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意思,這種事,必須要一擊而中,不然以鳳逝川的實力,那杜染音也不是個能小看的,否則怕是玉碎瓦全了。”
看著眼前幾個官員爭吵不休,周墨離眼中憤怒起來,這都到了何時,還要爭論,只是想想此時他們都是擁護著自己的,到了這副境地,仍然忠心不二,不禁又是按壓下來,也罷,這些事都要以后慢慢說,此時最重要的是奪回朝堂的控制。
輕咳了一聲,爭吵的眾人望著皇帝,都住了嘴,周墨離這才接過傳閱完的奏折放在案上,聲音嚴肅:“眼下,卻正是個天賜良機。”
幾個官員與皇上聊了許久,直到午間才退去,周墨離走出書房時,心中沉沉的籌謀了一件大事。他走出書房,抬眼看著天色,艷陽高照,心中卻是有烈火在燃燒般,面上滿是激昂之色,轉而又恢復了平常,他要隱忍,再隱忍這幾天,才能方便幾日后的行動,想著,便又像往素一樣轉往御花園去了。
這幾日,杜染音越發的心神不寧起來,她掛念著鳳逝川,之前處理的奏折又有出錯,不禁十分憂慮。
灰暗的天空,膠著的兩軍,有戰馬嘶鳴之聲,鳳逝川披著銀甲立于軍前,在殺聲沖天的戰場上,他卻似乎穿越時空朝她看過來……
杜染音看鳳逝川望著自己的目光劍踏入佛堂,他環視一圈,將目光定到杜染音身上,徑直走到杜染音面前:“你這佛經,抄的還好?”
蘭心見狀,連將跪在蒲團上的杜染音扶了起來,杜染音冷眼看著周墨離:“好與不好,對陛下看是極好的。”
周墨離得意的一笑,眉宇間頗有幾分舒展,他的聲音也比平日里響了幾分:“鳳逝川聰明一世,卻不想糊涂了這一次,將這里將給一個牽掛自己的人,既然用情如此之深,又怎么能專心于別的呢。”
杜染音聽得這話不禁冷笑,她靜靜的朝門口看去,火把的火光點點,看來圍在此地的士兵不少,而錦一錦四錦五又被她放出去打探消息,不過也是,就算沒放出去,這么多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想到此處,杜染音卻是轉身俯身,將桌上的佛經細細的整理起來,周墨離見杜染音仍輕視著自己,此時卻毫不惱怒了:“你也是個聰明的人,我與你素無仇怨,你放心,我自不會為難你。”
杜染音卻是收拾好了佛經,笑著轉過身,也不說什么,只是笑著看著周墨離。
周墨離被她看的有些心慌,將眼神望向空處,這才繼續說道:“我只要從你這里得到幾個答案便好。”
“你想知道什么?”
周墨離面色嚴肅:“我要知道,傳國玉璽與先帝的私印在何處。”
杜染音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顯,她扭過頭看了看外面的侍兵,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皇上說笑了,這等重要之物,我怎么會知道在何處。”
此時,外面的眾官已是等的心焦,他們擔心周墨離進去,怕那杜染音是有著貼身侍衛的,萬一捉了周墨離再挾持回來,才真是萬事休矣。
只是這種擔憂卻不放在周墨離身上,他知道杜染音一定把能用的人力都散出去找鳳逝川了,只是杜染音這里問不出線索,他倒也不急,喚人軟禁了杜染音與蘭心,便是忙著處理之后的事情去了。
杜染音被關進了青玉宮,不過三日的時間,周墨離卻已是來了十幾次,他每次前來,無論相勸或威脅,得到的都只有杜染音淡淡的微笑與敷衍之詞。
“杜染音,我本就無意與你為難,可你卻一定要與我作對么?”周墨離此時已是怒發沖冠,他白日里來過一次,得到的只有杜染音的微笑與敷衍,可他的時間并不多,杜染音若是鐵了心不說,他卻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看著眼前沉默的杜染音,竟還淡定的喝著茶,周墨離一時覺得怒極:“你可以不把我的話聽進去,但你該認清現在的情勢,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杜染音坐在椅上抬眼看著他:“想要我的命,那你來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