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冷哼了一聲,沒有在繼續(xù)停在這個地方。她離開了皇宮。沒有人阻攔她。夏常下了一聲令:“跟著她!”便有一個人悄悄的跟在夏離的身后。
夏離也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不過她沒有擔心,輕松的走著。她去了上官沫的母親的住處。給上官沫的母親做了一頓晚飯,然后兩人一起吃了飯,她又獨自離開了。
夜晚的都城比白天要好玩許多,夏離苦苦的笑了笑,她去了城樓。高高的城樓上,她本以為今夜也會和以前一樣,只會有自己一個人。但她看到比自己先到的上官沫的時候,她愣住了,她不知道上官沫是故意來等自己的,還是巧合。
夏離笑了笑,走到上官沫的身前,甜甜的叫了一聲“沫姐姐”。心里卻是狠狠的痛了痛。她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忘記這個人,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希望上官沫能在自己身邊。這也是她為什么一直留在這里的原因。
上官沫揚手撫上夏離的臉龐,嘴角蕩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離兒。”她的語氣比她臉上的笑容還要勉強。
夏離聽著心里一疼,眼淚倏地一下就滾了出來,落在了上官沫的手背上。
“別任性了,好嗎?”上官沫請求般的道。
夏離瞥過臉去,不去看上官沫。良久,她才勉強憋出一句,“我也會疼。”
上官沫沒有在說話,她的手一直緊貼著她的臉。冬天的風吹的人臉發(fā)疼。從體內(nèi)呼出來的氣息凝成了白氣,散在兩人之間。
夏離往后退了一步,背靠著冰冷的墻壁,仰著臉,夜里的天空沒有星星。地上的燈火也照亮不了這里的高墻。
“沫姐姐,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夏常他就是一個大混蛋!”后面一句夏離幾乎是吼了出來。
上官沫沒有說話,她的眼睛看著城樓下來回巡邏的侍衛(wèi)。
“沫姐姐!”夏離緊緊的握著上官沫的手,上官沫任由她握著。直到夏離的力氣盡了,松了開,上官沫才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這里。
目送著那離去的背影。
夏離兩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左手的指甲傷了右手,右手的指甲傷了左手。她們就這樣互相傷害著。
對于手上的傷口,夏離不屑一顧。
上官沫已經(jīng)離去了好些時候,夏離也在風里站了好久。一個人的時候,她總喜歡來這里呆著,因為這里沒有人,身后這堵比別處都要高的墻也可以擋住城里照耀過來的光線。
今夜,她只在這里停留了一會兒,一會兒過后她回到了城里。進了阮記客棧。阮記客棧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里面冷清的很。從夏離知道葉池他們離開后,她偶爾便會過來一次,問一問,那個叫水沉濃的人有沒有回來過。她知道,她們一定還在城里,還沒有離開。
今夜,她遇見了兩個不想遇見的人,在阮記客棧,她看見了花凄。花凄也在打聽水沉濃的下落。
兩人相見,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就這樣,沉默著擦肩而過。
花凄去了一趟相思樓,她去找白曼,白曼不在。樓里沒有人知道白曼去了哪里。無奈之下,她又回到了宮里,任心已為她準備好了熱水和糕點,她洗了個澡,又吃了一塊糕點,然后帶著無奈的嘆息入睡了。
整座城,都溢著一股陰沉詭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