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經過近兩個月的折騰,劉氓終于回到斯圖加特。不能說沒成果,奧地利和b西米亞徹底納入德意志帝國體系,薩克森安定一大半,但危機似乎依舊。撇開薩克森,北方聯盟利益體顯得更純粹,壓制帝國崛起的愿望和行動也更統一,從來都是一團麻的歐洲大致分成三個相對穩定的陣營,如何縱橫捭闔,誰能壓倒誰,都是未知數。
與之相對應,雖然四處都是豐收喜悅,斯圖加特的甜美和富足更上一層樓,但劉氓卻察覺別樣氣氛。這氣氛說不清,他只是看到,田野糧食往往是剛收割脫粒就被購買運走;郊區和河道旁多些緊張忙碌的作坊;城區市民似乎也少了以往從容不迫。
不過還好,一切顯得井井有條,民眾臉上也不是抱怨,而是更多干勁。
離開紐倫堡時,大讓娜也前往西里西亞,身邊少了這個知冷知熱思慮縝密的女人他多少有些不適應。加上害怕大臣借探望之名在婚事上打擂臺,他干脆讓斯蒂芬等人封鎖消息,連市區也不進,直接趕回獵宮。
可剛到通往獵宮的路口他就愣住。雖然不算多,路上卻有車馬往來,遠遠望去,獵宮口也不是往日的寂靜。誰走漏消息?扭臉看斯蒂芬。小子嚇一跳,趕緊派人打探。半天后,劉氓放了心。瑪蒂娜和馬蒂爾德將這里作為統計處臨時辦公地點,小熱鬧在所難免。
要不去公爵城堡?想起胡安娜和小家伙,他心里又不是個味,躊躇半天,他還是決定住在這,讓他們嘴嚴點就行,反正回來的消息不可能遮掩多久。
可車還沒動,他又想起個事,低聲說:“b西米亞的驕傲,既然要來瓦本訪問,我覺得你還是去城區宮殿下榻比較好。”
看都不帶看他,艾利什卡哼哼:“我們偉大的德意志帝國皇帝錯了,我只是服勞役的囚犯
“你…”半響,劉氓尷尬的說:“這關乎b西米亞國王的名譽吧?”
“名譽?你現在想起來了?讓我服勞役時干嘛去了?”搶白兩句,艾利什卡繼續說:“就當我是宮女,去服皇后,也不算違反傳統。”
這倒是,可b西米亞已穩定,不需要你這別扭膏貼著。眼見說也沒用,劉氓懶得再管,徑直讓馬車駛往獵宮。
從后悄悄溜進去,陳設依舊,卻光亮整潔,沒了往昔無人居住的荒涼感。在臥室呆了會,阿菲利加黑玫瑰女奴進來,劉氓吩咐她暫時不要打攪瑪蒂娜和馬蒂爾德,可午餐端上來,始終沒見另一個馬格里布女奴,好奇的問了句。
“陛下,愛娃女士在城內宮殿,女奴卡麗達服海倫女士,一起去了埃及帝國。”
這女奴條頓語雖還有些磕磕絆絆,已經算是熟練。說起海倫,劉氓愣會才記起是在普羅旺斯摩諾伊科城堡接受的“禮物”,后來跟隨瑪蒂娜。
也走了。原本是傳說中迦太基人,她去埃及帝國倒合適,也能跟德古拉妹妹安妮絲做個伴,總比在這承受無盡寂寞好。只是,還沒給她家族報仇。搖搖頭,喟然片刻,劉氓不再多想。
吃完午飯,艾利什卡出就再沒音訊,等劉氓安排完幕僚團事宜也沒回來。更奇怪的,瑪蒂娜和馬蒂爾德也沒蹤影,相關人員還搬東西撤離,說是臨時辦公點改往公爵城堡。這搞什么,都躲著我?能見面時發愁,這不見面倒心里別扭。
斯蒂芬出去逛一大圈,回來告知他,各機構運轉正常,暫時沒有重大事務。盤算半天,他本想讓布錫考特過來,這下也沒了心勁,決定真正養一晚。
晚餐功夫,愛娃回來,顯然各處已經知道他返回,只是暫沒人有膽子來打攪。
愛娃永遠是那種不喜不怒狀態,只是默默看他許久,像是確定他傷勢無礙才平靜打理事務。
吃幾口飯,愛娃放下刀叉,低著頭說:“陛下,皇后…,嗯,胡安娜母子平安,已回納瓦拉,阿基坦女公爵也在那里。這一陣,納瓦拉-阿拉貢各項事務都有起王正著手建立海外貿易署,改組軍隊,以便跟伊莎貝拉抗衡,圓滿完成收復失地失業…”
聽了半天,胡安娜一些決定的確有章法,并協調阿基坦兵力和b爾多艦隊籌劃協助阿爾布雷西特的艦隊打破英格蘭封鎖,讓薩克森海外軍團返回本土。
離開我就恢復信心,并成為有作為的女王?劉氓這心里愈發不是滋味。
這些事必須說,但愛娃顯然不想讓他失落,又說:“陛下,阿黛勒女士目前在盧森堡伯爵那里,正盡力促成法蘭西改變態度,阿維尼翁畢竟也難以容忍新教聯盟舉動。還有,尼德蘭伯爵病重,沒有子嗣,作為最近親屬,阿黛勒女士擁有繼承爵位資格,這方面也在爭取法蘭西支持。”
劉氓搞不清阿黛勒跟尼德蘭伯爵有什么親戚關系,但安茹世系枝繁葉茂,有關系也不稀罕。這事關系重大自不用說,想了片刻,劉氓說:“告知阿黛勒女士,在不觸及根本利益范圍內滿足法蘭西查理要求。我也會跟克羅地亞女公爵溝通,讓她協調法蘭西王后那邊。”
商量完這事,劉氓有些發愣。尼德蘭雖然實行議會制,爵位繼承也在議會權力范圍內,這也算有了介入尼德蘭名正言順的借口,可這貌似回到他前世歷史軌跡。可如果真成了,那不就是西屬尼德蘭?
不搞無敵艦隊就行。發了半天愁,他撇撇嘴,拋去這些雜念。
不到一周功夫,他的傷口基本收攏,透入n腔的雜物都已排出,但樣子難免有些猙獰。給他換去繃帶,愛娃看到那些大大小小形狀各異,卻都讓人驚心的傷痕,眼眸變得晶瑩,猶豫片刻,用顫抖的手輕輕觸碰。
她更換繃帶時的細膩動作本就讓劉氓松弛愜意,將傷處的瘙癢悶痛消解很多,而這麻酥酥感覺更是順著肌膚直透入心底。看著愛娃瑩潤豐滿,談不上美麗的容顏,淡然平靜的神態,他更感覺輕松隨意。
胡安娜離開前那段時間,她在身側帶來的安寧溫馨,已經讓劉氓枯夜的蕭索淡然不少。此時,這感覺終于在他心底醞釀出別樣意味。很自然的握住愛娃的手,輕輕將她拉在身側躺下,默默ěn上她眉梢。
愛娃閉上眼睛,靜靜體味片刻,可等他的手伸入衣間,卻顫抖一下,慢慢坐起。見他有些疑愛娃淡淡一笑,輕聲說:“陛下,現在不合適。”
劉氓哦了一聲,雖有些不舍,卻也不嚴重,輕輕伸個懶腰躺好。愛娃卻笑著看他一會,繼續說:“陛下,別誤會。我愿意在你偶爾孤獨時陪你度過夜晚,但現在不行。今晚是公爵夫人讓我來服陛下,但我不想讓你…,嗯,跟公爵夫人在一起才是你應該做的…”
“哦…”劉氓稀里糊涂應了一聲,又í糊片刻,才納悶的睜開眼睛看著愛娃,問道:“公爵夫人今晚讓你來?胡安娜回來了?”
愛娃搖搖頭,略顯古怪的笑著說:“不是,我說的是現在的公爵夫人。”
現在的公爵夫人?我怎么不知道?劉氓呼的坐起來,結果牽動傷口,咳嗽起來。愛娃趕緊湊上來,一邊給他拍背,一邊歉疚地說:“對不起,陛下。舉辦婚禮時陛下在b西米亞,公爵夫人也不讓大家告訴你。”
這叫什么事?我結婚不讓我知道?劉氓腦子短路。
“是上個月底,漢娜公主答應婚事,但不希望你知道,薩克森國王親自來了,古德里安王子代替你,陛下的姨母和朗斯洛特侯爵都專程趕回主持,婚禮是在王室小教堂舉辦…”
我勒個去,怪不得大讓娜非讓自己回來,瑪蒂娜等人聽說自己回來就閃人,搞半天就自己不知道劉氓那還坐得住,胡套上衣服就跑。
上馬一道煙竄入市區,雖然傷口撕心裂肺的疼,他還是有些古怪的興奮。漢娜?自由自在的漢娜?老收拾自己的漢娜?莫名其妙嫁給自己了?見了面她會是什么表情?
皇宮被他搞得飛狗跳,被揪住的宮女臉è尷尬,卻哪敢拒絕,猶豫著將他領到前。這是主臥室,雙開非常氣派。臨了,劉氓倒有些忐忑,半天,才伸出攥的滿是汗的手推而入。
樓上比較安靜,幾個宮女沒想到會是他進來,一時呆住。他哪還管,聽到內間有漢娜嘰嘰咯咯的笑聲,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湊過去推開虛掩的
只看一眼,他也呆住。漢娜只穿件睡衣,正坐在前矮榻上洗腳,潔白晶瑩的小在銅盆映襯下美得驚心動魄。艾利什卡卻在上,正支胳膊趴在沿跟漢娜嘀咕,松弛衣襟內秀è奪目。
兩人也呆住,半響,漢娜先回過神,見他還傻傻的看著,又羞又氣,隨手抓起一只鞋就砸過去。挨了一下,劉氓才醒過神,老臉一紅,趕緊退出去掩好
這事…。他稀里糊涂在沙發上做了半響,內室傳出低笑聲,又過一會,漢娜才出來,已經換上便裙。
氣哼哼來到他身邊,漢娜像是要罵人,卻眼神一滯,咬咬下嘴吩咐宮女取膏和繃帶。劉氓順著她視線低下頭,這才發現n前已是殷紅一片。
“看你,總是這么莽撞。干什么就不能先考慮自己身份,先考慮帝國?”
能不莽撞么?結婚我都不知道,劉氓那郁悶。
可漢娜細心給他換好繃帶,臉è又是一變,拉把椅子坐好,鄭重說:“我現在的確是瓦本公爵夫人,是德意志帝國皇后,會盡力承擔應負的責任。但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的妻子,沒有公務,你最好不要來找我。像今晚的事,再不允許出現。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們可以離婚,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這是傳統么?第三任了…。而且,從漢娜眼神看來,根本沒有轉圜余地。郁悶的晃晃腦袋,劉氓突然覺得很受傷…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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