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慕伶歌負隅頑抗,可是。東陵靖帶著掠奪的唇舌,似乎根本就不想要給慕伶歌反抗的機會,猩紅的舌頭,撬開了慕伶歌的貝齒。直搗黃龍。頃刻之間,慕伶歌便淪陷在了東陵靖的攻勢之下。
慕伶歌只覺得身子發軟,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似的。雙眼之中映著東陵靖的臉。漸漸地模糊了起來,雙頰滾燙,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當東陵靖放開了慕伶歌的那一瞬,慕伶歌猛地吸了兩口氣。豐盈的胸口上下起伏。恢復了些許的眸色,怒視著身前的東陵靖,恨不能。方才的那一下。就將東陵靖一刀斃命。
東陵靖看著身下的可人兒,嘴角微翹,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淺笑,松開了慕伶歌的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混蛋!”慕伶歌猛然起身,抓起了掉落在屋頂的匕首,朝著東陵靖地咽喉割了過去。
東陵靖眼快,凝了一下眼眸,縱身一閃,頃刻之間避開了慕伶歌的攻擊,皺了一下眉,仿佛這夜空一般的黑眸,凝視著身前,那像是炸了毛的貓兒的小女子,一臉痞笑地說道:“方才,你不還一副享受的模樣,怎么翻臉跟翻書一樣,嘖嘖,無情的女人!”
聞言,慕伶歌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不由分手,手中的匕首,直接甩想了東陵靖。
淺薄的月光透過了詭譎的云滲了下來,灑在慕伶歌飛射而出的匕首之上,宛如一道燦燦地閃電一般,直奔東陵靖的心口。
“嘶!”
東陵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還真是一條毒蛇,自己不過就是親了她一口嘛,至于這般和自己玩命嘛!
足尖點在了屋頂之上,身體向后倒退出了幾米,手中的折扇一揮,擋開了慕伶歌投射而來的匕首。
蹙著眉,饒有興趣的盯著慕伶歌,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哂笑道:“都說相府的二小姐溫柔靜怡,可本公子怎么瞧著,就像是一條充滿了劇毒的毒蛇呢?!”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揚起了下巴,冷冷地掃了東陵靖一眼,冷然道:“我還素來聽聞,大晉三公子,人人皆是鳳毛麟角之者,可卻不曾想,東陵靖公子竟然是一個逗弄女子的宵小之輩!”
“嘖嘖,大晉國之中,多少女子眼巴巴地盼著本公子和她們一親芳澤,而你……”東陵靖越發的覺著慕伶歌有趣,從起初第一面之時,那皮膚蠟黃,面帶長疤的小丫頭,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是炮烙一般,烙在了他的心頭上。
隨后,又在相府之中再次見到了她,方才知道了她的身份,而這時的慕伶歌,卻已經搖身一變,從一個連粗使丫頭都不如的下人,成了相府的二小姐,而且,容貌變化之大,讓東陵靖都不禁感嘆她的美,之后,隨著自己和她的接觸,發現她的秘密越來越多,東陵靖的興趣就越發的大了起來。
劍眉一挑,東陵靖笑吟吟地看著慕伶歌,說道:“怎么,難道你不想成為本公子的人嗎?!”
“呵!”慕伶歌冷然一笑,道:“既然,東陵公子口口聲稱,大晉國之中,有那么多的女子,等著你一親芳澤,何必來糾纏于我!?”
“欲擒故縱!”東陵靖手中的折扇朝著慕伶歌點了點,笑道:“本公子就是喜歡你的手段!”
慕伶歌聞言,氣氛之意難以言表,恨不能立馬上前,狠狠地教訓一番東陵靖,見過無恥之徒,可是卻還沒有見過這般無恥的。
“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我對你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也希望,你今后不要再來糾纏于我!”
說話間,慕伶歌朝著東陵靖走了過去,東陵靖見慕伶歌走了過來,面上一喜,原是以為,這小丫頭,又有什么花樣想要對付自己,手中折扇一抖,做起了防備之資。
“呵!”慕伶歌見狀,不禁失笑,俯下了身子,將自己的匕首撿了起來,入了鞘放入了水袖之中,不屑的剜了東陵靖一眼,揶揄道:“東陵公子,未免想多了吧!”
說罷,慕伶歌宛如被浮動的清風,吹起的棉絮一般,緩緩地飄而下,落在了院落之中,待得慕伶歌站穩了身子之后,東陵靖竟也隨著慕伶歌從屋頂之上飛落了下來,雙手環胸,東陵靖滿臉得意的看著慕伶歌。
當慕伶歌回眸之時,東陵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看著東陵靖的模樣,慕伶歌心中的怒氣更甚。
似是東陵靖看穿了慕伶歌的心思,探出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頓時,慕伶歌的臉色一紅,剛剛在屋頂之上,所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宛如走馬燈一般,在慕伶歌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徘徊著。
“你真當本姑娘是好欺負的嗎?!”慕伶歌凝了一抹殺意,宛如泛著凜凜涼意的一只利箭直射向了東陵靖,“若是在不滾,我可就要放出五毒七色瘴了!”
“放松點。”東陵靖一臉無所無的模樣,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似乎,在東陵靖看來,慕伶歌根本就不會將她如何,嘴角噙著一抹痞笑,夜空般的眸子,在眼眶之中轉了轉,須臾,轉到了慕伶歌的臉上,手中折扇一抖,眸子當中的玩味兒更濃,“原本,本公子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想著叫你一起去瞧瞧,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無情,枉費本公子平日里,對你千般想,萬般念的,哎!”
好一個哀怨口道的,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東陵靖這話,還以為慕伶歌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慕伶歌冷冷地掃了一眼東陵靖,冷然道:“我沒有興趣聽你的話!”
說罷,慕伶歌轉身朝著自己的房中走了過去。
“哎!”東陵靖轉過了身子,看著慕伶歌漸行漸遠的背影,輕嘆了一聲,聽似自言自語地道:“既然,二小姐對本公子知道的事情沒有興趣,那本公子就只好自己一個人去瞧瞧,那杏蕊苑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之時,是如何的壯觀!”
“你說什么?!”慕伶歌在聽見了東陵靖的話之后,忽然駐足,臉色倏然一變,陰沉至極,似是眉眼一動,就是一場狂風驟雨,猛然轉過了身子,提到了三倍的音調,對東陵靖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東陵靖嘴角之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就知道,這是慕伶歌的軟肋,看來,自己這段時日當中,在杏蕊苑住著,也并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雖然,想要的東西并沒有得到,但是,東陵靖至少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唐管事。
一天跟蹤下來,竟然發現,唐管事有心想要火燒杏蕊苑,得了這一個頗為有價值的消息,東陵靖連夜就來到了慕伶歌的屋外。
東陵靖看著慕伶歌的臉色略微的有些變化,心中泛起了一絲淺笑,裝作不去理會的樣子,別過了身子,徑直地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點到為止,東陵靖的話,簡潔明了的刺入了慕伶歌的心中,慕伶歌縱身一個箭步,朝著東陵靖沖了過去,一把拉住了東陵靖的手臂,沉聲地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東陵靖回過了身子,手中的折扇,挑開了慕伶歌的伸手,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泛起了一絲漣漪,朝著慕伶歌走進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在慕伶歌的耳畔輕聲地道:“你求我啊!若是求了我,或許,我還能夠告訴告訴你!”
“你!”慕伶歌聞言,臉色如豬肝般醬紅,氣喘連連,東陵靖一而再的挑釁于她,她早就已經忍無可忍,現下,竟然用娘親的舊居來威脅,心頭的這口惡氣難消,可卻并不知曉,杏蕊苑究竟發生了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嗎?!”東陵靖劍眉上揚,開口道。
“哼!”慕伶歌忽地想起了在屋頂之上時,東陵靖口中所說的“欲擒故縱”之意,緩緩地松開了手,一臉不屑的看向了東陵靖,淡淡地話語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可言,“既然,東陵公子不想說,小女子也沒有強人所難的道理!”
說罷,慕伶歌轉身,徑直離去,留下了東陵靖一臉唏噓的看著慕伶歌的背影,垂下了長長的睫羽,微微地搖了搖頭,暗中暗忖:也罷,在這個小丫頭的面前,即便是,自己有萬夫莫敵之勇,可卻怎么都提不起氣來。
“呼!”
東陵靖呼出了一口濁氣,討好的笑臉上,滿是笑意的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喂!”
聽見了東陵靖的一聲輕喚,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側目不屑的白了東陵靖一眼,冷聲冷氣地說道:“怎么,東陵公子改變主意了?!”
“男子漢大丈夫,本公子豈會和你一個黃毛丫頭一般計較!”東陵靖揮開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口鼻,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呵!”慕伶歌輕笑了一聲,衣袖一揮,袖口之上繡著的一朵朵的杏花,宛如盈盈舞動的花瓣雨一般,霎時間,竟令東陵靖失了神。
“那就請東陵公子將知道的事情,告知給我這個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