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哪兒呢?
想來想去,我決定先去貞孝的寢宮探探。雖然先前,貞孝也和李月茹等人一般給我甩了臉色,但想來她不是真心的。之所以要如此作態,純粹是不想被上官婉兒那個利益小團體所孤立罷了。
再者說,距離我垂釣位置最近的嬪妃寢宮,也就是貞孝所居住的承恩殿了,摸過去也很方便。哦,要問承恩殿在何處,自然就在太液池邊上了。只不過,是在太液池以北,和含冰殿相鄰。
沒辦法啊,貞孝進大明宮的時間較晚,太液池以南的各處宮殿已經被占據,即便她為我誕下了龍子,也總要講個先來后到的道理,對吧?
當然,我要去找貞孝探討人生,一直隨行的孫玉柔是不可能一并帶上了。不過,找個理由把她打發走,倒也簡單。至于什么理由呢?月黑風高小心著涼,我身邊有大群貼身侍從護佑,讓她早些回去安歇,是不是夠體貼?
嗯,不是我不想和孫玉柔探討一番人生,而是她的住處,暫時還不夠方便。待孫玉柔離開后,我立馬就將手中的魚竿一丟,哼著小曲便朝承恩殿中摸去。
自從那次,我對后宮進行了大清洗,導致大明宮中的宮人,就一次性少了近半。后來,又因為上陽白發人一事,我還大搞了一套大齡宮女退休政策。如今的大明宮之宮人數量,就進一步縮水了。
所以,一路走來,我竟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雖說已是半夜,宮人們早已安睡。可這樣的場景,我還是下意識覺得,實在過于失去生機,也矯枉過正了些。
走到承恩殿的殿門口,從垂柳之間的縫隙打量,我就見一間屋子里亮著燈。于是,我忍不住就想,莫不是貞孝知道我在太液池中釣魚,就一直在等我。
心中不免一暖,我就揮手示意侍從們自行離去。接著,我更是興高采烈的邊脫外套,邊往房間里鉆,嘴上還在嚷嚷道,“貞孝大寶貝,吾來了,可否高興?”
可推開房門,我就徹底傻了眼。入眼便見一名年紀稍長的貴婦,稍顯雍容,**的身體卻無半分贅肉,皮膚更是白皙如雪,慵懶般橫躺在榻上。另有兩女,還在周邊殷勤的伺候。這副光景,自然是足夠的香艷。
聽見推門聲,三人齊刷刷的扭過頭,自然也看見了正脫衣解帶的我。先是一陣愕然,繼而就拉過了被子,把腦袋悉數給捂上了。
那一刻,我其實也驚住了。即便我從玉兒和萍兒的口中,聽聞過她們和太妃的宮廷秘事。可那畢竟只是聽說,那有如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沒錯,眼前的貴婦正是嚴太妃,其本名叫做嚴貞。
目睹此情此景,還直接撞破了別人的好事,我自然下意識就往屋外走,邊走還邊嘀咕道,“唉,這后宮的建筑,怎么都一個模樣。吾許久沒有回京了,不曾想走著走著,竟然走錯了方位。”
可剛走出門外,我就有些回味過來,更覺得自己窩囊。他娘的,大好春色在前,我豈有一走了之的道理。管她是不是太妃呢,難道我說沒有看見,她們就會真以為我沒有看見嗎?
既然都看見了,還是這等好事,以往所謂的隔閡,乃至于所謂的長幼有序,那還叫事嗎?再者說,我不是一直覺得嚴太妃很好,也很想關照一二嗎?有一說一,或許以前的她心存芥蒂,此番只要進一步發展,以后還能拒我于千里嗎?
自我催眠的不錯,我便又踱著步子,慢悠悠的回到房內,還順手把房門給關上了,更是自言自語道,“好冷,好冷。看來,還是這屋內暖和。”
埋在被子里的三人,依舊緊張的不敢吭聲,卻有一個物件從被子里溜了出來,直接掉在了地上。我定神一看,這物件竟然是我當時設計的女性私密用品。
也沒別的,我親手制造的幾個器物,悉數被聶隱娘燒毀了不假,但讓日用品公司生產此類產品的要求,我還是指使了下去。只是,照顧后宮貴人們的感受,我不再直接贈送于她們,而是交付百貨超市進行統一代售。嚴貞等人所使用的器物,想來也是通過大明宮百貨超市的渠道購買所得。
借著幫她們拾起器物的機會,我就徑直來到了塌邊,一副老僧坐定的姿態。而六條白花花的大腿,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想來,還是方才過于慌亂,三人直接把被褥給拉橫了。接著,又只顧著捂著腦袋,下半截身子這廂便完全暴露了出來。
看到這里,我也不由咽了咽口水。可是,一向裝腔作勢的我,還是不敢過于放肆,特別是在嚴貞的面前。
所以,我就自己找了個話題,開口問道,“這個器物,大隋日用品公司生產了一些新型號,可需要吾讓其提前送一批過來?”
沒人吭聲。
見狀,我只好又問,“滋味究竟如何?可否予以媲美?”
輪到這時,玉兒和萍兒就探出了腦袋,嬌澀般說道,“圣人何必明知故問。”
說完,見我還在故作姿態,玉兒就拉過我的手臂,言道,“圣人不是說冷嗎?想來,這個被窩之中,一定足夠暖和。”
我頓時哈哈大笑,“還是愛妃知情識趣,更善解人意。”
鉆進被窩之中,在一股恍惚乳香般的氣息中,我就感覺面前之人的身子異常滾燙,竟然還有一種懷抱火爐的感覺。
輪到這時,我自然也不猶豫,徑直將其摟入了懷里。哪知下一秒,被我緊緊摟住的嚴太妃,就再不動彈了。
(為避免和諧,這章改的好辛苦,省略了一萬字)
在止不住的驚喜和詫異過后,終于安靜下來的我,便摟住如軟泥般癱瘓在榻上的嚴貞,昏昏睡下。至于玉兒和萍兒,自然也早被我打發了回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就聽見了屋外急促的腳步聲,似乎還聽見了一群女子熟悉的聲音在外互相指責,如此言道,“大婕妤,圣人當真沒有去過承恩殿嗎?莫不是汝將其偷偷藏了起來,故意不想本宮等人知曉?”
“阿姊切莫誤會,奴家豈會有這般歹毒心思?再者說,圣人離開太液池以后,雖然是朝著承恩殿而來,可也未必會來奴家之承恩殿的。說不準,是私自去見了聶將軍或孫將軍呢?圣人和聶將軍及孫將軍的關系,想來阿姊也是知曉的。”
“這個可能,本宮自然也想過。所以,已經安排人去詢問了。可是,那聶將軍和孫將軍雖然與圣人親密,可畢竟身居女營之中,想來。。。所以,亦是不大可能。”
“那圣人可有繞道回轉,去其他娘娘殿內安寢的可能。或是,已經回了紫宸殿中?”
“后宮的諸位娘娘,此番不都在此處嘛。本宮先前就一直在紫宸殿,若是圣人回了殿,又何須本宮如此擔心?”
“那。。。圣人之親隨,貴妃可有盤問一二?”
“自然亦是細細問過了,都說圣人到了這含冰殿以后,就讓其自行離開了。想來,圣人與太妃母子情深,更是許久未見,終歸要噓寒問暖一番。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難免被人說閑話。想來,圣人也不可能在此長留。”
“貴妃所言甚是。只是,這含冰殿內一直亮著燈,想來太妃亦未安睡,可否要稟告太妃一二?”
說著這話,我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回頭再看,就見嚴貞將腦袋又死死埋在了被子里。
這一刻,當真是好生漫長。只是,腳步已經走到室外的眾女,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其中,更有上官婉兒的聲音,如此說道,“各位阿姊,想來太妃已經安歇。否則,奴等在外叨擾良久,斷然不會避之不見了。既然太妃多有不便,奴等就不要過多打擾了,不如先行回宮可好?再者說,圣人亦不是三歲孩童,多少還是知曉些分寸,各位阿姊也盡管放心。”
“可。。。”
“阿姊且聽奴家一言,可好?”上官婉兒頓時急道,“有些事兒,既然已經心知肚明了。何必非要弄個清楚明白,一定要將皇家的顏面丟光才好嗎?”
輪到這時,終于沒有人再提議進殿請安了,只是好一陣的竊竊私語和長嘆短吁。接著,我就聽見三三兩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終于沒有了聲響。
只是,我終歸還是有些不放心,快速將內衣穿戴整齊,躡手躡腳來到房門前,再悄悄打開些許門縫,屏氣凝神向屋外一番探看。果然,已見不到李月茹等人的身影。
不過,也就是下一秒,我就不由臉黑。沒別的,只見房門之外部門栓上,似乎還系上了一件衣袍。我仔細辨認一二,這他娘的不就是我先前進屋時,快速脫掉之衣物嗎?
究竟誰干的?要撒氣,也沒有這個撒法吧?還打了個死結,這讓我怎生出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