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只要一嘮叨,就很容易跑題。似乎我還是沒有交代大隋運輸總公司,怎么就落到了上官婉兒和李月茹等人手中的問題。
這話,其實也要從大隋皇家百貨超市開始說起。當時,為了轉移上官婉兒的意志,我不是也親自布局和設計了百貨超市位于大明宮蓬萊殿的店面嗎?
那個店面生意有多好,其實也不用我多說了,各位已經猜到。一個擁有上萬白領階層的高檔社區,唯一僅有的綜合性商店,試問利潤是何其豐厚。
所以,沒用一年的時間,上官婉兒就積攢了大量的資金,加之她本來也不是老實本分的性子。于是一琢磨,上官婉兒就把這種經營的模式,直接搬到了長安城東市之中,直接開設了皇家百貨超市的第二家綜合性旗艦店。
要說,長安城的市場競爭肯定會殘酷不少,可這樣的銷售模式對于大隋百姓而言,除了新奇更覺得便利。以前逛半天,都未必能買完整的貨物,現今在超市中不但可以悉數買到,而且還是明碼實價,更避免了以往不必要的砍價和磨價環節。
于是,皇家百貨超市長安東市店一經推出后,立馬就受到了長安廣大百姓的追捧。為了適應市場的規律,單個商品的利潤雖然是薄弱了不少,但蓋不住人口基數更大,直接導致每日的銷售總量更是天文數字,其盈利能力依舊不弱。
特別是此時的上官婉兒,還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隨著皇家百貨超市的貨物銷售量增加,在后續進貨的環節中,商賈所給出的讓利更為巨大。乃至于有些眼尖的商賈,為了把貨物擺上百貨超市的柜臺,不止給出各種優惠條件,甚至還愿意支付一定金額的上架費。
有鑒于此,在征得我的同意后,上官婉兒便從內庫劃撥了大量資金,更一口氣在長安城開設了十來家店鋪,不止西市,也包括一些住戶密集的里坊,均有涉獵。
可即便如此,還是滿足不了上官婉兒越來越大的胃口,把長安的模式直接搬到洛陽,乃至于益州和揚州等地,就成為了一種必然的選擇。而截至當下,皇家百貨超市在大隋境內的銷售店面,也已經達到了二百八十余間的數量。
如此一來,自然就存在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各間百貨超市的貨物中轉和運輸了。也沒別的,皇家百貨超市的大量商品可以就近采購不假,但一樣有很多的貨物需要集中調配,甚至涉及長途調運。
成立大隋運輸總公司,有一部分的原因,其實就是有鑒于此。可當時的我,正在茫茫的東北大地上撒歡,哪有太多的精力去顧忌這些。同時,大隋運輸總公司當時的大宗貨運主力,也主要依靠皇家百貨超市。
于是,我就把當時規模尚小,利潤也不太豐厚的大隋運輸總公司,直接丟給了上官婉兒去搗鼓。這番安排,上官婉兒自然高興壞了,在大隋運輸總公司的經營上,也確實下了很多功夫。
等到皇家百貨超市的店面規模擴大,導致貨運的規模越來越龐大,乃至于商賈也越來越信任大隋運輸總公司后,自然就開始產生了盈利。
輪到這時,后宮的女人們可就不樂意了。雖然,不論是皇家百貨超市,還是大隋運輸總公司,上官婉兒都不持股,只能享受百分之十股權對應的分紅。但實際的管理和經營權,還是在她的手里。
擁有兩家大型企業的決策和管理權,上官婉兒在后宮的地位,也真的開始水漲船高。特別是上官婉兒每年可以獲得的那些巨額財富,也一樣會惹很多人眼紅。
所以,就有人開始跟我嘮叨,還跟我抱怨,說我厚此薄彼。要說一般人這么埋怨,我大致也懶得去理。但李月茹和董婉娘等人,若是跟我如此埋怨,我就不可能不去考慮這個實際問題了。
只是,當時的皇家百貨超市已經形成了規模,我不能為了安撫一幫人,再去打壓一幫人。如此一來,就不能再讓她們參與進去。可輪到大隋運輸總公司就完全不一樣了,既然只是成立不久,還只是頗有利潤,我也不可能再找理由把她們排除在外。如此一來,也就有了大量的后宮貴人們,直接參與大隋運輸總公司的經營和管理。
有一說一,我當時讓后宮貴人們參與進去,除了平息民憤,也主要是因為低估了大隋運輸總公司的發展潛力。倒沒別的,當時的我看來,大隋的人口基數并不大,大宗物流這個細分市場,更只是處于萌芽階段。讓她們和上官婉兒一起去搗鼓,也就無傷大雅了。
可我真的想錯了,也純粹判斷失誤。說到底,大隋商貿雖然不發達,但國土面積是何其巨大?百姓再是自給自足,可很多東西是自給自足能解決的嗎?比如穿衣吃飯,有幾樣能真正意義上去自行生產出來,這同樣需要貨物的運輸,特別是大宗貨物的運輸。
所以,一家能夠通達全國的運輸企業,又怎么可能沒有廣闊的天地。包括原本許多自建貨物流通渠道的商賈,也接連加盟以后,我這才發現潛力竟然如此巨大。
當然,我不是見不得人好,更何況還是一些我最親近之人。我也只是看不慣上官婉兒和李月茹等人的吃相太難看,這才決定出手阻止和干涉的。
說到底,物流運輸,永遠是商業繁榮與否的基石。即便沒有大隋運輸集團的出現,也自然有消耗掉這個市場的辦法,這便是市場需求推動發展。
可是,上官婉兒和李月茹等人,干了些什么事情呢?他娘的,就為了擴大市場份額,竟然在大隋的物流領域,大搞特搞行政壟斷。這也就是說,后期很多加盟的商賈,也并非都是完全自愿,不少人更是被強迫。
沒辦法,他們如果不加盟進來,除了沒有各地**的保護,貨物還極有可能被直接查處和沒收。甚至,上官婉兒和李月茹等人在大隋運輸集團徹底占據行業話語權后,就對大隋運輸集團的貨運費用,進行了大幅度的提價。
這種近乎于無賴的操作手段,和歷朝歷代的鹽鐵**,試問又是何其相似?莫說行政壟斷,本就是我最忌諱的東西。單說這樣的搞法,在我看來,更是在直接動搖大隋商業的根基,我又怎么可能會置之不理呢?
所以,關于這個問題,我其實已經和她們交流了無數遍。可財富已經蒙蔽了雙眼,我再多的苦口婆心,她們還是我行我素,不以為然。包括我一直看重的上官婉兒,在這個問題上,亦是如此淺薄的看法,就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了些。
到了這時,試問各位一聲,我又該怎么辦呢?沒辦法啊,被逼無奈的我,也只有采用這種最直接的手段了,就是將她們悉數踢出局。
要說,她們其實也沒有半毛錢的損失。分紅照拿,還一分錢都不少,也能少管些閑事,這落到誰的眼里,恐怕高興還來不及吧。
哪知,她們竟然會給我甩臉色。一幫人聽完我這番話后,甚至連飯都不吃了,直接拂袖而去。
他娘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你說我氣不氣?我他娘的難得為了國家民計民生考慮,還大方了一回。結果,回到家里就有人跟我鬧意見,真是糟心。我難道不知道多賺點私房錢嗎?可有句話也說的好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
還有,她們怎么不想想,我這么安排,其實也是保護她們。知道現在民間商賈嘴里,是怎么說她們嗎?包括岳福,就差跟我罵娘了。
最關鍵的還有,我這才剛回家呢,六七年沒在大明宮中待過了。竟然把我直接丟一邊,還有沒有一點禮儀綱常?這群娘們兒,是真的缺管教,也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她們要面子嘛,難道我不需要面子?
我是越想越氣,真的很生氣。我甚至都覺得,為何她們敢篤定,我就離不開她們似的。這七年在外的時間,我都熬過來了,多些光景又何妨?我不是一直自詡孤家寡人嘛,那就當個無情無義的孤家寡人好了。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就慢慢平復下來。甚至開始覺得,自己這么想就對了,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也沒有人賠。
開個玩笑說,萬一搞不好氣死了,這幫女人們還不知道是誰的呢?既然要當孤家寡人,那就開展點孤家寡人應該開展的活動。比如,大半夜去掉個魚什么的。
話說,我已經好幾年沒在太液池里垂釣了。哦,這個純粹廢話,我都沒在大明宮中待,又怎么去釣?如此一來,當年的我還禁止了宮中一切捕撈活動,若按照魚類正常的繁殖和生長速度。他娘的,太液池里面的魚兒,是不是都應該都快成精了?
嗯,萬一釣起一尾龐然大物,我又該如何處置呢?是叫來李月茹等人一起燒烤,還是直接放生好?想來想去,我覺得必須選擇后者。
可如此一來,這個釣魚有何樂趣可言?釣上來和不釣上來,又有什么區別?更關鍵的還是,這長安城的冬夜,也實在太冷了些。湖風吹在臉上,就跟刮刀子一樣,哪怕我再皮糙肉厚,也著實熬不住了。
看來,大半夜垂釣,確實不算一個明智的決定,還是沒有找個暖和被窩躺著,更有美女伺候來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