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慕伶歌飛身飄落在了地面之上,將陳嬤嬤手中的匕首拿了起來。緊接著。慕伶歌便快步地走到了韻貴妃的寢宮外。
伸出了手來,捅破了窗戶紙,朝著韻貴妃的寢宮之內看了過去。只見。北堂烈跪在了韻貴妃的面前,臉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瞬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眉。不由得,心中有一絲絲的懷疑。或許是因為今日,東陵靖和藍飛潛入了吉祥宮。因為。兩人所圖謀的事情,險些敗露,北堂烈才會被韻貴妃訓斥。
因為兩人的聲音極小。窗外的慕伶歌有些聽不清楚。只能夠看個大概而已。只見,韻貴妃徑直地走到了床榻前。按動了床榻之上的按鈕,當即。韻貴妃的寢宮的書柜,緩緩地分開,從其中露出了一條密道來。
“沙沙!”
慕伶歌想要看清楚韻貴妃寢宮之中的一切,卻沒有留意腳下,無意間,慕伶歌腳下踩到了落葉上,發出了聲響。
當即,北堂烈猛然側目,看著窗前映出了一道人影,當即,北堂烈瞳孔微縮,沉聲道:“什么人?!”
慕伶歌的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當即,飛身便想要離開,可是,慕伶歌卻北堂烈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只不過是呼吸之間,北堂烈就已經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抬手便是一掌,直擊慕伶歌的心口。
慕伶歌的面色一變,在最短的時間的當中給出了最快的反應,身體向后彎曲,抬腳提箱了北堂烈的手腕之上。
北堂烈微微地眸子,收回了手掌,宛如掙脫了牢籠的猛獸一般,直接朝著慕伶歌飛撲了上去。
當即,慕伶歌眸光一沉,徒然揮手,掌心之中揮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卷入風中擋住了北堂烈的視線,慕伶歌當即轉身便想要逃走。
與此同時,北堂烈揮了揮手,眼前的白色粉末當即散開,不由分說,北堂烈立馬朝著慕伶歌追了過去。
慕伶歌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可是,卻怎么也比不過北堂烈的速度,慕伶歌就像是一只小白兔,被身后的大灰狼追著,恐怕,怎么也逃脫不了北堂烈的魔抓了。
慕伶歌回過了身子,瑩白的纖手一揮,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直奔北堂烈身體上的大穴上打了過去。
北堂烈揮手,打出了一道內氣,將慕伶歌襲來的銀針擋開,緊接著,北堂烈加快了速度,在最快的時間之內,追上了慕伶歌,猛地一掌,直擊慕伶歌的背后。
“噗!”
北堂烈這一掌,打在了慕伶歌的背后,慕伶歌的身子,猛然朝前一個趔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砰!”
一聲悶響落下,慕伶歌直接摔在了地上,深深地皺了一襲眉頭,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強行壓制住了體內涌上來的鮮血,冷冷地凝著北堂烈。
北堂烈從半空之中飛落了下來,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狹長的鳳目,望著慕伶歌,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伶歌并沒有說話,眼瞧著北堂烈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因為受了眼中的內傷,慕伶歌無法動彈,眼瞧著,北堂烈俯下了身子,伸出了手來,想要扯下慕伶歌臉上的黑色的面紗。
可是,就在北堂烈剛剛掀開了面紗的一角之時,慕伶歌徒然朱唇微張,一根黑色的鋼針,從慕伶歌的口中飛射而出。
那根鋼針是黑色的,又在夜色的掩飾下,北堂烈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肩膀直接被鋼針射穿。
北堂烈蹙了一下眉,剛剛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麻痹了一般,一時間,竟然不能夠動彈。
就在這個時候,慕伶歌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猛地一掌,打在了北堂烈的胸口之上,頓時,北堂烈直挺挺地向后倒了過去。
慕伶歌知道,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夠多做逗留,韻貴妃的人,馬上就要醒過來,若是到時候,被眾人圍攻的話,慕伶歌知道,自己絕對在劫難逃。
慕伶歌冷冷地剜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北堂烈,俯下了身子,在北堂烈的身上搜了起來。
在端凝長公主府之中的時候,慕伶歌就看出來了,射入東陵靖心臟之中的那一箭,極有可能是出自北堂烈之手,前世,慕伶歌和北堂烈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對于北堂烈,恐怕這個世界上,就這有慕伶歌最為清楚不過了。
片刻之后,慕伶歌在北堂烈的身上,搜到了一個白玉瓷瓶,瞇了瞇眸子,冷哼了一聲,將白玉瓷瓶收入了自己的懷中,轉過了身子,便飛快地遁逃而走。
待慕伶歌離去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北堂烈身上麻沸散的藥效就過了,北堂烈瞇了瞇眸子,當即斷定,今日潛入了吉祥宮之中的人,一定似東陵靖身邊的人,看來,東陵靖沒有被自己的一箭射殺,而且,他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中劇毒,看樣子,今兒晚上來到吉祥宮之中的人,定然是來給東陵靖找尋解藥的。
可是,讓北堂烈想不通的是,為什么這個人會這么熟悉自己放置解藥的位置,不禁蹙了蹙眉頭,北堂烈緩緩地站了起來,剛剛想要轉身的時候,忽地,眸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血跡之上,唇角微微地上揚,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看你往哪逃!”
言畢,北堂烈便朝著血跡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御花園之中,北堂烈直接走進了御花園之中,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見了慕伶歌。
只見,慕伶歌坐在了地上,手腕上鮮血滴落,染紅了慕伶歌的裙幅,北堂烈微微地蹙了蹙眉頭,踱步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俯下了身子,凝視著慕伶歌的雙眸,沉聲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慕伶歌冷冷地瞥了一眼北堂烈,冷然道:“這跟你沒有關系。”
“你的手腕受傷了。”北堂烈看著慕伶歌手腕上鮮血不斷地滴落,他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下來,“你的手受傷了?”
“我都已經說過了,跟你沒有關系!”慕伶歌她猛地甩開了北堂烈的手,冷冷地說道。
看著北堂烈手腕之上的傷口,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這么深的傷口,究竟是什么傷害了她,不知道為了什么,北堂烈的心頭一陣抽動,凝眉看著慕伶歌手腕之上滲出鮮血的傷口。
“嘶啦!”
北堂烈扯開了他身上的云錦華服,猛地拉過了慕伶歌的手,看著慕伶歌想要反抗,北堂烈沉聲說道:“若是不想要讓你的手廢了,你就別動!”
說罷,北堂烈替慕伶歌將傷口包扎了起來,深深地皺著眉頭,看著慕伶歌,問道:“你可有看見什么人經過這里嗎?!”
“沒有。”慕伶歌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在北堂烈將慕伶歌的手腕包扎好了之后,慕伶歌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緊接著,慕伶歌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蹙眉看著自己的手腕,沉聲說道:“三殿下這么晚了,出現在御花園之中,不會就是為了詢問我這些廢話吧?!”
說話時,慕伶歌俯下了身子,將地上散落的藥箱中的物品,一樣一樣的撿了起來。
“我幫你。”北堂烈俯下了身子,側目看了一眼慕伶歌,想要幫著慕伶歌。
北堂烈剛剛拿起了一把小刀子的時候,慕伶歌猛地一把將刀子搶了回來,沉聲說道:“我都已經說了,不用你幫我!”
言畢,慕伶歌將東西收拾好,冷冷地掃了一眼北堂烈,冷然道:“三殿下不會這般閑得慌,來到了御花園之中,就是為了跟著我的吧!?”
慕伶歌的話,將北堂烈扯回了神來,他忽然一把額頭,腦海之中立馬想起了剛剛潛入了吉祥宮中的那名神秘黑衣人,“你當真沒有看見什么人,從御花園之中經過?!”
“我今兒來給父皇釋針,半路上就瞧見了御花園之中有些稀有的藥材,所以,我就得了父皇的應允,從入夜十分,就一直在這里尋找藥材,不過,卻不小心,被我的刀子傷了自己的手腕,三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看看。”
說著,慕伶歌抬起了手來,指向了不遠處地面上的一個布包,慕伶歌踱步,走上了前去,將布包拿了起來,再道:“三殿下,大可以打開來瞧瞧。”
“不用了。”北堂烈蹙了蹙眉頭,看著慕伶歌手中的布包,輕聲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三殿下別擋著我的去路!”慕伶歌用力的撞開了北堂烈,徑直地朝著御花園的大門口走了過去。
北堂烈看著慕伶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轉過了身子,朝著御花園的深處走了過去。
慕伶歌剛剛走到了御花園的大門口,側目見北堂烈并沒有跟著自己,慕伶歌的身體忽然一軟,一把捂住了御花園門口的石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當即,慕伶歌將布包當中的夜行衣拿了出來,塞進了她的醫藥箱當中,踉踉蹌蹌地朝著她停放著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