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壯漢的一聲落下,數十名壯漢,齊齊從兵器坊之中沖了出來。將慕伶歌和東陵靖團團圍住。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模樣,仿佛是想要將慕伶歌和東陵靖吃了一般似的。
東陵靖微微地瞇了瞇一雙銳利如同鷹鳩一般的眸子。攤開了雙臂。將慕伶歌掩在了自己的身后,生怕。慕伶歌會受到傷害一般,東陵靖冰冷的眸光環視眾人。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眸子,立即調動了起來。周身上下的內氣。
聽見了壯漢的聲音之后。兵器坊之中,便有人按動了其中的機關,在密室外的韻貴妃。剛剛換好了華服時。忽然。耳畔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響,當即。韻貴妃的面色一寒,這是她的密室之中發出來的信號。
韻貴妃的臉上。好像是籠罩了一層陰云一般,不由得,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韻貴妃唇角之上的冷笑,宛如含苞待放的罌粟,漸漸地舒展了花瓣,最終勝芳開來。
“啪!啪!啪!”
韻貴妃抬起了手來,拍了三巴掌,緊接著,吉祥宮外的宮婢和婆子們,紛紛走進了韻貴妃的寢宮之中,齊齊地朝著韻貴妃跪拜了下來。
“看來,本宮想要的人,已經就在咱們吉祥宮之中了,按照本宮的吩咐,只要是從密室之中走出來的人,要留著活口!!”韻貴妃說話的時候,緩緩地抬起了手來,輕輕地撫了撫云髻之上簪花的流蘇,一雙狹長的鳳目,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緊閉著的密室大門。
須臾,韻貴妃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徑直地朝著密室的機關走了過去,手腕之上的金玉手釧相互碰撞,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聲響,韻貴妃那瑩白的纖手,落在了凸起的八卦圖上。
“咔咔咔……”
緊接著,緊閉著的密室大門,應聲打開,韻貴妃唇角之上的冷笑,變得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狹長的鳳目,眸光朝著甬道看了過去。
只見,一群壯漢,圍繞著一名宮女和太監,雖然,慕伶歌和東陵靖更換了衣裳,但是,韻貴妃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兩個人。
“呵呵!”韻貴妃忽然冷笑了一聲,徑直地走到了甬道口,眸光落在了東陵靖和慕伶歌的身上,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哂笑著說道:“本宮原是想著,今兒乃是皇后娘娘的壽辰,本宮的吉祥宮之中,是不會有什么人前來,可是,讓本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兩位貴客來到了吉祥宮之中。”
說著,韻貴妃徑直地走進了甬道之中,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東陵靖和慕伶歌,緩緩地卷起了手中的方帕,輕輕地試了試額頭之上因為密室之中的燥熱,而浮現出來的汗珠,“東陵公子,清河公主,本宮這里極為酷熱,若是有什么話,不妨到本宮的寢宮去說。”
言畢,韻貴妃側過了身子,朝著寢宮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韻貴妃邁著蓮步,徑直地走出了密室之中。
東陵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一雙銳利如鷹一般的眸子,落在了韻貴妃的身上,不由得,東陵靖緊緊地抓住了慕伶歌的纖手,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如果發生什么意外的話,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靖哥!”慕伶歌聞言,緩緩地抬起了雙眸,一雙眸子當中布滿了一層晶瑩的水色,若不是自己執意想要前往吉祥宮,也不會發生這件事了,她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沒有聽東陵靖的話。
東陵靖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笑,拉著慕伶歌的手,徑直地走出了甬道之中。
東陵靖眸光落在了韻貴妃的身上,唇角噙著一抹淺笑,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壽辰,韻貴妃娘娘形同副后,這個時候,韻貴妃娘娘不應該在未央宮嗎?!”
“呵!”韻貴妃的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笑,宛如碧湖一般清亮的眸子當中,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韻貴妃撫了撫云鬢,宛如蔦蘿花一般艷紅的朱唇微啟,冷冷地說道:“正如東陵公子所言,這個時候,你和清河公主,不是也應該在未央宮嗎?怎么會在本宮的寢宮之中,還發現了本宮的秘密呢!?”
“哼!”東陵靖冷哼了一聲,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啟唇說道:“本公子也沒有想到,韻貴妃娘娘竟然會有這么一大天大的秘密……”
“呵呵呵……”韻貴妃沒有絲毫的膽怯,身子微微向后傾斜,從雙唇之間,發出了一陣陣嬌媚的笑容,韻貴妃的一雙眸子忽然地一厲,直接開了口,打斷了東陵靖的話,冷然道:“既然是秘密,那么東陵公子既然發現了,還認為,你們能夠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嗎?!”
說著,韻貴妃側目看向了身側的婆子,啟唇再說道:“你說,我們應該用什么借口,才能夠讓皇上不會懷疑我們呢!?”
“主子,正巧今日未央宮之中有刺客行刺,又巧在,東陵公子是有嫌疑的,倒不如,咱們來個順水推舟……”婆子伸出了手來,在自己的脖頸之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唇角之上的冷笑,宛如寒冬之中的冷風似的,刮向了慕伶歌和東陵靖。
“嗯!”韻貴妃頷了頷首,側目瞥了一眼婆子,“賞!”
須臾,韻貴妃將眸光落在了東陵靖的身上,眉梢一挑,邪魅地一笑,啟唇說道:“這個法子還不錯,到時候,又能夠幫著皇上,找出了刺客,的確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緩緩地抬起了手來,一揮染著千層紅蔻丹的手,吩咐道:“給本宮將他們拿下!!”
“是。”
一群宮婢和婆子得了韻貴妃的命令,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指向了東陵靖和慕伶歌。
東陵靖不屑地睨了一眼韻貴妃,眸光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薄唇微啟,冷然道:“你認為,單憑你這里的臭魚爛蝦,能夠將本公子留下來嗎?!”
“本宮這里的人自然是不行,不過……”
隨著韻貴妃的話音落下來之時,從密室之中跑出了數十名黑衣人,韻貴妃折纖腰以微步,抬起了冷眸,掃了一眼東陵靖,哂笑著說道:“本宮的宮婢和嬤嬤自然是不行,不過,本宮的密室之中死士過百,本宮就不相信,憑借你大晉國第一公子的雙拳能夠敵得過這么多人,就算是他們一人一拳,一人一腳,今日,就能夠活活將你們打死!!”
東陵靖聞聽了韻貴妃的話之后,面色倏然一沉,微微地瞇了瞇一雙鳳目,冷冷地環視著韻貴妃寢宮之中的眾人。
“韻貴妃,你認為,我們當真怕你們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慕伶歌踱步上前,忽地開了口,冷聲冷氣地說道。
“哼!”韻貴妃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冷哼了一聲,啟唇說道:“清河公主,你認為,本宮會不知道,你是無人之谷的谷主嗎?想要在本宮的寢宮之中用毒,你可要仔細的掂量掂量,這里可是皇宮,若是,本宮這里死了這么多人,本宮到時候,就會將一切嫁禍給護國將軍府,即便是,你們兩個人能夠逃脫,皇上也不會放過護國將軍府!!”
聞言,慕伶歌的面色一變,水袖之中的雙手不由得緊攥成拳,欣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
韻貴妃所說的沒有錯,若是,她和東陵靖兩人聯手,將吉祥宮之中的人滅殺的話,到時候,韻貴妃將禍引東,再加上,今天,在未央宮之中發生的事情,護國將軍府自然是逃脫不了干系。
而東陵靖又是孝子,他絕對不能夠讓韻貴妃將這一盆子臟水,扣在已故的護國將軍的身上。
就在慕伶歌猶豫之時,韻貴妃向后倒退了幾步,倏然一揮手,道“動手!!”
須臾,眾人將慕伶歌和東陵靖團團圍住,提起了手中的長劍,直奔慕伶歌和東陵靖而去。
東陵金微微地瞇了瞇雙眸,當身手敏捷的婆子,提前直奔東陵靖而來之時,東嶺脊猛然出手,強悍的掌風,直奔那個婆子撲面而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個婆子的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都倒飛了出去,隨著一聲悶響落下,那名婆子將幾名宮婢砸開,給東陵靖和慕伶歌砸出了一條路來。
東陵靖拉著慕伶歌的手,縱然一個閃身,一掌劈開了韻貴妃寢宮的宮門,兩人的身子宛如閃電一般,飛落在了吉祥宮外。
嗖嗖嗖……
倏然,數十名黑衣人,從半空之中飛落而下,將慕伶歌和東陵靖圍在了其中。
東陵靖瞇了瞇雙眸,看著那書名黑衣人的身手,便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等閑之輩,如果,不是因為有慕伶歌在,這些人絕對留下不住東陵靖,可是,畢竟慕伶歌的安慰高于一切,東陵靖絕對不會讓慕伶歌受傷的。
下意識,東陵靖緊了緊握著慕伶歌的手,眸光之中射出了一陣凜然的殺意。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東陵靖,她已經被韻貴妃扯住了后腿,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用毒,如若不然的話,這些人絕對不在話下。
“靖哥,我們想在應該怎么辦!?”慕伶歌深深地皺起了秀眉,抬起了睫眸,對東陵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