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張氏直接跪在了慕伶歌的面前,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隨著張氏欣長的睫毛微微的一顫。兩行清淚。順著張氏的雙頰滾落了下來。
張氏貝齒緊咬唇瓣,深吸了兩口氣,張氏方才顫顫巍巍地抬起了睫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慕伶歌。
張氏的雙眸之中。充滿了祈求,好半晌之后。張氏方才沉吟道:“伶歌,我求求你。你放過童謠和康輝吧,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出自相同的血脈。他們是你的姐姐和哥哥啊!”
“哈哈哈……”慕伶歌倏然大笑,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微微地瞇了瞇一雙星眸。在慕伶歌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凜然的殺意。她冷冷地說道:“放過他們!?大娘,你是不是在做夢啊!?”
說著。慕伶歌垂下了眸子,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張氏。冷然一笑,冷冷地說道:“你現在讓我將他們當做姐姐和哥哥,可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們有將我當過慕家的人嗎?!”
慕伶歌扯了扯裙幅,抬起了腳來,直接漫過了張氏,舉步夸過了門檻,走出了張氏的房間之中,哂笑著說道:“不過,還請大娘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誅人,遠遠不及誅心來的痛快,我要留著我的好姐姐,好哥哥的性命,慢慢的玩……”
慕伶歌側目,耳畔的一對紅翡翠的耳墜子盈盈地晃動,在夜光的之照耀之下,耀下了淺薄的紅芒,不染自朱的雙唇微啟,慕伶歌冷然道:“才這么點的小懲大誡,大娘您就承受不起了,接下來的游戲,才更加的好玩呢,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好好的活下去,或許,仰仗著你的母家,還能夠有翻身的一天也說不定!”
言畢,慕伶歌緩緩地撩起了瑩白的纖手,打在了幽蘭的手背之上,折纖腰以微步,直接走出了牡丹苑之中。
站在門口的幽梅,瞧見了慕伶歌和幽蘭從牡丹苑之中走了出來,幽梅立馬迎上了前去,朱唇微啟,凝眉道:“小姐,您怎么去了這么長的時間,張氏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咱們為什么不趁著這個時候,直接要了張氏的性命呢!?”
“呵呵。”慕伶歌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挽起了一縷青絲,別在了自己的耳后,淡然地一笑,道:“若是,讓張氏就這么死了,還有什么好玩的呢,我要留著她和慕童謠的性命,讓她們看著張家大廈傾倒,讓她們連最后的一絲一毫的希望都破滅,讓他們只有痛苦、悲涼,讓她們后悔來過這個世界!!”
言畢,慕伶歌扶著幽蘭的手,上了自己來時乘坐的轎輦,朝著寒月居的方向行駛而去。
寒月居外。
慕伶歌剛剛下了轎輦,鼻端當中,便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幽香,這股香味,慕伶歌清楚的很,乃是一種極為稀有的迷藥的味道,當即,慕伶歌啟唇對幽蘭和幽梅兩人吩咐道:“掩住口鼻!!”
“噗咚!噗咚!”
慕伶歌的話音剛剛落下,幽蘭和幽梅兩人還沒有來得及捂住自己的口鼻之時,便雙眼一黑,昏倒在了慕伶歌的身邊。
慕伶歌微微地瞇了瞇雙眸,朱唇微啟,冷喝了一聲,道:“北堂烈,你出來吧!!”
隨著慕伶歌的話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飄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北堂烈一身墨染一般的錦袍,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張俊美的容顏,霜冷剛毅,一雙狹長的鳳目之中,泛起了凜然的寒芒,仿佛,只要北堂烈一眼,就能夠將這里的一切,都凍結成冰一般。
北堂烈微微地瞇了瞇一雙銳利如同鷹鳩一般的眸子,緊繃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冷地睨了一眼慕伶歌,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本宮回來嗎!?”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雙眸之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緩緩地抬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云髻之上步搖的流蘇,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斑斕的流光,“你弄了這么大的陣仗,難道,就是為了和我說著這些廢話的嗎!?”
說著,慕伶歌眉梢一挑,一雙琥珀色的瞳仁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揶揄之色,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
北堂烈踱步,徑直地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在臨近了慕伶歌之時,北堂烈微微地瞇了瞇雙眸,薄唇微啟,冷冷地說道:“本宮今日,是奉了母妃之命,來取你性命的……”
不待北堂烈把話說完,慕伶歌倏地冷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北堂烈的話,冷然道:“呵!若是你有這個本事,就盡管動手好了,我倒是要瞧瞧,咱們大晉國之中的三皇子,究竟有什么樣的本事,能夠在丞相府之中,奪了當朝皇上義女的性命!!”
“你以為你搬出來了父皇,本宮就不敢殺了你!!”北堂烈的面色倏然一寒,冷聲冷氣的說道:“若不是本宮念著……”
不待北堂烈把話說完,慕伶歌直接冷笑了一聲,朱唇微啟,開口打斷了北堂烈的話,“你念著什么!?難道,你還想要,若是我肯答應嫁給你,或許,韻貴妃還能夠放我一條性命嗎!?”
說著,慕伶歌踱步,湊近了北堂烈,沉聲說道:“別做夢了,就算是成為了靑樓之中的娼妓,也絕對不會踏進你府邸之中半步!!”
說話間,慕伶歌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貼身匕首,以防著北堂烈出手,到時候,自己沒有任何的防備,著了北堂烈的道。
北堂烈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垂下了睫羽,凝視著慕伶歌,在北堂烈的雙眸之中,倒影了出來慕伶歌的容顏,她就是那么美,那么的絕艷驚華,在北堂烈的心底的深處,慕伶歌就像是一抹白月光,深深地烙印在了北堂烈的心中。
若是,想要讓北堂烈這個時候出手,北堂烈是萬萬做不到的,北堂烈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垂下了眸子,微微地搖了搖頭,看著慕伶歌的手中,緊緊地攥著她的匕首,北堂烈深知,即便是自己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絕對不能夠打動慕伶歌分毫。
北堂烈向后倒退了一步,和慕伶歌拉開了距離,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北堂烈的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若是,他今兒晚上強行要了慕伶歌,或許,念著這層關系,慕伶歌還是能夠嫁給自己的。
想到了這里,北堂烈倏然抬起了手來,直奔慕伶歌而去。
與此同時,慕伶歌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匕首,在北堂烈臨近了慕伶歌的身前之時,慕伶歌直接揮動了手中的匕首,直奔北堂烈的咽喉割了過去。
北堂烈直接抬手了手來,一把拉住了慕伶歌的手腕,直接將慕伶歌朝著自己的懷中給拉扯了過來。
慕伶歌的面色一變,用力地推搡著北堂烈,向后倒退了兩步。
在慕伶歌向后倒退的同時,北堂烈直接抬手,扯出了慕伶歌的袖口。
只聽,“嘶啦!”的一聲,慕伶歌的一只袖子,直接被北堂烈給扯了下來,頓時,慕伶歌宛如蓮藕一般白皙的手臂,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頓時,慕伶歌的面色一沉,側目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當即,慕伶歌便知道了北堂烈的心思,她冷哼了一聲,怒喝道:“北堂烈,你敢!!你難道就不怕,我稟明了皇上,今日之事,到時候,皇上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呵!”北堂烈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你是父皇的義女,若是你成為了本宮的人,到時候,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言畢,北堂烈再次朝著慕伶歌沖了過去。
慕伶歌知道,自己不是北堂烈的對手,這個時候,更加地不能夠含糊,若是,今兒晚上讓北堂烈得逞,那么自己將來要如何面對東陵靖。
想到了這里,慕伶歌的心頭一狠,立馬飛身而起,在慕伶歌的雙手之中,快速地甩出了數十根牛毛細針,在黑暗之中,那些飛射而出的牛毛細針,宛如細密的秋雨,直奔北堂烈飛射而去。
鐺鐺鐺鐺……
一聲聲的脆響聲落下,在北堂烈的手中,閃出了一把耀著銀色流光的佩劍,北堂烈揮動了手中的佩劍,直接擋開了慕伶歌飛射而出的牛毛細針。
當慕伶歌看見了這個場景之后,心頭倏然地一沉,慕伶歌萬萬沒有想到,北堂烈能夠在如此的深夜之中,將自己所打出的一根根的細針全部當開,怕是,今天晚上,自己就要落入在北堂烈的魔抓之中了。
“北堂烈,你找死!!”
當即,慕伶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五毒七色瘴,面色陰沉的仿佛是籠罩了一層寒霜一般,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若是再敢上前,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你認為,你手中的五毒七色瘴能夠對付得了本宮嗎!?”北堂烈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雙眸之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對慕伶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