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無雅進了皇宮中,直接讓人帶他去皇后寢宮,“快,帶我過去!”
那太監一看到鳳逝川的東西,急忙恭敬的彎下腰,“您隨奴才過去吧。”
太監領著連無雅一路到了商畫夜的寢宮外,“您在這等一會,奴才進去稟報一下。
“啟稟,外面有一位男子要找您,看樣子有些面生,可是卻拿著北歷的信物求見您,宮里的太監看見了,就將他領了過來,您要見見嗎?”
商畫夜本來沒有在意,可是聽見是拿著信物來找自己,她心中一跳,“快請他進來。”
想起杜染音也是因為信物才進了皇宮,商畫夜女人的第六感提醒自己,這個人或許也和鳳逝川有關。
連無雅很快就被放進寢殿,他雖然面色淡定,可心中還是焦急,他從西鳳過來,本就花了些功夫,加上又被宇文桀關在牢中幾日,他擔心鳳雛淵因為中毒,時間越長他的把握越小。
所以當他見到商畫夜,連寒暄都沒有,就使了一個顏色讓她屏退其他人。
商畫夜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你們下去準備一些茶水上來,本宮要招待貴客。”
“遵命!”
見房間里沒有人,連無雅趕忙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鳳帝在哪?快帶我去看看,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好,你隨我來。”
商畫夜帶著鳳逝川偷偷從另外一個門出去她暫時還不能讓別人發現他是來幫鳳雛淵解毒的,畢竟現在她的殿中已經不安全了。
“可以將鳳帝現在的情況和我說一下,逝川兄之前在信中沒辦法說那么詳細。”
“好。”
商畫夜邊走邊將他的情況告訴了連無雅。
鳳雛淵自從戰亂中,不知道服用過還是接觸什么帶有毒藥的東西,一直在昏迷沒有睜開眼過,除了有呼吸外,沒有任何意識,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了,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沒有任何起色。
連無雅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的大腦不停地在思索,是否遇到過相似的情況,漸漸地他心中有了一個概念。
“好,大概情況我知道了,待我等會再詳細查看一番。”
“一切都靠你了。”商畫夜這最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聽見這話,連無雅邪肆一笑,又恢復了往日的他,“放心,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
“嗯,好了,他就在里面,你進去吧,我要馬上回殿中,不能叫別人起了疑心,有什么需要你先記下,到時候和我說,我會盡全力配合你的。”
“好。”
將連無雅送到鳳雛淵住的地方,商畫夜就疾步回到剛剛的大廳里安坐,她剛坐下,之前打發出去的侍女進來了。
“娘娘,茶水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這就送上來。”
“不用了,連公子有些事離開了,可能晚點才會來,本宮要去休息了,你們扶我去吧。”
“奴婢遵命。”見大廳內確實沒有人,她們也沒有多心。
連無雅進了房間后,就見到躺在的鳳雛淵,身形消瘦,氣息微弱,他坐在床邊,將他的手腕翻過來,見他衣著干凈,手指修剪整齊,就知道照顧他的人很用心。
他集中所有精力,細細幫鳳雛淵把脈,一盞茶后,連無雅把完脈,又掀開他的眼皮,查看了他的眼瞼,還有手心腳心。
經過他詳細的查看后,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將鳳雛淵的被子蓋好,他將剛剛查看到的情況記在心中。
商畫夜在房中焦急的等待著,心中忐忑不已,最后她實在忍耐不住就去門口等著連無雅。
她到了沒一會,房門就打開了,見連無雅出來,她急忙上前,“他怎么樣?”
“我看了鳳帝的情況,他身上的毒有十多種,我目前也只能確定三種。”
商畫夜的臉色一白,她沒想到連無雅也只能……
“我先將這三種毒藥解了,再嘗試制備解藥,可能需要一些時日,但是還是有一定把握。”
她聽不懂連無雅說的如何解藥,可是她聽懂他說有一定把握,心中一時又歡喜起來,這一起一落,商畫夜的眼眶都有些微紅,“真的嗎?他真的會好起來嗎?”
“嗯,我都說了,有我連無雅在,還有解不了的毒嗎?皇后你現在只我找到一處離的近的地方住下,我要隨時觀察他的情況,還有我要的草藥盡快給我找來。”
“好好好,我馬上去安排。”
連無雅想起之前被關押的事情,怕連累到她,就將這件事也說了,“最好再給我準備一些道具,我要易容一下,不被人發現。”
“好。”商畫夜動作很快,半天時間就讓人尋來了東西。
她寢宮中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她也用一些理由搪塞了過去,不管別人信不信,現在只要能救醒鳳雛淵,其他她都會全力頂著。
現下,鳳雛淵中毒一事已經有了解決方法,剩下來就是小太子的安危。
鳳逝川一直跟在宇文桀身后做事,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打探太子到底在哪里,如果鳳雛淵沒事,太子救回,那宇文桀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要挾他們了。
可是他跟了這么久,除了知道宇文桀做的一些事,小太子的情況他一點都打聽不到。
自從杜染音來到北歷,又被宇文北嶼鞭打,這件事一直他的心中,鳳逝川每每在夜里,想起她,心中都很擔心,他在暗中沒有辦法直接保護她,但也沒有打聽到太子的下落。
而隨著宇文桀的勢力越來越大,鳳逝川又是他身邊的人,不得已,他也要和他一起做些陷害忠良的事情才能繼續得到他的信任,時間久了他也不免有些著急。
這日,鳳逝川又隨著宇文桀進宮。
現在只要每次來到皇宮,鳳逝川心中都念想著杜染音,上次匆匆一見,讓他的思念,佳人近在咫尺,可他卻不能上前。
是以,他只要一來宮中,臉色就不太好,但是又不得不來。
未曾想,今日居然這樣巧,當他跟在宇文桀身后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居然遠遠地就聽見庭中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
鳳逝川一聽見這個琴聲,就知道這是杜染音的手法,而宇文桀居然行走的腳步突然停下,看見他沉醉于其中,他臉色一變,心中警鈴響起。
果然……
“這是何人在宮中彈琴?這樣的美妙的琴聲本相也甚久沒有聽見了。”
“是不錯,不過也談不上很出眾吧,在下記得丞相府中的樂姬談的比這優秀。”鳳逝川見宇文桀口中都是對著琴聲的贊美,心中大喊不妙,并沒有跟著他夸下去。
“非也非也,樂姬琴藝雖好,但意境卻差了幾分,看來你賞樂的功力不行啊,走,本相過去看看到底是誰。”說完他不等鳳逝川有回應就直接過去了。
見他這樣,鳳逝川知道這時候已經阻攔不了他,他只有不動聲色跟著他一起前去。
還沒走到的時候,就見庭中一個白衣翩翩的女子,面前擺放著一副琴,她低著眉,專心致志在手中的琴,絲毫沒有被外來的腳步聲打擾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為何,背影看起來有些憂傷。
鳳逝川站在遠處,一眼就看出此刻的杜染音心有悲傷。
所以他沒發現,宇文桀看到杜染音側臉的時候,眼前一亮。
身后的太監急忙上前附在他的耳邊低低說道,“啟稟丞相,這就是已過世王爺的正妻。”
宇文桀聽見是鳳逝川的正妻,他瞇了瞇眼,那又怎樣?以后整個北歷都將是他的。
他輕笑一聲,“啪啪啪”的鼓起掌,打破了這陣琴聲,“本相遠處就聽見這琴聲,甚是悅耳,心中猜想彈琴的女子必定更是美妙,沒想到一見,果真如此。”
宇文桀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杜染音,身后傳來的言語不僅不尊重還很輕浮,她一聽心中就膈應的緊,沒想到她只是在這談情也能惹來這些事,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轉過身,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她打量著身穿華服的男子,年紀已經不小,他自稱本相,身后跟著的太監畢恭畢敬,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是誰的,可是能在這宮中肆無忌憚的人,現在只怕是有一個人,那就是宇文丞相。
可是那又怎么樣,杜染音根本不會怕他,可是還沒等他回應,宇文桀又說出讓她更惡心的話。
“皇宮雖大,卻不如宮外自由,不知杜姑娘可否愿意和本相一起回府?”
“呵,”杜染音冷笑一聲,“相爺恐怕是沒弄清楚我的身份,我是鳳逝川的妻子,還輪不到相爺安排我的住處。”
“你!”宇文桀沒想到杜染音當眾就落了他的面子,心中很是不爽,他向旁邊的太監遞了一個顏色,“去,請杜姑娘回府!”
杜染音這時候心中才有些慌亂,她沒想到宇文桀會直接來硬的,可是那些太監一聽宇文桀的吩咐,就上前架住她往外拉,杜染音怎么可能屈服,她不停地掙扎著,“放開我!宇文桀,你個奸臣!”
手因為掙扎而不小心劃到了宇文桀的臉上。
宇文桀接管北歷這么久,已經甚少有人敢忤逆他,他見杜染音不僅反抗自己,還怒罵他,他反手就“啪”的一聲打在了杜染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