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被迫住在皇宮中,就是鳳雛淵的命令,他以秉公處理為理由,直接將她與鳳逝川,宇文北嶼三個人全部安排在宮中居住。
杜染音雖然十分不愿,卻也無可奈何,這不僅是一個皇帝的命令,更多的是他和商畫夜對自己的幫助,她知道,他們不放心自己單獨和宇文北嶼住在一起。
為了不讓商畫夜擔心,她才決定留在皇宮里居住。
“王妃,王爺過來了。”
“不見。”
杜染音整日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除了商畫夜,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不見,包括鳳逝川。
鳳逝川站在門外,聽見里面的人出來稟報杜染音的意思,他似乎已經(jīng)知曉這個結(jié)果,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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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膳吃了嗎?”
他盯著房門,似乎想要在上面盯出一個洞來。
“吃了,但是不多。”那宮女吞吞吐吐,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想辦法讓多吃點,小廚房里的供應24小時不要停,如果她有任何消瘦,本王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們。”
鳳逝川冷著聲音,他的臉色很難看,如果杜染音因此出什么事情,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這樣的威脅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慰藉。
“遵……遵命,王爺。”那個小宮女顫抖著聲音,害怕地頭都低了下來。
鳳逝川丟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杜染音既然不想見他,那他就等。
房中的小女人,感覺到門外的陰影站了一會離開后,她的心中不知道是開心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但怎么也拉不下來臉面,讓他再進來,尤其只要想起宇文北嶼,她心中就不是滋味。
宇文北嶼自從從杜染音那邊得到幾個宮女后,日子就變得愜意起來,那些人確實很聽話,她指東她們不敢往西。
她不禁有些得意,就算她是王妃又怎么樣,她稍微賣賣慘,使個手段,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說不定有一天,她的王妃之位也是她的。
宇文北嶼一個人越想越開心,但是當務之急,是真的懷上孩子,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之前她每天都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在殿中,期望鳳逝川可以來看她一眼,可是鳳逝川早已對她太失望,一步都沒有踏足他的房間。
既然他不來,那她就去找他!
宇文北嶼的目光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意味。
“靈川,你進來。”她朝門外喊了一聲,立馬有一個長相機靈的宮女小步走進來。
這個靈川也是杜染音給她的,卻是讓她撿到寶了,因為這個小宮女家中一直急缺錢,她作為一個宮女的俸祿根本養(yǎng)不起一家人,她早就想辦法想謀些銀錢了。
宇文北嶼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這個問題,好在當初鳳逝川給她的銀錢她沒有統(tǒng)統(tǒng)用掉,現(xiàn)在都是作為傍身的資產(chǎn)。
她自然是不吝嗇這些銀錢,一開始就拿出一百兩放在她的面前。
靈川不是沒收到主子的賞錢,可一下子這么多的,還真不多,她眼前都放光了。
“靈川,這些錢呢,我都可以給你,以后還可以給你更多,但是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替我做事,為我衷心。”
“不知道主子說的是什么事情呢?”靈川咬了咬唇,她知道最近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她本不想插手其中,可是現(xiàn)在別人拿著錢找上門,她少不得會有些心動。
“放心,都是不會傷害你的事情,你只要幫我打聽到王爺每日的行蹤就好,我們之間就是各求所需,怎么樣?”宇文北嶼瞇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
“好!奴婢一定將您想知道的事情打聽地完完整整。”
剛剛喊她進來,就是想聽聽鳳逝川今天的行蹤。
“王爺回來了嗎?”
“稟告主子,已經(jīng)回來了,王爺先去了王妃的房間門口,但好像沒進得去,就走了,現(xiàn)在應該在書房中。”
靈川低著頭,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宇文北嶼。
“又是那個女人!”宇文北嶼咬緊銀牙,心中恨透了她。
“收拾一下,我要去找王爺。”
既然鳳逝川在書房,那就是個好機會,她不能讓自己再坐以待斃了。
但卻沒有想到,鳳逝川對她的戒備竟然這樣嚴,她連房門口都還沒有靠近,就被鳳逝川的貼身侍衛(wèi)攔住了。
“宇文小姐,王爺有令,你不可以靠近這里。”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喊攔我!”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
“微臣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宇文小姐不要再叫嚷了,否則別怪微臣不客氣。”鳳逝川身邊的侍衛(wèi)是只聽他一個人的。
既然主子不喜,他也不會對她有好臉色。
“你!”
宇文北嶼被他眼中的鄙夷氣到渾身發(fā)抖,但見此情況,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xù)等下去了,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她來找鳳逝川的事情,還是被杜染音知道了,她正端著杯子喝水,杯子未到就停了下來。
那天的事情她后來越想越可疑,鳳逝川臉上的詫異和憤怒并不像是假的,如果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自導自演,她也不會放過她。
“來人!”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傳我的命令,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給宇文北嶼安胎。”
宇文北嶼正坐在房中生悶氣,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嘩聲,她心里咯噔一聲,自己的院子很少有人來的
“主子,主子。”外面的靈川一臉慌亂地敲著房門。
“什么事情?”
“王妃命太醫(yī)院的御醫(yī)替您安胎來了。”
作為她的心腹,她當然知道宇文北嶼沒有真的懷孕。
“什么!”宇文北嶼眼睛睜大,隨后眼中便是一團怒火,這個杜染音,居然出其不意,讓她連準備的時間都來不及。
“人來了嗎?”
“馬上就要進來了,主子怎么辦啊。”
“別慌,我來想辦法,對了,”她突然靈光一現(xiàn):“等會人來了以后,你就說我不舒服睡著了,其他什么都不要說。”
靈川其實更害怕的是自己被牽扯其中,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初干嘛要為了那些錢去幫宇文北嶼。“這樣可以嗎?”
“不行也得行!你最好不要在關(guān)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她威脅了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宮女,她剛剛的退堂鼓自己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靈川的臉瞬間蒼白:“奴婢……奴婢知道了。”
得到應答后,宇文北嶼就關(guān)上房門,躺在床上,裝成睡著的摸樣。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些人根本不給靈川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闖了進來。
宇文北嶼的房間里一下出現(xiàn)了好幾個人,她閉著眼在那裝睡覺。
“你們干什么呀,主子在睡覺,你們這樣太過分了。”靈川沖上前向他們叫嚷著。
“微臣只是替小主子把個脈,并不會影響她休息。”那個御醫(yī)摸著自己胡須,慢吞吞地道。
他一開口就引起了宇文北嶼的注意,她瞇起眼,看著房間內(nèi)的老頭,看來自己的聽到聲音的猜測并沒有錯。
這個人真的是爺爺原來的部下!
她心里一喜,急忙睜開了眼睛。
“你們在干什么。”
靈川見她醒了,只好順著她的意思,將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謝謝王妃的好意,只是這房間內(nèi)的空氣太悶,把脈可以,但是可以將人請出去嗎”她特意放柔了聲音,顯得自己楚楚可憐。
見她愿意被把脈,其他人自然不會不愿。
房間內(nèi)只剩下宇文北嶼和那個太醫(yī)。
“王太醫(yī),您真的不認識小女嗎?”
見眾人都走了,她終于不再裝柔弱,露出了自己真實的神情。
那太醫(yī)見她和自己熟稔的樣子,他仔細看了她一眼,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你是宇文小姐?”
宇文北嶼重重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遭遇都告訴了他,包括她現(xiàn)在的情況,她現(xiàn)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靠此一搏了。
“宇文小姐,恕老臣不能答應你,這件事事關(guān)皇家血脈,老臣豈敢做這等事情!”王太醫(yī)一臉義正言辭,拒絕了宇文北嶼。
“王太醫(yī),您聽我說完,爺爺在臨死之前丟了一個寶藏給我,但我一直沒有辦法獨自去取它,更何況我一個女子,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我只想要一個疼我愛我的夫君……”
那太醫(yī)一聽寶藏,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裝作猶豫地答應了宇文北嶼。
就這樣,宇文北嶼假懷孕的事情一直沒有被發(fā)現(xiàn),杜染音聽到她是真的懷孕,一直的希望終于破滅了。
事情解決的宇文北嶼,心情很好走在御花園中,卻迎面走來了一個侍衛(wèi),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撞了一下。
她剛想破口大罵,手中就好像被塞了一個紙條,她咽下自己破口大罵的沖動,想要急匆匆那回到自己的殿中。
“你見到本宮為何不下跪?”商畫夜略帶諷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讓她動彈不得。
“皇后娘娘午安。”宇文北嶼彎下腿,低眉順眼的朝她行禮,卻不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情緒。
“沒事不要出來行動,看到你,就破壞本宮的心情!本宮可不是染音,心軟,好讓你擺布,十個月以后本宮看你拿什么交代!”
商畫夜本來是見她在這里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可是見到她之后,就忍不住想要諷刺她。
等也不等她回話,她就心滿意足的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