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大隋的最后一塊拼圖,乃至于把我心中最后一塊心病徹底根除掉,甚至還直接引為助力后,我的心情自然大好,哼著《打靶歸來》的曲兒,我就回到了紫宸殿。
大功告成,若不能親一個,又豈是我的風格。吩咐宮人們去把各位貴人們都接來,在紫宸殿中組織一次盛大的茶話會和聯歡會,這總不算過分吧?
至于膳食,自然還是我最鐘情的火鍋了。尚食局備下了最好和最新鮮的食材,還有我親自加工和改造過的調味料,這頓火鍋想不美味都難。嗯,要說美中不足的地方,估計還是沒有辣椒。
我當然也知道,辣椒還遠在大洋彼岸的美洲。我不過是在想,要不要派一隊人,去美洲給我捎回來。其實,也不止辣椒,包括我一直戀戀不忘的紅薯和玉米,也要一并帶回來。
反正,現今大隋的航海技術想遠渡重洋,已經不是癡人說夢了。經過這么多次南洋航行,大隋遠洋船舶制造總公司所生產的重型海輪,也已經承受住考驗,完全可以承擔這幅重擔了。
至于領頭之人,倒不用我費過多思量。現擔任大隋土豆大使的凌豪,不是一次二次跟我抱怨,還覺得渾身不自在嘛。我也算完全看明白了,凌豪這廝就不是一個能閑得住的主,也只有冒險才是他人生的唯一追求。
如此也好,有個具備遠航經歷的人帶路,其實也能減少路途中的風險,一行人成功抵達美洲大陸的幾率,恐怕又能增加不少的把握。
說干就干,我既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就趕緊讓人去給大隋對外貿易總公司和凌豪傳旨,更讓北海艦隊挑選一千海軍士兵隨行,即日從登州出海繞日本海,平行向東直航。
沒別的,現今大隋的海輪,都配備了高精度的指南針,還有經驗豐富的舵手掌舵,向東直航就不至于偏差多少方位。就算再偏,肯定也偏不到大西洋去。有一說一,不管是后世的墨西哥和美國,或是加拿大,我都可以接受,這就是我的最壞打算。
要問這次遠航,凌豪等人除了攜帶幾艘遠洋重輪,和大量海軍士兵準備行搶劫之舉外,我還要準備些什么呢?干糧、淡水和大量的石油,自不必多說了。皇家軍事學院挑選的諸多精通繪圖之教員,同樣也是關鍵。
說白了,如果一切順利。從現在開始,大隋就將步入真正意義上的大航海時代,若沒有精度極高的海圖支撐,何以實現我宏偉的計劃。此外,自然也有我手繪的詳細搶劫清單了。
沒辦法啊,雖然隋幣已經成為了大隋的唯一法定貨幣,但金銀這些東西同樣是硬通貨。我的才學再是疏淺,也知道曾經的美洲盛產黃金,萬一這些猢猻給我折騰回幾船黃金回來,我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黃金這個東西,我自然很需要,但不是眼下。眼下我最想要的,除了紅薯和玉米,其實還有橡膠。若沒有橡膠,大隋的汽車工業再是突飛猛進,也別想把速度給提起來,乃至于車輪的使用壽命,同樣有限的很。
哦,經過這段時間在南洋各國的詳細調查,我已經很確認此時的南洋,的的確確沒有橡膠樹這個物件。但是,南洋沒有,美洲大陸就一定會有,這便是我的普遍看法。
退一萬步講,如果這還不能找到,我也只能憑借腦海中的印象,讓凌豪等人回轉后,為我再去開辟一條非洲航行了。他娘的,我就不相信了,五大洲都找完,我就找不出這種東西來。
所以,在我的手繪清單上,排名第一的東西,其實就是橡膠樹了。也沒別的,我現在甚至懷疑,先前安排大隋對外貿易總公司在南洋尋找此物,我是不是沒有交代清楚。我只說找一種會流淚的樹木,連個大致模樣也沒有提供,導致他們尋找時給遺漏了。
既然有這個可能,我直接畫成圖樣,這總不算過分吧?只是剛提起筆,我就犯了愁,乃至于李月茹等人進殿后,我還是一籌莫展。
見我咬著筆尖皺著眉,上官婉兒也忍不住打趣道,“圣人又在琢磨些什么算計人的法子呢?要說,大家動動嘴皮子很簡單,可把有些人攆的雞飛狗跳。這可好,一下午的時間里,臣妾就負責招待這些貴客了,還要聽這些人在耳邊止不住的抱怨。”
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兒是在說我拿楊氏族人開刀這事。有人跑去跟她抱怨,打的什么主意,我自然也都明白。說白了,不滿之人肯定很多,但真心抱怨之輩,估計也不會跑到上官婉兒那里去。那些人,只不過通過抱怨的方式打點同情牌,想為自己或是子嗣謀取一個好差事罷了。
該和上官婉兒和李月茹交代的,我其實都已經交代過了。所以,聽著上官婉兒的打趣,我都懶得回應。忽然間,我就依稀想起了橡膠樹的大致模樣。可剛畫上兩筆,還是止不住唉聲嘆氣。
也沒辦法啊,模樣我是想起來了,可實在沒有本事將其落在紙上。于是,我把炭筆往上官婉兒手上一塞,趾高氣揚的吩咐道,“聽說,愛妃的畫工也極好。不如就替吾執筆好了。”
“圣人究竟想畫點什么?”
“嗯,一顆樹,高高大大的,身姿也很修長。還有,長著綠葉。”
上官婉兒聽完,就愣了我一眼,嬌笑道,“似乎天下的樹木,多長這等模樣,圣人又要臣妾如何落筆呢?”
我的腦子,是徹底鉆進了死胡同。一時間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止不住解釋道,“這種樹,可大不一樣。割開樹皮,就能從樹干中流出汩汩的白漿,乃至于其名就叫橡膠樹。”
“橡膠樹?莫不是如同無花果樹一般,也能產出橡膠,更能制成汽車輪胎的一種樹木?”
我不由大吃一驚,失聲問道,“愛妃亦曾見過?”
上官婉兒頓時哈哈大笑,“圣人真是糊涂,這不是圣人以前說過的嗎?還有,這種能留樹液的樹木,天下間何其多也。臣妾怎知,圣人說的又是哪種?”
我狠狠的瞪了上官婉兒一眼,小丫頭騙子豈敢拿我開涮,當真是欠收拾。不過,上官婉兒的一句話卻點醒了我。莫說大隋境內具備這種特質的樹木不少,乃至于美洲大陸這樣的樹木,也一定數量很龐大。
與其花費腦細胞,去畫個四不像出來,還不如采取一個更直接更暴力的方式。也沒別的,我讓凌豪等人遍尋整個美洲大陸,除了勘測地形地貌以外,直接把種類繁多的各種樹木,甚至是植被之流,給我帶回長安城,由我親自來分辨,這總可以吧?
什么?樹木和植被種類太多,屆時的我,可以也沒有精力去分辨,對吧?這有什么關系,我讓他們給我編撰一部《美洲植物大全》,甚至是《美洲動植物全書》,直接采用圖文并茂的方式來表達,這總方便我查閱了,對吧?
還有,通過國家科學院的試驗檢測,哪種樹木能夠提取出最多的橡膠,我就叫做橡膠樹,這總沒錯吧?屆時,我也不管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橡膠樹,這種樹木我就直接大規模推廣種植,乃至于直接在南洋開設個種植園。這個思路,終歸沒有任何問題了。
說到這里,關于我為何一直糾結橡膠樹的問題,其實必須簡單解釋一二了。沒錯,誠如上官婉兒所言,無花果樹之流的確能夠產出橡膠,也能制成汽車的輪胎,這就是國家科學院所交出的答案。但是,存在一個很致命的問題,產能實在太低,沒有太多的經濟價值。
這個產能,也不是說無花果之流難以種植和提取樹液。而是說,從樹液中煉化橡膠的比例太少,乃至于按我的要求生產成汽車輪胎后,一個汽車輪胎的造價,竟然要高過汽車的本身。
尋求其他的替代品,乃至于走人工合成橡膠的思路,我自然也早就提出了。但實實在在的說,在許多基礎學科不健全的情況下,別說國家科學院現今一直沒有進展。包括在以后很長的時間里,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突破。
有鑒于此,橡膠樹這個東西,才一直牽掛我的神經。包括我先前鉆進死胡同里,其實也就是這個主因。好在被上官婉兒一個玩笑提醒,我這才徹底醒悟過來。
所以,這個功臣人物,我自然要好好表彰一番了。提筆寫下遍查新大陸所有動植物,編撰動植物全書,逐一帶回樣本的字樣后,我就將手中的炭筆一丟,徑直朝上官婉兒撲了過去。
接著,我就將上官婉兒壓在了龍岸之上,奸笑道,“天下間留漿液的樹木,吾確實見的少。但是,能夠留下漿液的女人,吾還是深有體味。卻不知,愛妃以為呢?”
此時的上官婉兒,自然小臉漲的通紅,還止不住伸手想將我推開。可是,她那嬌小的身軀,又豈是我的對手。見拗不過,上官婉兒只好求饒道,“是臣妾錯了,臣妾再不敢取笑圣人了。還望圣人大人大量,放過臣妾一馬吧。”
“愛妃以為,吾是那般有度量之人嗎?”
“自然不是。”
“嗯,還有一點覺悟嘛。那愛妃以為,吾現在會放過汝嗎?”說完,我一邊去解上官婉兒的衣帶,一邊繼續奸笑道,“上次吾就說過,愛妃莫要跟吾耍心眼兒,吾這人反正沒臉沒皮慣了。包括吾這身子,各位愛妃也都看完了,赤身裸體招搖,也談不上有多丟臉。可是,上官貴妃的金貴身子,想來各位愛妃還沒有機會一覽無遺的。此番正好,就讓各位愛妃悉數飽個眼福好了。”
這話一出口,當事人還沒怎么樣,李月茹和董婉娘等人卻是嚇了個半死,竟然如同驚鳥散,直接跑了個干凈。
我不由咋了咋舌,這些女人跟在我身邊這么久,我是什么脾性,難道還不知道嗎?嗯,話是說的很光棍,可真要我當眾脫衣解帶,我也拉不下這個臉的。
當然,兩種情況除外,一種情況是我喝多了,二種情況是她們比我先脫干凈。可現如今,這兩種情況都不具備,瞎跑個什么勁呢?包括今夜,我特意準備的那張無限加大號之龍榻,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好吧,我如果現在去把李月茹等人追回來,自然有些不太現實了。為今之計,也只能拿上官婉兒法辦。他娘的,大功告成,即便親不了一群,親一個也總不算丟臉。
可剛脫下上官婉兒的褻衣,我就聽她止不住作嘔。于是,我忍不住心頭一緊,更是急忙問道,“怎么啦?愛妃可是午膳吃壞了東西。”
哪知,上官婉兒卻嬌羞的橫了我一眼,“圣人還好意思問,不都是圣人做的好事,害的臣妾也要跟著遭罪。”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圣人不是一直都說,對女人深有體味嘛,此事又何須多問?”
我的老臉不由一黑。不過轉瞬就狂喜起來,“愛妃是懷上了,對吧?好,好。吾這老楊家終于又開始開枝散葉了。還有這次,也終于不再是野花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