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將慕伶歌攬入了懷中,看著小鳥依人的慕伶歌,心中生出了一絲心疼。這樣的身材嬌小、纖瘦的一個女子。竟然每天都要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不知道這么多年,慕伶歌是怎么過來的。東陵靖的一雙宛如墨染的瞳仁之中。倒影出了慕伶歌絕美的容顏。
他緩緩地伸出了手來,勾起了慕伶歌尖尖的下巴。一吻落在了慕伶歌的柔軟的朱唇之上,雖然。房間之中彌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可是似乎更增加了兩人之間的火焰。
似乎。那血腥的味道。點燃了東陵靖的熱血,他的舌頭,撬開了慕伶歌的貝齒。很快地。就尋到了慕伶歌的丁香小舌。原本,溫柔的一吻。瞬間,宛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
在東陵靖攻城掠地的同時。慕伶歌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停止了轉(zhuǎn)動,此時此刻的她,只感覺身子沒有絲毫的力氣,大腦是一片的空白,不由得,慕伶歌的一雙瑩白的纖手,環(huán)住了東陵靖的蜂腰,給出了她最好的回應(yīng)。
與此同時,東陵靖的一雙大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沿著慕伶歌的背后,開始游弋了起來。
“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幽梅走到了禪房外,輕喚了一聲,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幽梅便愣在了當(dāng)場,面色宛如黃昏時分,天空之中的晚霞一般的緋紅。
可是,東陵靖似乎沒有聽見幽梅的聲音似的,一直不肯放開慕伶歌,一直到,慕伶歌感覺自己喘不上氣的時候,在用宛如柔荑的素手,輕輕地拍了拍東陵靖的胸口。
“呼!”
慕伶歌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地蹙了一下柳眉,眸光之中帶著一絲責(zé)備,淺淺淡淡地瞥了一眼東陵靖,貝齒輕咬唇瓣,輕輕地一跺腳,轉(zhuǎn)過了身去,看向了門口的幽梅,“什么事?”
“小姐,幽梅是想要問問,咱們今兒晚上住在什么地方?您瞧瞧,這個房間,顯然是不能夠住人了。”幽梅面色有一絲尷尬,畢竟,她還是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黃花大閨女,瞧見自家小姐,和東陵靖擁吻,自然有些羞澀。
當(dāng)東陵靖聽見了幽梅只不過是為了這么點小事,就壞了他的大事的時候之時,忽地,面色一沉,宛如暴風(fēng)驟雨來臨之前的黑夜一般,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幽梅!”
幽梅聞言,欠身一福,道:“東陵公子,有什么吩咐?”
“本公子的身邊,有個不錯的隨從,名喚藍飛,本公子覺著,你和他倒是很合適,不如,本公子做主,將你許配給他如何?!”東陵靖眉峰一挑,嘴角扯出了一絲淺笑,對幽梅說道。
聞言,幽梅的臉色更加地漲紅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襟,來來回回地扭動著。
慕伶歌聽出了東陵靖懷中的不悅,抬手扯了扯東陵靖的袖口,輕聲地說道:“你就別逗幽梅了,你瞧瞧,丫頭都害羞成什么樣子了。”
“這小丫頭,就是缺少教訓(xùn)!在說了,本公子說的可是認真的,藍飛無論是相貌,還是人品、武功,可都是一等一的,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眼巴巴的盼著藍飛能夠垂青呢。”東陵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淺笑,眸光凝視著慕伶歌莞爾道。
聽著東陵靖的話,幽梅的臉色似是能夠滴出血來一般的紅,朱唇微啟,柔聲說道:“小姐,您快管管東陵公子。”
“食色性也,你和幽蘭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我覺著,靖哥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應(yīng)該給你們物色物色婆家了。”
說著,慕伶歌側(cè)目,看著東陵靖,莞爾道:“改日,讓我見見這位藍飛公子,我要瞧瞧,他能不能配上我們幽梅,哦對了,你也要給幽蘭留心著一些,她們兩個可都是我的妹妹,公主的妹妹,自然身份也貴重,可不能隨便搪塞我哦。”
“那是自然,本公子的手下,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的。”東陵靖笑道。
“小姐,您也和東陵公子笑話幽梅。”幽梅貝齒輕咬唇瓣,面色漲紅宛如血一般,一雙桃唇嘟起,嬌俏的模樣,看似小家碧玉。
“我說的可是正是。”慕伶歌莞爾,踱步走到了幽梅的身前,挽起了幽梅的素手,輕輕地撫了撫,柔了一抹輕聲,說道:“我一直都將你和幽蘭,當(dāng)做我的親妹妹,你們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會放在心上,我不求你們能夠榮華富貴,只求你們,能夠得一心愛之人,幸福平淡的安穩(wěn)一生,這樣的話,也不枉我將你們從無人之谷帶出來。”
幽梅聽聞了慕伶歌的話時,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抿了抿一雙朱唇,對慕伶歌點了點頭,輕喚了一聲,“小姐……”
慕伶歌卷起了帕子,輕輕地試了試幽梅眼角之上的淚水,輕聲地說道:“傻丫頭,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
“嗯,幽梅知道了。”幽梅抬起了手來,抹了一把眼淚,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小姐,那咱們今兒晚上睡在什么地兒啊?”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想了想,道:“怕是,張煥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今兒在大乘寺當(dāng)中發(fā)生的事情了,咱們今兒晚上,就去老夫人哪里休息,這樣應(yīng)該是最為安全的。”
“是。”幽梅應(yīng)了一聲,道:“那我這就去準(zhǔn)備著。”
須臾,幽梅轉(zhuǎn)身,走出了慕伶歌的禪房之中,朝著皇家的禪房走了過去。
待幽梅離開了之后,慕伶歌側(cè)目看向了東陵靖,道:“想必,我們明兒就應(yīng)該回丞相府了,原本還想要在這件事結(jié)束了之后,在大乘寺之中和你賞賞秋紅葉,怕是,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機會早晚都會有的,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急于這一時。”東陵靖拉起了慕伶歌的手,放在了一雙薄唇之下,輕輕地吻了吻慕伶歌的手。
慕伶歌忽地想到了什么,微微地瞇了瞇一雙星眸,道:“這個時候,我想,張氏也沒有心思睡覺了,我想要去瞧瞧她,你先回去休息吧。”
“張氏狠心,我怕她對你不利,不如,我陪著你……”
東陵靖的話還沒有說完,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直接開了口,打斷了東陵靖的話,莞爾說道:“難道,你不記得了,我的手段嗎?我自然是有法子,讓張氏不能夠得手的,你放心好了。”
慕伶歌給東陵靖吃了一顆定心丸,在東陵靖聽聞了慕伶歌的話之后,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當(dāng)心著點,張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我擔(dān)心她會狗急跳墻。”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向著,回到了丞相府之中,要如何更父親交代呢,她還想著憑借著張煥然,能夠翻身呢,她不會跟我硬碰硬的。”慕伶歌莞爾淺笑,和東陵靖走出了禪房之中。
片刻之后,便來到了關(guān)押著張氏的禪房外,東陵靖拉了拉慕伶歌的手,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我就在門外,若是有什么事,你喚我一聲。”
“好。”慕伶歌應(yīng)了一聲,便踱步走到了房門口,不管是前世今生,慕伶歌都已經(jīng)等待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現(xiàn)在的這一刻,她在房門口駐足,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璀璨的星眸,抬起了手來,將被秋風(fēng)吹散的一縷青絲,別在了自己的耳后,深吸了一口氣,慕伶歌緩緩地抬起了瑩白的纖手,推開了禪房門。
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禪房之中,慕伶歌瞧見了兩個婆子一左一右,像是兩尊門神一般,守在了屋內(nèi),慕伶歌一揮手,吩咐道:“你們下去吧,本宮有些話,想要和大夫人說。”
“是。”兩名婆子異口同聲地應(yīng)答,隨即,轉(zhuǎn)身走出了禪房之中。
慕伶歌抬手輕撫驚鴻髻之上簪花的流蘇,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舉步微搖,徑直地走到了張氏的身前,一挑眉,冷然道:“沒想到,咱們也會有這樣見面的一天。”
“哼!”張氏冷哼了一聲,眸光之中泛起了一絲凜然的寒意,不屑地睨了慕伶歌一眼,沉聲道:“你左不過是從一個下賤的戲子肚子里面爬出來的下賤種,你也配和我說話,滾出去,我不想要看見你!!”
“呵呵!”慕伶歌不怒反笑,垂下了欣長的睫羽,在燭火的照耀下,在慕伶歌精致的臉頰之上留下了兩道剪影,此時此刻,無論是從哪一個側(cè)顏上來看,都精致的無可挑剔。
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瞇了瞇一雙星眸,冷冷淡淡地說道:“下賤種!?我想,大娘你是忘記了,本宮現(xiàn)在可是大晉國的公主,乃是皇上的義女,你這話說出來,可就是連著皇上一塊羞辱了,怕是,到時候,不用本宮出手,你的向上人頭,皇上就會砍了去。”
“哼!”張氏眼底涌上了一層陰狠,眸光宛如充滿了劇毒的毒蛇一般,瞇縫著雙眸,冷冷地望著慕伶歌,道:“你來,不會就是說這些廢話的吧!?”
“廢話?!這怎么能夠是廢話呢?!本宮漏夜前來,可是為了落井下石的,怎么能夠是廢話呢?!”慕伶歌的唇角緩緩地上揚,宛如一朵花苞,在逐漸的綻放一般。
“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要見到你!!”張氏宛如瘋魔了一般,怒聲咆哮道。
“呵呵。”慕伶歌哂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了,成王敗寇,這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難道,大娘就不想知道,為什么今兒晚上的一切,為何都沒有按照你所料想的發(fā)展下去嗎?!”
“是你,是你!”張氏瞪大了雙眸,噌地一下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怒視慕伶歌,“賤人,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