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童謠愈發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上。越來越不適,伴隨著陣陣的熱浪,原本白皙的臉上,傳來了一陣陣滾燙的感覺。
額頭之上生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起初。慕童謠以為是因為,自己在跳舞的時候,產生了熱。可漸漸的。她明白了過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伴隨著熱浪來襲,她的身體當中,有著一股難以忍受的奇癢。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難道說,慕伶歌的這件舞衣,被慕伶歌動了什么手腳!
“嗯……”
忽地。慕童謠在舞著的時候。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吟聲,不禁,讓慕童謠瞪大了雙眼,似乎是自己有些壓制不住身體當中的那股燥熱,想要一件一件的輕解羅裳,好好地享受一番清涼。
最終,慕童謠壓制不住身體當中的那股子最為原始的欲忘,渾濁的眸色當中,沒有了一絲的清明,漸漸地,視線愈發的模糊了起來,“嗯!”
隨著,慕童謠一聲爽朗的低吟聲,她緩緩地抬起了白皙的素手,將自己的風紀扣,給解了開來,白皙的脖頸瞬間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外人或許還沒有能夠瞧出慕童謠的變化,可是,看臺上的慕伶歌卻看的真真的。
漸漸地,慕伶歌的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微微地瞇了瞇雙眼,端起了身旁的茶盞,放在了唇瓣輕飲了一口,須臾,慕伶歌將目光落在了張氏的身上,唇畔噙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瞧著張氏愈發難看的臉色,慕伶歌收斂了目光。
另外一邊的張氏,也看見了慕伶歌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似的,張氏不禁用力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帕子,一臉怒意的側目剜了春芽一眼,冷聲冷氣地說道:“你這個蹄子,不是說,這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嗎?怎么慕伶歌好端端的上了臺呢?”
“大、大夫,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春芽凝了凝眉,朝著慕伶歌瞥了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深深地低下了頭。
張氏極其敗壞,可事卻只能夠隱忍不發,用力地咬了咬牙,惡狠狠地刮了春芽一眼,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你且等著回府,本夫人好好的收拾收拾你這蹄子!”
話落,張氏將目光落在了正中央的臺子上的慕童謠的身上,瞧著慕童謠一舉手、一投足,宛如蹁躚飛舞的云中仙子一般,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今兒的牡丹花卉,也總算是能夠壓了慕伶歌一頭了!
可越是看下去,張氏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了起來,瞧著慕童謠的腳下,漸漸地虛浮了起來,已經看出了舞步了,張氏不解,深深地蹙起了眉頭,側目瞥了一眼身后的玉蘭,問道:“這是大小姐新練的舞嗎?!”
玉蘭立馬舉步上前,俯身在張氏的耳畔說道:“回大夫人的話,奴婢瞧著怎么不像啊,原本,大小姐所舞的是霓裳羽衣舞,這會子,腳下的步伐已經有些凌亂了,似乎是……”
“噗咚!”
玉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正中央的臺子上的慕童謠,猛地一下子,單膝跪地,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直接趴在了地上,可下一瞬,慕童謠直接站了起來,臉色漲紅如血,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在臺上胡亂的繃著,口中發出了一陣陣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慕童謠像是魔障了一般,猛地一下子,將扣子全部扯開,直接露出了里面繡著并蒂蓮的白色肚兜,慕童謠下一步的動作,讓四周看臺上的所有人,皆是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見,慕童謠直接雙手高抬,抓住了系在脖頸之上肚兜的帶子用力地一扯。
頓時,白色的肚兜順著慕童謠欺霜賽雪的肩上瞬間滑落了下來,好在,有外面的舞衣在胸口系著一條帶子,沒有讓整個肚兜掉落下來,如若不然的話,怕是全場的男子,都會將慕童謠的身子看了去。
“啊!”
臺下的張氏忽然的驚叫了一聲,忽地,她反應了過來,立即朝著身后的玉蘭大吼了一聲,道:“快!快去將大小姐給我帶下來!”
“啪!”
與此同時,皇家看臺上的段皇后臉色倏然一沉,怒視著慕晉元,冷聲地呵斥道:“這就是慕相教出來的好女兒嗎?本宮怎么瞧著這般的放蒗,當著牡丹花卉是什么場合了!”
“皇后娘娘息怒!”
慕晉元瞧著段皇后雷霆大怒,立馬跪了下來,皺起了眉頭,說道:“小女平日里,規行止步,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大晉國牡丹花卉,素來是以女子的操守而聞名的,今兒,慕相之女,當中寬衣解帶,像是靑樓當中的娼妓,來人啊,下令,從今往后,慕相長女不得再參加牡丹花卉。”說罷,段皇后冷冷地掃了慕晉元一眼,沉聲說道:“慕相,你還是將她帶回去,好生的管教管教吧!”
“微臣明白。”慕晉元的臉色陰沉,仿佛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云一把,一張臉孔扭曲至極。
剛欲起身之時,段皇后緩緩地開了口,說道:“不過,本宮瞧著慕伶歌那丫頭倒是不錯,倒不如,慕相暫時留下,且讓慕夫人,將她帶回去吧!”
“是,微臣謝過皇后娘娘。”慕晉元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品大元,在大晉國當中,何人不知道他堂堂慕相爺的威名,可今日,這一輩子積攢下來的榮耀,全部都被慕童謠給丟光了,自己的一張老臉,更是無地自容。
在經過了朝中同僚之時,一個個的,都用著怪異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慕晉元看著,像是在告知慕晉元,他相府的大小姐的身子,他們可都看見了。
慕晉元每走一步,心尖上就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子似的,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了正中央的臺子上,猛地一把掌,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抽在了慕童謠的臉上。
“噗咚!”的一聲,慕童謠直接摔倒在地,可身體當中,卻宛如有千萬只螞蟻爬過一般,不斷地躺在臺上磨蹭著自己的身體,慕晉元氣急,一宛如鷹鳩一般狹長的眸子,惡狠狠地剜了張氏一眼。
張氏也是嚇傻了,什么時候,見過自己的女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出這樣的不堪入目的事來,瞧見了慕晉元的眼神,張氏嚇的猛地縮了一記哆嗦,立即吩咐身后的婢女們,一擁而上,費勁了九牛之力,方才艱難的將慕童謠從中央臺子上給拉了下來。
“啪!”
慕晉元似是還不解氣,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慕童謠的臉上,兇神惡煞的目光,仿佛是想要將張氏給生吞活剝了一般,“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還不趕緊給我帶回去鎖起來,免得留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
“是!”張氏不敢違逆慕晉元的意思,再加上,慕童謠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當中,做出這樣的事來,張氏一心想要挽回慕童謠的聲譽,可是,瞧著周圍看臺上,一個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瞧著慕童謠的目光,就像是看著靑樓當中的娼妓一般,一時間,讓張氏覺得顏面無光,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春芽,還不趕緊給小姐披上衣裳,帶小姐回府!”張氏冷喝了一聲,道。
“是。”春芽應了一聲,立馬尋來了一件衣裳,將慕童謠給包裹了起來,緊接著,一群人宛如落荒的災民似的,一個個深深地低著頭,朝著會場外走去。
在經過了慕伶歌的休息亭之時,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一雙星眸之中,漾過了一絲寒意,一揮手,水袖之中打出了一枚牛毛銀針,直接打在春芽緊緊幫著慕童謠裹著衣服的手腕上。
“哎呦!”春芽驚叫了一聲,立馬松開了手,想要一探究竟,自己的手腕為何會突然刺痛。
可她著一松手,慕童謠卻宛如掙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把,猛地沖撞開了張氏一群人,臉上掛著像是婆娘的笑容,嘻嘻哈哈的轉著圈,解開了自己的腰封。
“唰!”的一聲,慕童謠一聲羅衫脫去,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瀆褲,踩踏著堪堪摔倒的兩個丫鬟,朝著一群男人沖了過去。
張氏瞧見了這番場景,險些沒有背過氣兒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慕伶歌一個箭步沖上了前去,一把扯住了地上的慕童謠剛剛脫下來的衣裳,快速的沖到了慕童謠的身前,裹住了慕童謠的身體。
“砰!”
一聲悶響落下,慕伶歌一記手刀,直接打在了慕童謠的脖頸之上,頓時,慕童謠的雙眼一黑,昏厥了過去,至此,一場鬧劇,也算是平息了下來。
慕伶歌將慕童謠攬入了懷中,見張氏走了過去,將慕童謠交給了張氏,欠身一福,道:“大娘,瞧姐姐的狀態,似乎像是服用了寒石散!!”
慕伶歌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因為牡丹花卉徒然的變故,再加上段皇后的怒意,在方才就變得針落可聞,慕伶歌的聲音,像是敲響的銅鑼,每一個人,都聽的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