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話戛然而止,水沉濃輕聲的走出了房間。
蔣婉獨自一個人坐了許久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黃昏的時候比日出的時候要美許多,或許這僅僅是因爲它即將逝去的緣故吧。水沉濃又一個人走在行人稀疏的田野,她也不想再呆在那寂靜的房間裡了,房間裡暗沉沉的,雖然每天都有人來打掃,但她還是可以聞到一股難聞的味兒。
灑在身上的陽光是暖暖的,吹在身上的風是涼涼的。當她擡起頭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這片桃林中,地上積滿了落葉。桃林裡,院子的門依然是緊閉著的。
水沉濃在門口停了停,上次落在門檻外的那些血跡也已經被清掃乾淨了。門外積滿了落葉,似已許久沒有人來過了。她輕輕的推開了門。忽然想走進去看看,院子雖然偏僻,但卻安靜。在這裡,比悶在客棧裡要舒服多了。
水沉濃拿起放在門邊的竹帚,默默的清掃著院子裡的葉子。她喜歡這種感覺,寧靜的,只有掃帚掃走葉子的聲音和風吹過的聲音。
這種寧靜水沉濃還沒來得及享受多久,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水沉濃拿著掃帚,擡起頭,一張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花悽依然穿著一襲亮眼的紅衣,靜靜的站在屋檐下,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水沉濃忽然有些茫然無措起來,她本以爲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她只是想一個人享受一下這種安寧。
花悽向她走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眉眼裡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細聲道,“你是故意來幫我掃院子的?”
水沉濃訥訥的看著她,心裡卻狠狠的抽了一下。理智讓她將手縮回來,可她的手卻一點也不聽她的話,反而還輕輕的回握住了花悽的手。
花悽道,“你幫我掃院子,我請你喝酒可好?”
水沉濃本不喜歡喝酒,這次竟也點頭答應了。
花悽和夢一樣,都喜歡喝酒,而且喜歡大口大口的喝。
夜晚,月光灑在身上,涼風吹過,她竟也覺得暖暖的,也學著花悽的樣子,張大了嘴喝了一大口的酒,嗆紅了臉。花悽見狀笑的連腰的都直不起來了,笑著笑著,明亮的眸裡竟然笑出了淚水。
淚不僅僅蒙了眼睛,也堵住了她的笑聲。笑聲停了下來,她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沉默了許久,忽然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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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水沉濃問,語氣有些飄忽,想來是有些醉了。
花悽搖了搖頭,不回答。水沉濃本就有些醉了,哪裡由得花悽不說,提高了酒罈道,“你要是不說就喝酒,喝醉了看你說不說。”
花悽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說……醉了也不說。”說著花悽又喝了兩口。
酒本就烈,人本也是半醉半醒。
皎潔的月光下,花悽拋開了酒罈,酒罈‘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她踮起腳尖輕快地旋轉著,長裙隨著她旋轉的速度飛旋起來。她不停的笑著,笑聲很動聽,似梵音般的空靈;笑容很好看,如霧中之花,看得人如癡如醉。
可漸漸地,她的笑臉上竟然沾上了淚,淚珠成線般的從她醉意甚濃的眼裡流了出來。她不在笑了,笑聲忽然變成了哭聲,她也不在旋轉了,飛起來的裙襬衣袂也都無力的墜在了地上,她蹲下了身去,將頭埋在兩膝之間,兩手緊緊地抱著兩腿,纖瘦的身體不停的顫著。
她的哭聲很小,只有痛苦的抽泣聲。
水沉濃也被她嚇著了,扶起蹲在地上的花悽。花悽拼命的搖著頭,吃力的道,“不說,醉了也不說……我真的不說……”
水沉濃無奈的看著她,一瞬間,整個人竟是飄在空中一般,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醉了,忽然傾身過去,柔軟的嘴脣落在花悽的臉上,伸出舌來,輕輕的舐去了落在花悽臉上的淚,放低了聲音道,“不說便不說罷。”
花悽也同樣呆呆的看著她。
時間彷彿已完全的停住了,風也不在吹了。淚也不在流了。皎潔的月光偷偷的在地上拉出了她們的影子。
花悽嘟起了嘴,露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死死的瞪著水沉濃道,“你趁人之危。”說罷便貼過了臉去,在水沉濃臉上親了一口。
“我……”水沉濃茫然的不知要如何解釋。花悽忽又捧著她的臉,目中神態已恢復了平靜,平靜的就好像從未醉過一樣。一點也不放的盯著水沉濃道,“若我將自己送給你,你可要?”
水沉濃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花悽又笑了,緩緩地合上了眼睛,柔聲道,“那要了可就不準丟了。”
水沉濃道,“不丟。”低低的聲音剛從脣上飄過,花悽就已吻了上來。水沉濃也不知自己的回答花悽到底是聽到還是沒有聽到。
吻從清淺的四脣相接漸漸地延伸至口舌相纏。
寂靜的庭院,淒冷的月光,也不知醉的是月色,還是人。
冷的是蕭索的院子,還是孤獨的人心。
衣裳被一層層的剝落,柔和的月色下,再也沒有什麼會比女子成熟且完美的胴|體更加悅目動人。
花悽修長結實的雙腿似冰雪般純白,當那雙美麗的長腿勾上水沉濃的腰時,花悽自己也不忘得意的欣賞。
這本是被涼意浸透的季節。那赤|裸|纏綿於冷風中的人竟也不覺寒冷。沉沉的呻|吟聲竟然蓋過了颯颯的風聲。
當水沉濃擡起埋在花悽胸膛的臉時,自己臉上也已染滿了紅暈,花悽拉著她的手,將她挪到兩腿的最底處。
手指染上那源自人體的柔滑|**,穿透那一層薄薄的阻礙。花悽忍痛凝眉,水沉濃忽然想起那一次,夢也曾欲要此番對自己,當時夢不過是剛觸及到那個地方,她便覺得痛苦難忍。
此刻……自己已完全伸了……進去。那種痛又豈是一個怕痛的女孩能承受的了得。
想著,水沉濃便欲將手縮了回來,卻被花悽止住,嗔罵了一聲,“呆子。”
水沉濃爲難的看著她,花悽擡起手臂摟住了水沉濃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咬著水沉濃的耳道,“沒見過比你更呆的。”
水沉濃倒是被花悽說的越來越呆,全由花悽掌握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