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起,那片黃色土地上,朗逸已經(jīng)沉沉的睡過去了,她的呼吸很穩(wěn),很平,蔣婉搭上朗逸的脈搏,一切都很正常,她輕輕地推了推朗逸。朗逸睜開眼睛,覺得精神很好,并沒有什么異樣。
“朗逸。”蔣婉輕喚著她的名字,神態(tài)著急。朗逸道。“我沒事。”朗逸站了起來,她真的沒事。
蔣婉有些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她們就那么簡單的被人抓住了,然后又那么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一切都沒有費什么力氣,彼此都還相安無事。事情奇怪的連她們自己都不相信。
陽光下,寒風吹起白烏鴉的白衣,他站在高高的黃土上,對蔣婉和朗逸笑道,“怎么樣,餓了嗎?”他問,聲音很溫柔。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陽光的暖意。他輕身一掠,掠到朗逸和蔣婉的身前,將手中的面餅和水遞到二人面前,“沒有毒的。”
蔣婉看著他,眼神很奇怪,他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么想的。只見白烏鴉說道,“我說了,我想和你們血獄談一筆生意,如今生意已經(jīng)談成了,自然也不能再為難你們。”
“主上來了?”蔣婉疑惑,語調(diào)驚喜。白烏鴉卻道,“來的是米夢姑娘,米夢姑娘還和以前一樣好看,那么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老,還像一個小姑娘。”說著,他又向蔣婉道,“你也是個好看的姑娘,若是哪天血獄不留你了,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把你身上的毒全都清了,還照顧你下半輩子,請百來個丫頭媽子照顧著你保準不會讓你餓著冷著。”
這人的話真多,蔣婉不高興的撇開了目光,望著朗逸,也看了看手中的餅,她不想吃這東西,但似乎又不該拒絕。
朗逸道,“多謝白先生好意,既然生意已經(jīng)談成了,那就恭喜了。”
白烏鴉依然在笑,他說,“你不好奇我們談的生意是什么?”
朗逸沒有問,她吃著餅,喝著水。這些東西,是她身體所需的,沒有必要因為一些緣故拒絕,要走出這片黃土不容易。
白烏鴉說,“我們打算搶了瀾依的新娘,你知道瀾依嗎?”
朗逸道,“遲鈿國的小王爺。”
白烏鴉道,“也是未來的國君。”
朗逸皺了皺眉,瀾依的新娘,夏國的離郡主。這樣的新娘,誰敢搶?就算是葉池,也不會接這樣的單子。但夢卻接下了。
白烏鴉道,“與新娘同行的應該還有那個叫做上官沫的女人,夏國的人都知道那二人關系親密,沒有上官沫,就沒有夏離,不是嗎?”
一句平淡的話,確實格外的意味深長。
朗逸道,“夢答應的事情和葉先生答應的事情一樣,你應該相信夢,朗逸不過是血獄的一把刀,生意上的事情,從來就不該多問。”
“可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白烏鴉笑道,“我雖然只對夏離有興趣,但上官沫又怎會眼陣陣的看著夏離被人搶走。”
陽光照耀著黃土地,白烏鴉已經(jīng)走了。他是一個好看的人,但卻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比烏鴉還要讓人討厭。
蔣婉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主上?”
朗逸搖了搖頭,“夢接手了這件事情,本就是不打算告訴主上。”
“是要殺了白烏鴉,還是去保護上官沫?”蔣婉問,她知道朗逸是不會讓上官沫陷入險境的,至少朗逸會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給上官沫。
朗逸卻道,“夢的事情,我們不插手。”她沒有提及上官沫。
蔣婉面色卻是陰云密布,這不像朗逸,上官沫對朗逸來說有多重要,蔣婉是明白的。但朗逸已經(jīng)說了,蔣婉也沒有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