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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敵再聚

珠簾漫卷西風,羅帳半掩熏籠,窗里公子微醉,窗外菊花情濃。

趙佑靈這幾日是悠悠散散,閑適舒暢。

因為溫不忘的臂傷已完全愈合康復如初,于是千絕谷那邊縱使在江湖上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出兇手來了,據說段明章整日苦慮冥思愁眉不展連飲食都荒廢了,也只有他那兩個心愛的小老婆勸上兩句時才略微進一點茶飯。這種情況,威遠鏢局自然是暗喜在心。聽雪被半路劫殺,此事已使千絕谷在雇主心中信任感驟減,接下來段明章又大把心思花在找兇手上面,忽略了對雇主的維持,于是一段時間下來,明顯的,千絕谷逐漸門庭冷落……也很明顯的,威遠鏢局如浴春風一般日益盛隆。

最近靜和先生倒是出奇地安分,據說每日也不亂走動也不多言語,只待在房中畫畫,一畫就是一整天。趙佑靈對這些詩畫文人還真是有些理解不了,怎么耐下性子的?不過趙佑靈去看過靜和幾次,畫得還的確不錯,不愧是“先生”,筆法細膩流暢,景物生動傳神,其中一幅《蘭亭仕女圖》和皇甫然州當初的《春夜美人圖》還有得一拼。

東臨老人嘛,自然也很安分,再說了,一個遲暮孱弱的老者,就算他想不安分,在這守備森嚴的長瑛別院里,又能奈何。不過畢竟年老體弱,他倒是生了兩次病,一次頭疼一次腰疼,讓靜和先生過去開了兩個方子喝了也就沒事了。趙佑靈后來還特地讓人把靜和開的藥方拿去醫館找郎中看過,的確是治頭疼腰疼的藥,沒有問題。

公孫容劉義鄭九雄三人抓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去了,不日便能返回,從三人臨行時意志昂揚的神情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眼下千般順心,萬事無憂,趙佑靈自然是悠閑安適,歡喜舒暢。

說起周曉迷,他也是又愛又恨。他還是忘不了她入骨的婉轉和嫵媚,一線朱砂印眉間,唇如桃瓣,眸若星河,春暉十里不如她一言一笑,珠光萬丈不如她一顧一盼。那晚他差點就得手了,可恨天意弄人。那晚他心痛的不是她中途意外醒過來,而是她醒來后對他那般決絕的態度。幾年來他對她百般討好,雖的確是愛慕她的美貌,但到底也有幾分真心,那晚她以死相抗抵死不從,可見她是何等涼薄無情。每每想到這里他就恨皇甫然州,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周曉迷一定是看上皇甫然州了,一定是!

其實就算沒有周曉迷,他和皇甫然州也仇怨深重,當初在神兵山莊、渭昌城就有舊賬,上一次皓月宮奉月臺皇甫然州的惺惺作態也是讓他渾身不痛快,后來在他策劃的趁周廣中毒之機打擊朱儀殿的計劃中,皇甫然州更是處處跟他作對……這回他無論如何要狠狠出口氣了。

公孫容等人返回的消息傳來時已是一個傍晚,日落西山,夜幕即將降臨。不過氣色沉沉烏云厚重,看樣子今晚是要下雨。那時趙佑靈正在靜和房中看靜和畫一幅《海棠孔雀圖》,因為才鋪開紙不久,所以紙上還只畫了個孔雀腦袋……婢女來報只說“三位護法回來了”,趙佑靈便已了然,因為靜和與皇甫然州有舊,所以公孫容等人去抓皇甫然州的事趙佑靈并未告知靜和。

但靜和是何等七竅心肝,一看趙佑靈的神情心中便已揣測出一二。

趙佑靈只跟靜和說突然有點事便心中暗喜著匆忙從靜和房間出來了,然后迫不及待來到別院中專門用以囚禁特殊犯人的石室。

趙佑靈衣襟帶風地搖著扇子走進石室,公孫容劉義鄭九雄已在石室等候多時了。公孫容等人見趙佑靈進來,忙屈身行禮,趙佑靈的心思自然不在公孫容等人身上,于是口都不開只隨手示意了下“免禮”便匆匆跨過公孫容等人走向石室最里面的幾個人。

皇甫然州被兩條粗壯的鐵鏈縛著雙手又被一條更粗壯的鐵鏈攔腰捆在一根兩人高的圓形石柱上。周曉迷也被鐵鏈縛著雙手,但因為其是女子又有趙佑靈“要善待”的吩咐所以并未捆在石柱上,而是搬了把花梨太師椅給她坐。至于大莊小莊,因為并不具有威脅,所以只用幾根麻繩隨便綁了就扔在一邊了。

趙佑靈合上扇子慢慢走過來,皇甫然州很平靜地望著他,一副淡然的模樣眼神中并沒有絲毫被囚禁該有的憂心和懼怕。趙佑靈也望了望皇甫然州,目光中卻盡是寒氣。

然而趙佑靈第一個走向的卻不是皇甫然州,他步調一轉走向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周曉迷,神情也立馬變得溫柔和善。但周曉迷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始終都在別處,真的是不想看見他,哪怕只一眼。

上次荷花宴一別至今已有數月,美人依舊,趙佑靈看見周曉迷便莫名歡喜。

“曉迷,”趙佑靈靠近周曉迷,極富溫情地柔聲喚了句。

周曉迷神情冰冷,沒有理會他。

“怎么了?好像不高興啊。”趙佑靈又靠近了些周曉迷,慢慢伸出手欲去觸摸周曉迷的臉,“我好想你啊…”

“二公子,”趙佑靈的手還在半途,皇甫然州的聲音便傳來,“來者都是客,為何厚此薄彼,理她不理我啊?”

趙佑靈聽見皇甫然州的聲音就來氣,頓時咬咬牙將手收回,然后大步走到皇甫然州面前,二話不說用膝蓋朝皇甫然州腹部就是一頓猛踢,皇甫然州頓覺五臟俱裂劇痛襲身。

“唉,住手,不許這樣對待少主…”被扔在一旁的大莊小莊見趙佑靈行為如此粗暴忙掙扎著抗議,當然話還沒說完就被鄭九雄一腳踢了回去。

一通發泄后,趙佑靈捏起皇甫然州已嘴角帶血的下巴,勾起唇角幽幽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吧,又落到我手里了,上次讓你打了公孫容逃跑了,這回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是啊,”皇甫然州忍著疼痛,朝趙佑靈淡然一笑,“又見面了,二公子別來無恙。”

來長瑛別院肯定是要挨一通打的,皇甫然州早就有這個準備,也并不害怕。

“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東臨老人出事了的?誰給你報信的?”

“這個…就不太方便跟二公子說了…”皇甫然州饒有意味地笑了笑,“我也很奇怪,二公子抓東臨老人干什么?他跟你似乎沒有什么積怨啊?”

“他的確跟我沒什么積怨,至于具體原因嘛,這個,也不太方便跟你說…”趙佑靈狠狠捏著皇甫然州的下巴,陰沉著臉,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皇甫然州,目光中投射出來的寒光猶如千萬支利劍,“當然,你也沒必要知道了,他跟我沒積怨,可你跟我有啊,這回我們可是要新仇舊賬好好一起算算了,我讓你嘗嘗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啊二公子,”皇甫然州并不畏懼地迎著趙佑靈的眼睛,嘴角還扯出一個笑來,“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話好好說嘛。”

“有話好好說?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就沒說的了?咱們不是還一塊喝過酒嘛,也算是有交情了。”

“在哪喝過酒?我跟你有什么交情?”趙佑靈腦子靈光一閃,頓悟道,“哦,在你家奉月臺啊?”然后他便狠狠啐了口,“我呸,不提奉月臺還好,你一說我還真是火大。你們皓月宮當真是一窩偽君子啊,收了我家的‘何鳳來鳴’和‘一捧雪’,還裝傻充愣穩如泰山一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難道你爹真看不出來我父親是什么意思嗎?啊?虛情假意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我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真他媽惡心!”說到這里,趙佑靈似乎又想起點什么,又道,“山下時你居然還假惺惺給我道歉,真是太可笑了,我都不知道你能虛偽成這樣,逢場作戲說來就來啊。”

“彼此彼此,”皇甫然州一副玩笑似的樣子,“二公子當時也配合得相當不錯。”

“少給我整這些沒用的!”趙佑靈用膝蓋朝皇甫然州腹部又猛踢了下,力道之大弄得皇甫然州直接一口悶血吐了出來,若不是被鐵鏈困住,估計全身都癱下來了,“我早就看不慣你那副道貌岸然耀武揚威的做派了,這回公子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大莊小莊見此情形又待不住了,但剛動了動身子就又被鄭九雄兩腳踢回去。

不過周曉迷倒是什么都沒看見似的,她的目光一直在別處,雙眸清冷,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

“還記得在神兵山莊里你在我身上劃道子吧…” 趙佑靈從劉義手中接過一把匕首,然后將匕首的刃尖抵在皇甫然州胸口。

“二公子,有話好好說嘛,”皇甫然州嘴里一陣血腥苦澀,強忍著劇痛擠出幾個字,“你那么尊貴的身份,我們都斯文一點行不行……”

“我這已經很斯文了…”趙佑靈目光陰森,說著匕首的刃尖已在皇甫然州的胸前滑動,所掠過的地方已能見鮮紅的液體滲出。皇甫然州身上是一件銀灰的淺色衣服,一時間被浸染了大片。

皇甫然州閉了閉眼,雖然眉峰已緊緊皺起,但卻沒呻吟出一聲。

“趙佑靈,你不能這么對少主…”大莊小莊一直看著那邊,這回他們真忍不住了,拼命掙扎著大聲抗議,但畢竟手腳都被麻繩束縛著,再憤怒也不能奈何。鄭九雄這次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先把大莊狠狠一腳踹回去,接著又更生猛的一腳踹向小莊,體型較小的小莊直接被踹到墻邊然后“嘭”地一聲撞在墻上,只聽小莊“啊”地一聲叫喚,剛才撞到墻上的額頭便已流下血來。

皇甫然州轉頭望了眼小莊,心中頓時一緊。

趙佑靈撩起皇甫然州的袖子悠悠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又道,“別著急,這才到哪啊,以后還有更好玩的呢…”

“你別過分了…”皇甫然州一雙俊眼中出現寒意。

“哈哈哈,”趙佑靈見皇甫然州眼神變了,興奮地大笑了兩聲,“你生氣了嗎?哈哈哈,好玩,你生氣了。”趙佑靈說著大步走向小莊,然后一把揪起小莊的頭發將疼得齜牙咧嘴的小莊拖到皇甫然州面前來,“我若是挖他一只眼睛,你是不是會更生氣啊?”

“趙佑靈…”皇甫然州的眼角已分明浮起怒意。

“趙佑靈,”此時,周曉迷忽然轉過頭來,一副有些看不下去了的樣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佑靈有些訝異,周曉迷居然說話了。趙佑靈放下就快要哭出來的小莊望向周曉迷,“……你…這是在護著他們嗎?”

“護著他們又如何?同行便為同伴,護一下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那你是在護這兩個小雜碎呢,還是護皇甫然州呢?”

“有何不同?”

“當然有,”趙佑靈饒有深意地道,“護大莊小莊可能是因為你善意仁心,但護皇甫然州嘛…”趙佑靈瞟了皇甫然州,“你就是心疼…”

周曉迷有些無語,但也不想解釋。

趙佑靈見周曉迷不語,以為她是默認了。他知道周曉迷并非仁善之人,于是她不是為了皇甫然州還能是為什么。趙佑靈指著皇甫然州對周曉迷道,“他讓你在皓月宮待十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你居然還同意了?即便是你為了得到龍須人參救父親而被迫同意,可你臉上卻無半點陰郁之色啊,現在居然還護著皇甫然州……分明就是你自己情愿待在皓月宮的,你分明就是看上皇甫然州了,自己情愿待在他身邊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啊…”周曉迷覺得不可理喻,簡直莫名其妙。

“他哪里好?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趙佑靈對自己已經認定的事實深信不疑,“是,我是愛慕你的美貌,難道他就不是嗎?”趙佑靈走向皇甫然州,然后朝皇甫然州大聲問道,“我問你,你愛慕曉迷是不是也是因為她的美貌?是男人你就給我說實話。”

皇甫然州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只異樣地盯著趙佑靈并不說話。

趙佑靈見皇甫然州不說話便拿起匕首又抵在他胸口上,威脅了句,“你說不說?!”

皇甫然州低頭看了眼匕首,好漢不吃眼前虧,剛才的劇痛他確實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但趙佑靈這樣問,讓他怎么說,他為什么會喜歡周曉迷,他自己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她的確貌美,美得攝人心魄,他不敢說沒有這個原因,但好像也不是完全因為這個……

“你到底說不說!”趙佑靈捏匕首的手稍微又用力了一點,“是不是?啊?”

“是是是,”皇甫然州望著趙佑靈,一臉無奈,“是還不行嘛。”

“哈哈哈,你總算承認了。”趙佑靈大笑起來,“那你跟我有什么區別?你說我是淫賊,那你是什么?”

“我也是淫賊。”

“好,我再問你,”趙佑靈來了勁,“你把曉迷軟禁在皓月宮十年,是不是想霸占她?是不是?!”

這個皇甫然州不想認,哪怕是胡說的。他怕周曉迷真的會當真。

“是不是!?”趙佑靈不依不饒。

皇甫然州眉心微蹙,人在股掌中不得不低頭,也只好一起認了,“是是是,是還不行嘛,二公子英明,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你是不是偽君子?”

“我是偽君子。”

“哈哈哈,”趙佑靈笑得簡直癲狂起來,他望向周曉迷,“你聽見了吧?聽見了吧?這可是他自己承認的!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我哪點不如他?你為什么喜歡他不喜歡我?他讓你在皓月宮待十年,你就愿意,我讓你做我的小王妃你就以死相抗抵死不從…”

周曉迷依舊眼神清冷,不想也不屑跟他解釋什么。

“為什么啊?”趙佑靈靠近周曉迷,很是執著,“他有什么好?你為什么就愿意上他的床?”

“你不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么?”周曉迷冷冷來了句。

“何出此言啊?”趙佑靈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何時要置你于死地?我哪里舍得置你于死地啊?”

“我父親用靈蛇花練功誤食了蝕心散命懸一線,你不是趁火打劫背后操縱各派聯盟攻伐朱儀殿么?”

趙佑靈腦子一震,是啊,那次動靜搞那么大,周曉迷和周廣不可能不知道背后是他在攪弄。周曉迷此時說這話,他的確有些不好接了。

不過轉瞬趙佑靈又眉梢一展,“是啊,我是背后操縱各派聯盟攻伐朱儀殿,但我跟他們說得很清楚,朱儀殿誰都可以殺,但唯獨就是不能傷害你,一定要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我的身邊來…”

“呵,”周曉迷語氣冷冽,“我朱儀殿是那么好攻伐的么?你以為沒有我父親,我朱儀殿就軟弱無力任人宰割了?”

“的確,”趙佑靈嘆了口氣,“認識你這么久,我早就應該想到你的鐵血手腕,真不愧是你啊,近六百號人一聲令下說殺就殺了。”說完,他輕撫著手里的扇子,低聲又問,“你現在很恨我是不是?”

“你不配…”周曉迷看也沒看他。

“我不配?”趙佑靈重復了一聲,“是啊,冷漠高傲的你眼里何時有過誰?”他低頭望著周曉迷桀驁的臉,微微勾起嘴角,“但任憑你目空天下不可一世,你現在還不是乖乖被捏在我手里?”

周曉迷沒說什么,因為此刻她的確被綁縛在這里。

趙佑靈彎下身子靠近周曉迷,伸出手輕輕撫著周曉迷的臂膀,然后又從周曉迷的臂膀摸到周曉迷的脖頸,幽幽道,“那天晚上你爹來打擾我們了,但這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皇甫然州一直在旁邊看著,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激蕩,不知為何,趙佑靈觸碰周曉迷他是那樣不舒服,如果不是被鐵鏈鎖著,他已經一拳揮過去了。男人特有的敏感也讓他似乎聽出了點什么,“趙佑靈,什么叫那天晚上……”

“什么叫那天晚上?…你想知道?”趙佑靈抬起頭望向皇甫然州,“好,我告訴你。你知道前段時間周廣為什么突然就宣布跟南康王府絕交了么?……因為那晚荷花宴,他女兒差點就是我的女人了……”

皇甫然州心頭一顫,滯了片刻,居然還有這種事!當初他就猜測過周廣只宣布絕交卻沒道明緣由是有意在避諱什么,如今看來,事關女兒清白他自然是要避諱的。皇甫然州也突然理解了為什么周曉迷在谷中時那么抗拒見趙佑靈。

趙佑靈竟如此對待過周曉迷,皇甫然州心中莫名生出一種醋意,頓時便憤怒難抑。周曉迷不是他的女人,但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皇甫然州強壓著此刻胸中的洶涌翻騰,眼神中透露出的寒光如刀般鋒利,“趙佑靈,你這禽獸…”

“我禽獸?哈哈哈,”趙佑靈仰天大笑,“你不是也很喜歡她嗎?你不想要她嗎?……我們都是男人,我知道你也是想的,只是我敢說出來,你不敢而已。”趙佑靈說著收了笑,眸色森森,“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她注定是我的,她也只會是我的…”

“那你聽清楚了,從現在起,你敢碰她一下,我管叫你慘不欲生,生不如死。”皇甫然州是個詩畫文人,他很少這樣憤怒,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聽到周曉迷受過這種欺負他就心緒難平。特別是趙佑靈剛才那句挑釁之后,他眼中明顯翻滾著火氣,如烈陽般能灼傷人,若不是此刻身上縛著鐵鏈,他肯定一掌都已經打在趙佑靈身上了。作為一個仁人君子,剛才那句話是他迄今為止說過的最惡毒的話。

“呵呵,”趙佑靈不以為意,“你看清楚這是哪,你以為這是你皓月宮嗎?跟我說這種話。”

“你試試。”皇甫然州直直盯著趙佑靈,每個字似乎都是咬著牙吐出來的。

趙佑靈看了眼皇甫然州,然后身軀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僵了。他從未想過皇甫然州也會有如此陰森恐怖的眼神,攝得人骨頭發麻心里打顫,趙佑靈被嚇得莫名后退了半步。

趙佑靈還沒緩過來,正巧石室門口又傳來“轟”地一聲雷鳴,趙佑靈莫名全身又是一陣戰栗。他回頭望向公孫容,手都抖起來,“怎么,怎么回事?”

“哦,公子莫怕,下雨了,今晚估計有場暴雨。”公孫容回著。

公孫容剛說完,又是“轟”地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閃電將昏暗的石室照得通亮。的確應該是下雨了,從靜和房里出來時天空就是陰沉沉的。

公孫容見趙佑靈神情不太對,忙道,“公子,不然明天再過來吧,今晚先回房休息。這回的鐵鏈鐵鎖都是我特意打造的,絕對出不了意外。現在雨才剛下,還不妨事,再過一會回房估計就要弄濕衣服了。”

“那…好,好…”趙佑靈被剛才那道雷轟得還沒緩過來,也沒多想。

公孫容鄭九雄忙過來攙扶趙佑靈,然后慢慢將趙佑靈攙出石室。劉義走后面,又確認了一遍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身上的鐵鏈鐵鎖堅固牢靠沒問題后才放心離開。

待所有人都走后,石門“嘭”地一聲被關上。

“少主,”小莊見石門關上,忙挪到皇甫然州身邊來,眨著眼睛,“你沒事吧?”

“我沒事,”皇甫然州低下頭,“以后不管趙佑靈做什么你們都別出聲了,你們是左右不了他的。別怕,我會想辦法脫身的,咱們一世英明還能真死在這個鬼地方不成…”

“嗯嗯。”小莊點點頭。

“對不起,”皇甫然州望著周曉迷,“我不該把你帶到這里來…”

昏暗的燈光下周曉迷美麗的臉清淡如水,“不重要了,當時敵眾我寡,若不示弱投降,難道還真跟他們硬碰硬不成…”

許久,皇甫然州又道,“剛才我說的很多話…其實…不是那樣的……”

周曉迷斜靠在椅子上,微閉著眼,沒說什么,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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