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李兄抱著鳳逝川快步往醫館的方向跑去,離著老遠大漢就在那叫著大夫:“大夫,大夫快來救人,大夫……”
后面跟著的一眾武林盟之人也跟著叫道:“大夫,快出來,再不出來可就來不及了。”
在他們叫了好幾聲之后大夫才聽見,急匆匆的重醫館里面迎接出來:“來了來了。”
這大夫見到鳳逝川的傷之后使勁的皺起了眉頭:“怎么傷的這么重,快點扶進來。”
“好嘞,快讓開。”大漢焦急的讓前方擋著的人給讓開。
鳳逝川被帶到了醫館的,大夫讓手下的醫童準備著熱水毛巾之物,然后看見房間里面竟然圍了這么多人,沉聲對她們說道:“你們快點出去等著吧,在這里影響我的醫治。”
大家聽大夫這么說就趕緊都出去等待,但是那大漢不肯出去:“大夫,你就讓我在這里看著吧,我不放心。”
大夫看了他一眼堅決的搖搖頭:“不行,趕緊出去,有我在這,他不會有事的,你再不出去,可就耽誤我對他的醫治了。”
見大夫這么說,那大漢趕緊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拿毛巾來。”那大夫見大漢出去后,就轉身對醫童吩咐道。
“是。”醫童把泡好的毛巾遞給他。
大夫見鳳逝川身上這么多刀傷,一邊擦拭著一邊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那,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怎么能讓自己傷成這樣!”
“師傅,你說這人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啊,不然怎么會這么多刀傷。”那醫童忍不住問道。
“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該問的不要問,現在江湖這么亂,我們只要做好醫者的本分就可以了,知道嗎。”那大夫沉聲教育醫童。
醫童吐吐舌頭:“知道了師傅,下次不問了。”
大夫見他這么說很是滿意:“恩,再去換盆水來。”
外面的等候的大漢一群人,見著房間里面端出一盆又一盆被血浸染紅的水,實在有些不忍看下去。
“流了這么多的血,鳳逝川你一定要沒事啊。”那大漢獨自祈禱著。
過了好久,大夫才滿頭大漢的重屋里面走出來。
“大夫,我那兄弟怎么樣了。”武林盟的一眾人趕緊上前拉住他問道。
大夫擦了下汗后回答道:“他暫時保住了性命,接下來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醒過來了。”
眾人謝過他后,就急忙進去看看鳳逝川,只見他一臉慘白的躺在那里,隨時都會命斷的模樣讓人擔心不已。
那大漢拉著大夫過來:“大夫,你看他這副模樣真的沒事嗎。”
大夫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
大漢撓了撓頭:“沒有沒有,我只是擔心。”
“你們擔心是肯定的,但是我也只能幫他到這里,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我先出去,你們有事在叫我吧。”
大漢客氣的將大夫送出去。
這邊杜染音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總是感覺會發生什么。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宇文北嶼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杜染音。
杜染音冷哼一聲:“哼,你說這么多有意思嗎,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我不知道鳳逝川會躲在哪里,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我也跟你說了多少了,那鳳逝川不過就是想利用你罷了,你何必幫他保守住呢,他欠你的還不夠多嗎。”宇文北嶼繼續給杜染音。
這時杜染音根本雞不理會她,她也不在意,繼續對杜染音說:“你還要我在提醒下當年你家的怎么滅門的嗎。”
杜染音抬起眼皮看看她:“不需要。”
“我覺得你需要,你說要是你爹知道他一直寶貝的女兒跟殺自己的仇人一直在一起,該有多死不瞑目啊,當年你爹被人殘殺在家中,被人挖去了眼睛,一家幾十口全都被殺,就留下你這么一個孽種,關鍵這孽種還跟殺父仇人成了親,這該是多大的笑話啊,哈哈哈。”說完宇文北嶼就愉快的離去了。
杜染音這時整個人都很低落,被宇文北嶼說的話給影響到,響起了自己的父親,那么溫和的一個人,對自己那么疼愛……
這天晚上杜染音睡得很是不安穩,夢里面夢見的爹爹的慈愛,母親的溫柔,后來都遠離自己,被殘殺……
“嵩山掌門,你說當日那張恒遠對你所說的會不會是挑撥離間?這鳳逝川這次做出的舉動實在不像是會背叛我們之人。”高陽派掌門摸著胡須對他說道。
嵩山派掌門沉思了一會:“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那張恒遠把我們與鳳逝川之之間的事情都說出了一二,要是鳳逝川跟他們沒有合計好,他們又怎么會知道。”
高陽派掌門點點頭:“恩,一切還是等鳳逝川醒過來在說,我們猜測再多,也只是猜測罷了。”
“大夫,我這兄弟,怎么還沒醒啊,今天都第二天了。”大漢有些焦急的問道。
大夫嘆了一口氣:“誒,我說了,他現在只能靠他自己,我也沒有辦法,只有看天命了。”
夢里的鳳逝川見到了他心心念念很久的杜染音,她一如既往的調皮可愛,有點不高興的事情偶爾就會顯露在臉上,卻還裝作沒有生氣,偶爾的時候會跟自己吵吵鬧鬧……總是讓他摸不著性格。
突然,畫風一變,杜染音滿身是鮮血的,悲傷的看著他:“鳳逝川,你為何真的拋下我,我讓你走,你就真的走了,你一直不來救我,我被宇文北嶼每天嚴刑逼供,我就快要,你快來救我……”
現實中的鳳逝川,躺在,一直在囈語:“染音,我沒有拋棄你,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陪在床前的大漢見鳳逝川在說話,以為他醒了,高興的站起來看著鳳逝川:“鳳逝川,你醒了嗎?”
但是鳳逝川根本不理會他,他在仔細看看,原來鳳逝川只是在夢語罷了,只得繼續坐下來看著他。
“杜染音,怎么樣,昨天睡得好嗎,有沒有想起你的家人啊,你還是不想告訴我鳳逝川的下落嗎?為了一個殺父仇人你值得嗎?”宇文北嶼一大早就跑到牢房看杜染音。
“你覺得憑你的幾句話,就能挑撥到我跟鳳逝川嗎,你別做夢了。”杜染音很是不削于她。
“你也別嘴硬,聽守夜的侍衛說,你晚上做了噩夢了,一直在叫喚著你爹娘,夢里很美好吧。”宇文北嶼無情的打碎了杜染音的偽裝。
但是杜染音無動于衷:“那又怎么樣,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是啊,跟我沒有關系,那我今天就再跟你講講你父親的事情吧。”宇文北嶼邪魅一笑。
她轉了轉眼珠子,看著杜染音:“你父親啊,沒死之前,把鳳逝川一直當很值得信賴的人看待,就像我爺爺當年對他的信任一樣,這鳳逝川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但是你父親對他就是太信任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最后人家不需要他了,覺得你父親還有那么點用,就用光他最后的一點價值,然后滅口,不想讓別人知道,奈何沒有不透風的墻”
杜染音聽著她在述說,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但是表面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宇文北嶼直到自己說累了,才漫悠悠的離開,離開之前對杜染音說道:“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你好好回味吧,哈哈哈。”
到了晚上,杜染音又開始坐起噩夢,一臉幾天,每天都是在驚悚中醒來。
像是有感應一般,鳳逝川也在夢中一直夢著杜染音,夢中的杜染音一直在對自己笑,忽然又哭起來……
鳳逝川感覺自己此時很是難受,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是多么的無用。
“染音,染音……你等著我,我很快就來救你……”鳳逝川不停的夢語著。
大漢見鳳逝川又開始囈語,忍不住叫喚起他來:“鳳逝川,你快醒醒,你不醒來,怎么去救染音姑娘呢。”
過一會見鳳逝川沒什么反應,他就準備出去換點水進來,剛想轉身,發現鳳逝川的眼皮輕輕的動了下,他趕緊上前搖了搖他:“鳳逝川?你醒了嗎?”
“恩,水……”鳳逝川小聲的說著。
聽見他要喝水,大漢趕緊去倒水:“來來,水來了。”
喝了一碗水之后,鳳逝川才好點。
大家聽見鳳逝川醒過來,都過來看看他。
而鳳逝川剛醒來,就掙扎著重爬起來:“我要去救染音。”
大漢見他要起來,趕緊上前將他按住:“你瘋了嗎,你才剛醒,傷的這么重,你不能再動了。”
“我求你們,去救救染音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鳳逝川壓低了自己的臉面,求著武林盟的眾人。
“不是我們不救,實在是……”武林盟的人說道。
鳳逝川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們的顧及,事后我必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答復。”說完他單膝跪了下來:“拜托大家!”
武林盟的眾人見他都跪了下來,咬咬牙:“行吧,我們答應你,按計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