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急匆匆離開了雅座,去外面補上了自己的易容。
鳳逝川找到一個銅鏡,確保自己的臉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后,就回了雅座,見宇文北嶼還在等她,心中松了一口氣,幸好她沒有亂跑。
“小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宇文北嶼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看向了窗外,無聲地抵抗著鳳逝川。
見她這幅模樣,鳳逝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怎么了?小姐不想回去。”
她低低地嗯了聲,剛剛鳳逝川臉上的不對勁她已經(jīng)忘記了。
“為何?小姐還不知道丞相府因為找你找得瘋掉了吧?”
“他們找我不過是因為爺爺?shù)拿睢!庇钗谋睅Z撇了瞥嘴,有些不太稀罕。
“話不能這么說,我知道小姐不想回去,是因為府上太無聊吧?放心,回去后,我會和爺爺求情,讓他對你不要管制的那么嚴。”
宇文北嶼心中一動,其實她不是因為宇文桀才不回去,她只是想留在這和他可以多相處一會兒,可是這個男人卻不明白。
但是聽見他說會為了自己跟宇文桀求情,她心中忍不住砰砰心跳,私心將他歸為他是在心疼她。
“那你今天為什么要來找我?”
鳳逝川嘆了一口氣,心里不耐,但是還是要回她:“我今天正好回府回的早,就見下人們很焦急,一問原來是小姐你不見了,當然要出來尋你了。”
雖然鳳逝川說的很簡單,但宇文北嶼還是很感動,她心中有他后,只要她為自己做一點點事情,她都忍不住雀躍,她來盯著鳳逝川:“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而且還三番兩次的救我。”
這樣也算好?鳳逝川很無奈,他其實只是想勸她回去,他在她身上已經(jīng)耽擱很久了,但是這樣的話卻不能說出來:“我與小姐已經(jīng)成親,當然要對小姐,當然就算沒有成親,小姐一個人在街上,我也不會放心的。”
宇文北嶼一聽,心下失落:“是嗎?就是這樣的嗎?”
鳳逝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心中已經(jīng)大概了解,這位大小姐是移情到自己身上了,但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給她任何希望,他所有的心都給了杜染音,已經(jīng)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塞下別人,而且他之前為了將戲做足,還和宇文北嶼表白,看來她都忘記了,這樣也好,省得以后惹出麻煩。
“小姐,還有什么事情嗎?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相爺應(yīng)該一會也會回來。”
鳳逝川見她這樣磨蹭,實在沒有辦法,又拿出宇文桀這個殺手锏,果然,宇文北嶼一聽見宇文桀快要回來,就臉色一變。
“好,我們走吧。”她實在不想再忤逆宇文桀了,至少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任何能力對抗他。
兩人下了酒樓,鳳逝川將宇文北嶼的酒錢主動付掉,然后護著她走在路上,鳳逝川在左,她在后,宇文北嶼不停用余光撇著身旁的男人,今天酒樓的事情,讓她又對他多了一絲眷戀。
他這樣放下所有的事情來尋自己,宇文北嶼心中還是忍不住將他歸為對自己好。
一路無話,兩人各揣著自己的心思回到了丞相府,鳳逝川將宇文北嶼一直送到了院中,這才打算離開。
見他要走,宇文北嶼不禁有些著急:“這會了,你還去哪兒?”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小姐還有事情?”鳳逝川蹙眉看著她
宇文北嶼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就隨意說道:“你不用換身衣服再走嗎?我……我是怕你一身酒氣,出門不太好。”
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都想的什么借口。
鳳逝川低頭聞了下,確實,就算酒醒,但是身上還是有味道:“嗯也對,謝謝小姐提醒,那我這就去換下。”
他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去換衣服,宇文北嶼一個人坐在外面,有些失落,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他說些什么,還好剛剛他沒有嘲笑自己,她剛想著等他出來后自己可以用什么借口將他留下,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姐小姐,姑爺呢?丞相派人過來找他呢,好像很著急。”外面的婢女突然進來。
“哦,他在里面。”宇文北嶼有點不開心,干嘛這時候有事。
她剛說著,鳳逝川就從里面走出來,他在內(nèi)室里聽見有人找他,換好就出來了:“什么事找我?”
“姑爺,是相爺派人過來找你,而且很焦急。”
“好,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聽見宇文桀主動找自己,鳳逝川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宇文北嶼見他一臉凝重,也知道今天留不住他了,就沒有多說什么,只在身后默默地看他離開。
鳳逝川趕到宇文桀書房外的時候,他身邊的侍從直接將他迎了進去,都沒有稟告,看來是老狐貍提前打好招呼了,他預(yù)感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小。
進去的時候,宇文桀正低著頭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地皺著眉頭,手中不知道在看什么,這是鳳逝川跟著他以來,見過他最差的臉色。
“爺爺,我來了,您有事找我。”
“坐吧。”
得到他的吩咐,鳳逝川找了一個離他最近的地方坐下。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有什么事情嗎?”
鳳逝川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宮里傳來了消息,他們在皇宮里寢殿里,居然聽到商畫夜和鳳雛淵說話,這樣看的話,鳳雛淵已經(jīng)醒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必須采取一點措施了。”宇文桀邊說邊打量鳳逝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鳳逝川此時卻是很驚訝,他的表情也不是裝出來的,鳳雛淵居然露出馬腳而且被宇文桀發(fā)現(xiàn)!
看來他真的在他們身邊安插了很多眼線,甚至已經(jīng)離他們很近。
“怎么,你不相信本相說的話?”宇文桀瞇了瞇眼。
鳳逝川急忙擺了擺手:“當然不是,我是驚訝于這個消息,鳳雛淵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聽說他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按道理應(yīng)該不行了啊,為何這時候會傳來消息說他醒了?且是和商畫夜說話,爺爺就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
“按道理,若是我是鳳雛淵,這時候醒來應(yīng)該繼續(xù)裝昏迷繼續(xù)暗中觀察,這樣才能博得一線生機,但是他偏偏露出了馬腳,我覺得這件事情頗有蹊蹺。”見宇文桀已經(jīng)收到鳳雛淵蘇醒的消息,鳳逝川沒有辦法只有想方設(shè)法打消他個顧慮,如果他真的相信了,那鳳雛淵面臨的事情就棘手了。
“你懷疑這是商畫夜使的詐?”
“不排除這個可能。”鳳逝川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商畫夜為什么要騙本相,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她可以試探爺爺您的真正的實力啊,畢竟若是鳳雛淵真的醒了,您勢必會采取行動去對抗他。”
宇文桀聽了鳳逝川的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沒有說話,鳳逝川在一旁恭敬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他已經(jīng)極力阻止了,成敗在此一舉。
“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靜觀其變。”鳳逝川頓了頓,只給了這四個字。
“哈哈,那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呢,本相派出去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來稟告我的。”
“這……確實有這種可能。”鳳逝川心中大駭,看來他費了一番口舌,宇文桀還是沒有相信他,但是他面上也不能顯露出來,只能迎合他說。
“本相手中的力量已經(jīng)不需要懼怕那個毛頭小子了,就算商畫夜使詐又如何,哼,本相豈會怕她?”
鳳逝川見他這樣說,以為他心中應(yīng)該是早有決定,他躊躇地問道:“那不知道爺爺想怎么辦?”
“這個法子也是剛剛和你交談的過程中想到的,既然商畫夜可能使詐,那本相也可以。”
“如何?”
“很簡單,我們立馬進宮,要去探望皇上,然后本相要在鳳雛淵面前說出商畫夜與鳳逝川私通,這可是犯了死罪的,本相要當場將商畫夜捉拿,判她死罪!本相不信,這樣還試探不出來鳳雛淵是真醒還是假醒!”宇文桀眼中全是奸計,看起來惡心又可惡。
鳳逝川臉色微白,他穩(wěn)住心中,心中忍不住大罵宇文桀,這種陰險的招數(shù)也能想出來!
見他沒有回應(yīng),宇文桀瞇了瞇眼有些不滿:“怎么?你覺得本相的方法不好。”
“當然不是,爺爺?shù)氖侄瘟说茫覍W(xué)到不少。”
鳳逝川此刻心中真是恨及了宇文桀,卻又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去制止他,他也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生氣。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再拖恐怕又有變數(shù)。”
宇文桀的動作很快,既然他想到了辦法,就耽誤不得,他先鳳逝川一步,走在前面。
“來人,備馬車,本相要進宮!”
他的速度這樣快,鳳逝川想去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他在宇文桀的背后咬牙切齒,但是見他已經(jīng)走遠,自己也只好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