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開始很警惕的看著對方,難道這事情和面前之人有關(guān)?就在周王如此想著的時候,二皇子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取過李公公手中的黑石頭,然后靜靜的說道:
“父皇,這的確是炭火,上次內(nèi)務(wù)運送這批炭火的時候,兒臣還曾遇到過,當(dāng)時因為這批炭火的數(shù)量極大,兒臣還覺得有些好奇,于是想要查詢一番,卻沒想這是大皇兄特地從南國運來的,說是這炭火極其不錯,便要多備一些在宮中,畢竟宮中的貴人多,需求量較大!”
聽到周悅的話,站在一旁的周乾微微垂下了眼簾,看樣子現(xiàn)在不用他說,也已經(jīng)有人幫他說了。
“大皇子?”
周王似乎有些意外,雖然知道大皇子一直或許都在韜光養(yǎng)晦,但至少在表面上還過得去,所以他不會做什么,可是如今卻沒想到連他也沉不住氣了,身在帝王家還真是悲哀,父子相殘、手足相殘的事情還真是沒過多久就會上演。
“傳周弘進(jìn)宮!”
周王想要看看,這個一心想要炸死他的兒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且,若是爆炸的事情是大皇子做的,那下毒的人會不會也是他,若都是他做的,那他肯定有解藥。
“父皇!”
聽到要傳周弘進(jìn)宮,周悅突然變得有些焦急。
“怎么了?”
周王看出了異樣。
“父皇,兒臣此次來有要事向您稟報!”
“哦?難道說這事和周弘有關(guān)?”
周王能看得出,周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黑石頭里面是黑/火藥,那他所說的重要事情又是什么?
“回稟父皇,此事正是和皇兄有關(guān),剛才兒臣接到密報,宮中的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全部被皇兄接管,想到恐怕事情不妙,于是便匆匆進(jìn)宮來報!”
“控制了禁衛(wèi)軍?此話當(dāng)真?這個不孝子到底想干什么?難道真的打算謀反嗎?”
就在周王如此說著的時候,外面突然有大量的禁衛(wèi)軍沖了進(jìn)來,
“來人?。”Wo(hù)陛下,二皇子和五皇子意圖謀害陛下,將他們都抓起來!”
聽到外面之人的吆喝,屋內(nèi)所有人迅速變了臉色。
“哼,沒想到朕這個平庸的兒子居然還有這么有出息的時候!”
“大膽,陛下在此,豈容你們亂來!”
李公公厲聲喝道,可惜,他的喝斥并沒有讓禁衛(wèi)軍有半點退縮,瞬間,屋子內(nèi)涌現(xiàn)出上百個手持利器的禁衛(wèi)軍,沖進(jìn)來便直接將宮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給滅了口。不多時屋內(nèi)便只剩下陛下、李公公和兩位皇子。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兩位皇子突然叛亂,我等奉命前來捉拿!”
禁衛(wèi)軍的頭領(lǐng)直接上前,雖然口中依然對周王很是恭敬,可他的行為卻是那樣的大不敬。
“秦統(tǒng)領(lǐng),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造反?”
李公公也算是高手,想要沖出去似乎并不是一件難事,可是現(xiàn)在陛下受了重傷,而且還中毒,怕是很難沖出去。
“李公公,微臣已經(jīng)說過了,微臣是來護(hù)駕的,真正造反的是這兩位居心叵測的皇子,他們不但傷了陛下,而且還打算綁架陛下!微臣這也是護(hù)主心切?。 ?
聽到秦兵的話,周王卻是一言不發(fā),嗜血的雙眼盯著前方,他在等。
“秦統(tǒng)領(lǐng),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一百多人就能困得住我們嗎?”
周悅武功雖然不如三皇子,但好歹也時常在練習(xí),若是想從這些人里面突圍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而且,他知道,除了他,李公公和一旁的五皇子都是不弱的人,若是幾人用盡全力,料想這些人是無法阻擋的,只不過如今陛下的身體……
想到這里,周悅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陛下一言。
似乎是了解了周悅的想法,一旁的李公公很是擔(dān)心的看著陛下說道:
“陛下,奴才背著您沖出去!”
“那兒臣和五弟前后開道!”
周悅看上去一臉真誠。
周乾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看到二皇子和五皇子的反應(yīng),李公公頗為欣慰。
“兩位皇子,微臣勸你們還是放棄劫走陛下的念頭,既然要擒拿你們,自然不會讓你們有機會逃出去!知道你們武功高強,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抵過萬箭啟發(fā)!”
說完這話,秦兵手勢一動,宮殿之外只聽到嗖嗖腳步移動的聲音,接著乒乒乓乓,宮殿四周的窗戶瞬間被打開,數(shù)不清的弓箭搭在了窗戶上。
“只要你們稍有異動,這些弓箭便會驟然射出!”
“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傷到陛下嗎?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陛下嗎?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保護(hù)?”
周悅憤恨不已。
“二弟,你不用在父皇面前裝模作樣,你的目的又何嘗單純過,父皇只是不知道你的陰謀,若是知道了,怕會更加心寒!”
說話之人聲音低沉,很快,一個穿著橙黃蟒袍的肥胖男子大肚翩翩的走了進(jìn)來。
“父皇,你真的冤枉兒臣了,兒臣的確是護(hù)駕前來,兒臣聽聞二皇子謀逆,便匆匆趕來,若是再晚一步,父皇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周弘說得十分懇切,一臉警惕的看著站在周王身邊的周悅。
周王現(xiàn)在不愿相信周弘的話,可是又很想知道對方為何會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難道周悅真的有什么其他意圖?
對上周王懷疑的目光,周悅突然跪在周王面前很是懇切的說道: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皇兄如今的目的昭然若揭,憑什么還要在這個時候冤枉兒臣?”
聽到周悅為自己辯解,周王心中存有疑惑。
“咳咳!”
周王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是奈何他的身子卻變得越來越沉,這完全不是一個會武功的人所會出現(xiàn)得狀況,
“陛下,你還好吧,是不是……”
李公公知道陛下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中毒的緣故,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陛下的毒性發(fā)作了!
雖然李公公很想說出來,可是周王卻迅速制止了對方的話語,他中毒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父皇,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體的異樣嗎?我已經(jīng)問過太醫(yī),您這可不是什么小傷,而是中毒的緣故!”
聽到周弘主動提出中毒,周王臉色瞬變:
“哦?原來你消息還真是靈通,居然知道朕中毒了?”
周王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是周弘所下的毒。
周王的懷疑,周弘又怎么看不出來,于是一臉急切的說道:
“父皇,兒臣只是關(guān)心您的身體?。 ?
周弘是真的十分關(guān)心周王的身體,他幾度都想確定對方是否有被炸死,或是被炸成重傷,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他的父皇,不但身手了得,身體也是那樣強悍,黑/火藥幾次爆炸居然都對他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傷害,
雖然如此,但他卻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周王中毒了,而且毒氣攻心,所以,可以說周王此時也是危在旦夕,得到這樣的消息,周弘自然是要搏一搏,而且,他甚至不用證據(jù)都能猜到能這樣做的就是周悅,因為只有他才能想出這個法子。
“父皇,兒臣知道您中毒后,也是十分憂心,詢問太醫(yī)是否能配出解藥,可太醫(yī)卻說時間恐怕來不及,只有及時找到那個下毒之人,才能救父皇的性命,所以兒臣才會如此急匆匆的趕來,圍堵這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藥!”
聽到周弘說得如此肯定,周王突然有些遲疑的看著一旁依然跪著的周悅,周悅的個性周王自然是了解的,此人心機深沉,難道真的和他有關(guān)?
“父皇,皇兄是在誣蔑兒臣,他是在為他的謀逆找借口!皇兄一口咬定是兒臣想要毒害父皇,可有什么證據(jù)?”
聽到周悅想要證據(jù),周弘突然冷冷一笑,或許,他手中的確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jù),但是他卻可以間接的取證,于是上前大膽的說道:
“父皇,兒臣有證據(jù)!兒臣來的時候已經(jīng)確定過一件事,那就是陛下身體里的毒和今早暴斃的卿貴妃所中的是同一種毒!”
聽到周弘的話,周王顯得有些驚訝,之前都還在想,他怎么會沒有中毒,可沒過多久,他竟然也毒發(fā)了?不過這下毒之人果然手法高明,周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呵呵,笑話,就憑父皇和貴妃娘娘所中的同一種毒,就能判定下毒的人是我嗎?皇兄還真是會牽強附會,為什么不說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而你的目的就是想殺死親兄弟,謀害父皇,然后篡奪皇位!”
“你……”
這長久以來,周悅自然是伶牙俐齒,就算周弘再有城府,但在口舌之爭上,似乎還是依然難以占到上風(fēng)。
“皇兄無話可說了?”
見到周弘一時接不上話,周悅立馬來到周王身邊說道:
“請父皇下旨捉拿逆賊,就算兒臣拼了這條命,也要將逆賊的首級取下來!”
只要一旦定了大皇子謀逆的罪名,那大皇子就永難翻身了。
“二弟,急什么,剛才我只是說了陛下和卿貴妃所中的是同一種毒,可父皇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呢,前些時日,父皇一直鐘愛賢妃娘娘,所以對其他妃嬪都顯得比較冷淡,不過二弟倒是知道為父皇分憂,居然主動為妃嬪解憂,讓那卿貴妃過得好不快活!”
“你胡說什么!”
周悅大駭,他明明一直都很小心,卻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個大皇子發(fā)現(xiàn)。
當(dāng)周悅回過頭看向周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周王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變,臉上也隱隱浮現(xiàn)出更深的怒氣。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皇兄這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聽到周悅說自己冤枉,周弘只是冷哼一聲道:
“你冤枉?若是你真的冤枉,為何要派人殺了卿貴妃身邊的茵兒,想來是這丫頭知道你所有的事情,甚至說不定還是你們串通好的,你不過現(xiàn)在是過河拆橋殺了她?!?
“我……我沒有殺茵兒,這些都是你編造出來的!”
知子秦若父,雖然周悅依然極力反抗,可是周王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難道自己身上的毒真是周悅下的?
看看周悅,再看看不遠(yuǎn)處的周弘,周王真是痛心疾首,他真是養(yǎng)了兩個好兒子??!居然一個個的都想要了他的命!
“噗!”
一時血氣上涌,周王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父皇你怎么樣了?您要相信兒臣,真的沒有對您下毒啊!”
周悅依然在極力辯解。
“父皇,真正有謀逆之心的是皇兄啊,他如今帶著這么多禁衛(wèi)軍包圍這里,其目的顯而易見,父皇難道還要聽他的教唆而傷害忠心耿耿為您的兒臣嗎?還有這個……”
周悅一邊說話,一邊將剛才的黑石頭拿在了手上,然后怔怔的說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