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離本是想一死了之,只是快撞到墻上時,卻被人拉住了。
他茫然的轉過身,卻是牧傾與周云蘭站在一旁,也不知兩人是何時進來的,周云蘭看他看向自己,緩緩行了一禮:“皇兄。”
“云蘭,你來了。”周墨離有些茫然的笑道,此時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牧傾卻是忍不住開了口:“陛下,你這是做什么?為什么要輕生啊?”
“為什么?”周墨離已是恍過神來,雖已無赴死之念,卻也是輕笑了起來,他看了看牧傾與周云蘭,如今能出現在他面前,不過是因為他們是鳳逝川的人:“你們,都是西鳳國的臣子與公主,你們現在心在哪里?卻還問我為何輕生?”
“陛下,這西鳳始終是姓周的啊,您也還是我們的皇上啊。”牧傾見周墨離已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忙是行禮道。
周墨離望向朝自己行禮的牧傾,心中酸楚極了,這就是他的好臣子啊。
“牧大人說這個,陛下想來也聽不到心中了。”鳳逝川此時卻是安撫好杜染音,走到了周墨離面前:“可這西鳳,確實是一直姓著周的,以后也會是。”
周墨離不知所以的看著鳳逝川,不知他說這話是為何意:“你這是什么意思?”
牧傾說這話與鳳逝川說大不一樣,周墨離此時已是滿臉迷惑與置疑。
牧傾與周云蘭默默的退了出去,鳳逝川此時卻是走到了周墨離面前:“你覺得,我若是對這江山感興趣,當初先皇逝世不是最好的機會么?”
周墨離默然,那確實是最佳的機會,他當初也疑惑過鳳逝川為何不那么做,抬眼正要問,卻見鳳逝川審視的看著自己:“我需要這里的權力,也只是短時期的,待到這仗打完,我的大仇得報,我自會歸隱,所以說,這天下不管以前現在或者未來,都會是姓周的天下。”
“那你現在是何意?”
鳳逝川看著已是黯然的周墨離,心中也是不忍,他從一側帶來的匣子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周墨離看著那熟悉的物事,一時怔住了,許多關于這東西的回記涌上心頭,那不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么,傳國玉璽!
鳳逝川看著呆若木雞的周墨離,不禁也是生了幾分惻隱之心,他將那玉璽遞到周墨離的面前,周墨離瞳孔猛然收縮,卻是沒有伸手去接,鳳逝川見狀也是低嘆一聲:“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試探你。”說著,已是將玉璽放到了周墨離的面前。
“我說過,這天下既是你們姓周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國家子民,不要再沉浸于內斗上,我說過大仇得報,我會將我整頓好的朝堂還給你。”
周墨離看著那玉璽良久,吶吶的開了口,聲音已是變了調:“好,既然你如此說了,我自然盡到一個皇帝該盡的心思。”
鳳逝川與杜染音自青玉宮出來時,已是月上柳梢頭,被看管了幾日的杜染音踏出青玉宮,便是深呼了一口氣,她這陣子也是勞心傷神,又經一場大變,此時鳳逝川在她的身邊,心中的諸多煩思一下便被夜風給吹散了。
鳳逝川側過頭,看著杜染音的側臉,臉上掛著貝還是要隨身帶著才好。”
杜染音心中卻是感動,湊到鳳逝川耳邊輕聲:“我也很想你,想的每晚都夢到你,只是有些夢是噩夢,每醒了后,都會嚇得一身冷汗。”
鳳逝川伸手撫上杜染音的臉頰,想想這段時日,他們的分別實在是沒有必要,好在再也不會分開了,他也不愿再將她留在京城,這次就險些讓她喪了命,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鳳逝川都是不允許有下次的。
“好,明們便一起離開。”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互訴著相思之苦,只是說著說著,氣氛卻是甜蜜了起來,杜染音從未想到鳳逝川竟會這樣講上一夜,俱都是對她的思念。
一早便要出發,牧傾與周云蘭等在皇宮宮門前,兩人都是來給鳳逝川與杜染音送行的,此時卻見那兩人都是頂著黑眼圈出來的,牧傾與周云蘭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笑的神秘的樣子,看的杜染音眼角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