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鳳逝川唯一頭疼的就是夜晚休息的地方。
宇文北嶼雖然警告他不要碰自己,這件事他雖然同意,但是心中卻明白,這件事不能讓宇文桀知道。
他在心中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心中的想法和宇文北嶼說一下。
這日,他裝作一臉為難的走到宇文北嶼的身邊,“北嶼,你現在有空嗎?”
宇文北嶼從自己的書中抬起頭來,她厭惡地看他一眼,“誰準你喊我北嶼的。”
“我……我一心為你好,你為何就看不到呢?”
宇文北嶼睨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討厭你,若不是爺爺逼我嫁你,你以為我會嫁給你這種人?”
她嘴里又重復著之前說的同樣的話,鳳逝川面上不厭其煩地聽著,心中早已煩透了,他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可是有必要這樣一直和他重復嗎?
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鳳逝川,還會這樣看不起人么?鳳逝川心中冷笑一聲,幸好自己當初沒有娶她。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何杜染音看見易容后的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呢?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心有靈犀這件事情嗎?他一想到,自己與杜染音心意相通都這個地步,心中就泛起甜蜜。
待宇文北嶼又將那些事碎碎念一遍,她終于停了下來。
鳳逝川心中輕呼一口氣。
但宇文北嶼還沒完,她像是恩賜般,斜眼看著他,“你為什么還不走,有什么要和我說?”
“嗯,是這樣,我們已經成親了,之前一直依你分房睡,可是……”
宇文北嶼沒有等她說完,就驚叫一聲,“你什么意思,你不會出爾反爾吧!我才不要和你住一個房間。”
“不是不是。”鳳逝川搖了搖手,“我只是和你說,如果我們這么一直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爺爺發現的,難道你想被他發現嗎?”
“那我也絕不和你睡一個房間!”
鳳逝川一臉為難,心里卻在咬牙啟齒,你以為我愿意和你睡一間嗎?
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宇文北嶼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她怎么會嫁給這種男人,她喜歡的那人是像鳳逝川那種有勇有謀的啊!
“那宇文小姐,你說怎么辦?”
“我不管,這件事你來解決,我是不可能和你睡一間房間的。”
看見她油米不進的樣子,還將問題全甩在他的身上,鳳逝川一肚子火,卻不好發作,突然,他靈光一閃,“宇文小姐,這件事,不是我不愿意解決,你要想,我們瞞得了一時滿不了一世啊,若是他發現我們之間到現在都沒有……到時候我想應該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受罰,小姐你也跑不掉啊!”
宇文北嶼恨恨地看著他,宇文桀自從坐上越高位置后,她心里明白,他已經不容任何人忤逆他,即便她是他的親孫女,他懲罰起來也絕不手軟,若是他知道自己和王川一同騙她,宇文北嶼想起之前的禁閉,身子一顫,她放聲音,“那你說怎么辦。”
“我是這樣想的,我搬回房間與小姐同住,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會碰你一根手指的。”說著,鳳逝川還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我們只要不讓相爺發現,一切都萬事大吉,小姐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絕不干涉你。”
宇文北嶼在腦海里搜索著其他辦法,可是無奈,她現在什么辦法都沒有,“算了,就依你說的辦吧,不過你說的,你千萬不要碰到我,否則我讓你好看!”
“嗯我知道。”鳳逝川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北嶼,你吃了嗎,我喊下人傳菜上來。”
“不用了,你不用管我。”宇文北嶼看見他就煩,怎么會吃的下。
鳳逝川見她這樣,也就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去伺候她,和她好聲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夜晚,鳳逝川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因為和宇文北嶼成親,宇文桀也賞了一座更大的院子給他們,他站在院外,只能感受到寂寥與冷漠,內心沒有任何溫暖。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推門,宇文北嶼已經躺在睡著了,他撇了一眼就沒有再去看她,快速洗漱后他就輕手輕腳睡覺。
身邊傳來陌生女子的香氣是鳳逝川不適應的,他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往外靠,即便杜染音不在他的身邊,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涌起一股股愧疚。
是以他能遠離多遠就多久,最后他甚至側起身子睡覺。
就這樣,鳳逝川和宇文北嶼相安無事過了幾日,除了偶爾聽到她對自己的鄙夷產生了憤怒,鳳逝川還算掩藏的不錯。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現在的辦法也。
即便他裝模作樣和宇文北嶼睡在一個房間,可是每天回到房間后,都與她零交流,甚是氣氛尷尬,這樣院子中的人遲早會發現。
院中的人發現那就代表宇文桀會知道,現在的他還不能暴露一絲一毫。
已經深夜了,鳳逝川還坐在書房里思考這件事解決的辦法,突然他想到,這么晚仆人都已經下去了,應該沒有人再來注意他們,他靈光一閃,有了!
第二日天微微亮,鳳逝川就輕手輕腳起身離開床,他穿好衣服沒有洗漱就離開了房間。
要想一時不被宇文桀發現,那就要少出現在他的人面前,現在他已經是宇文桀的左膀右臂,想要每天多忙一點,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難。
從那天以后,鳳逝川每天很早離開,很遲才回到院中,就這樣,平靜地度過了一段時間。
而宇文北嶼本就討厭他,巴不得見不到他,所以對于見不到他人的這件事,她一點沒有放在心中。
鳳逝川只有在和宇文北嶼在一起時,才會裝成很呵護她的樣子,其他時候,他都可以不用再應付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宇文北嶼在府中呆久了,就準備去逛街,臨走前,又吩咐不準侍從跟著她。
侍從見青天白日,她又是宇文丞相的孫女,應該不會有人敢動她,也就沒有強求跟上去了。
宇文北嶼一個人走在街上,到處逛逛看看,也不拘泥于是大店還是小攤販,她正仔細看手中蝴蝶型發叉,前方卻傳來一陣鬧哄聲。
宇文北嶼的好奇心被調了上來,她丟了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直接那拿走手中的蝴蝶釵。
“爺就是這條街的律法,爺說交費就交費,快點,不然就將你這癱子踹了!”
“哈哈哈,是啊,咱們爺在這京城腳下還沒人敢得罪,識相的快點交銀子!”
“小的真的沒銀子啊,”一個帶著懇求地聲音傳了出來,“我這是小本生意,哪還有錢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小的吧。”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小的們,給我砸,砸爛他的攤子。”
“好嘞爺!”
宇文北嶼聞聲一聽,就知道這是惡霸欺負小攤販了。她眼中一冷,心中的正義感都被激發,她還沒有聽說京城腳下有誰不能被得罪呢!
“我看誰敢砸!”
宇文北嶼雖然一腔英雄熱血,可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女子,這句話雖然是怒喝,可到底氣勢不足,但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這聲音很悅耳。
眾人一回頭看是這么漂亮的姑娘,都在竊竊私語,這個姑娘膽子真大啊,居然敢惹上惡霸。
但宇文北嶼像沒聽見一般,她踱步上前,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蹲坐在地方,她上前一擋,“剛剛是誰想要掀了這個攤販?我看誰敢!”
那惡霸一看到宇文北嶼的樣子,一雙色眼就瞇了起來,他搓了搓手,露出自以為帥氣的猥瑣笑容,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喲,這是哪來的嬌滴滴的娘子啊?”
“呵,收起你那惡心的笑容,我看到就惡心!”
那惡霸當做沒聽見,繼續臉上前,他已經完全被宇文北嶼的美色所,“小娘子,你跟爺回家,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爺讓你在府中做貴妾!”
“妾?”宇文北嶼神色一冷,“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怎么?你還想做正房,以你的姿色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家那個黃臉婆娘還沒死,你等一等,我就抬你做夫人。”惡霸一心想要將宇文北嶼拐回家。
“你這惡心的樣子也不照照鏡子!”她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惡霸聽見眼前的人一而再的羞辱他,他臉色一變,“我看你是不愿意乖乖和我回去了?小的們,將她給我綁回府。”
“你敢!”
惡霸不知道她是誰,又怎么會怕他,他身邊的小弟已經沖山前想要拉住宇文北嶼。
“放開她。”一陣低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鳳逝川沒想到這么巧,在街上遇見宇文北嶼被欺辱,他現在的身份不能不管,說完那句話,他幾步就上前,身手敏捷,直接將惡霸還有身邊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哎喲,哎喲,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惡霸鼻青臉腫,仍然不忘記逞狠。
“還不走?”鳳逝川面色一冷,那惡霸渾身膽顫,“走!你等著,我會找你算賬的!”
宇文北嶼見到是他救了自己,心里沒有一絲感激,只覺得很丟人,“你走開,我不需要你救。”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