真民族靠何處起家,答案是顯而易見了。
這其實也是我討伐渤海國,乃至于新羅國的根本原因。說白了,就算沒有渤海人入侵大隋,在剿滅李懷仙之后,我也會選擇這么干。最多考慮,是直接率軍北上,還是隔上兩年。這點眼界,作為一個君王,還是應(yīng)該有的。
所以,去金城過冬,只是我和貞孝的戲言。我所打出的正式口號,還是老掉牙的把戲,新羅不臣。怎么個不臣呢?皇帝讓你送糧草,你是送了,但是數(shù)量不對。至于是真不對,還是假不對,這都不是關(guān)鍵,話語權(quán)在我。
至于如何立威,拿新羅國朔州之北原京駐守官兵開刀,絕對夠了。一樣的套路,十萬大軍先將北原京圍起來,也不攻城,炮火直接轟上三天,數(shù)萬新羅北原京駐軍自然就降了。
哦,也不是我一定要浪費炮彈,實在是新羅國這些城池過于堅固了些。而北原京,更是新羅之重鎮(zhèn),乃至于比大隋很多關(guān)隘都要堅固。不然,不管是煬帝,還是太宗皇帝,當(dāng)年征討高句麗之時,何以如此艱難,還寸步難進?
接下去的辦法,自然早在東北省搞的輕車熟路。這也就是,從北原京周邊開始,進行大規(guī)模打土豪分田地工作,選調(diào)大量的政工人才進行宣傳,徹底將新羅百姓團結(jié)過來。
至于北原京以及一路收繳的降卒,逐一篩選,心存漢室忠心投靠者,改編為預(yù)備部隊。余者還是去修橋鋪路,接受勞動人民的再教育。
修什么路呢?自然就是修神州至中原京,以及西原京的高速公路了。至于奪取中原京和西原京,也根本不用我再動手,自登州乘船直抵新羅的第三軍就可以完成。哦,關(guān)于第三軍登錄的地點,我其實也叫不出名字。但是,沒有關(guān)系。以后一定有個很好聽的稱謂,仁川縣。
第三軍只有五萬人,而且還多半是義務(wù)兵役制后重新招募的新卒,我為何也有如此信心呢?理由同樣很簡單,這支部隊,不但有了獨立的炮兵團,配備數(shù)百架絞車弩和萬牛弩外,還有幾十架威力更強的銅炮,以及配備有獨立的騎兵團。同時,普通士卒也已經(jīng)統(tǒng)一換裝,清一色列裝設(shè)有刺刀的火槍。還有,這些火槍已不靠火繩點燃,而是名正言順的燧發(fā)槍,其戰(zhàn)力更是強悍。
至于生產(chǎn)這些火槍的單位,也有一個全新的稱謂,大隋兵器制造總公司。其生產(chǎn)基地,自然也在子午道的小五臺山內(nèi),與大隋**總公司為鄰。
輪到這時,新羅之北方三州悉數(shù)淪陷,也就水到渠成了。如此一來,新羅王金干運可就坐不住了,馬上派人前來向我乞降。當(dāng)然,在王師下達討伐檄文后,金干運也乞降過,只是沒有這般誠懇罷了。
誠懇到什么程度呢?除了世代稱臣,永無二心的說法外,還送來了價值上億貫的隋幣和銅錢,以及大量的金銀珠寶。
即便,我知道新羅國這些年少經(jīng)戰(zhàn)事,國家十分富裕,但看著這些錢帛,還是萬分感嘆。他娘的,即便我自詡很有錢了,可也萬萬沒有這般的財富。嗯,至少沒有這么多現(xiàn)錢,對吧?
好吧,我也明白,金干運的私房錢肯定沒有這么多。估計,還是把國庫給搬空了。此外,金干運還送來一堆子嗣,兒子自然是用來為質(zhì)的。至于女兒嘛,肯定是送來我享用。
要說當(dāng)時,我的眼睛確實也黑了,即便我見識過李懷仙數(shù)百妻妾的陣仗,可也從來沒有見過上百子女的陣容,真是豪華。而且,除了幾個為質(zhì)的兒子,也就剩女兒了,還都是十六歲到二十歲年紀(jì)的妙齡女子。
再設(shè)想一下,其余年幼者和年長者,不是幾百人去了。我就說嘛,這個新羅國怎么繁育的如此之快,人口增長如此迅速。就這百多年的時間,已經(jīng)快五百萬人口了。他娘的,原來是善生育啊。
只是,我也很懷疑金干運的誠信問題。沒別的,他的后宮嬪妃規(guī)模龐大,我深信不疑。可地再好,也要種子不是?那個金干運據(jù)說體弱多病,未必就有這樣的實力。
所以,她這些所謂的女兒們,說不準(zhǔn)就是讓宮女之流冒名頂替。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必須仔細(xì)檢查一下。而且,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才成。
于是,我就把一群鶯鶯燕燕的新羅郡主們都叫了進來,再把聶隱娘和孫玉柔給支開了。沒辦法,我總要顧及她們的感受,對吧?雖然,她們只是我的貼身侍從,可也耐不住我死纏爛打,還變著法子討好,自然而然都滾了床單。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如此胡作非為,終歸還是過分了些,也容易讓她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