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壽州城外

為把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抓回來,趙佑靈可謂煞費苦心,不僅加大了搜索力度拓寬了搜索范圍,還在江湖上放下話去,說誰能提供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行蹤信息幫助他抓到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愿以黃金千兩為謝……不過,雖說江湖眾人平時權勢為尊利益至上并不怎么團結,但是眼下,趙佑靈大鬧百壽盛會軟禁黎山婆婆并將各大掌門困在鳳翎宮,無異于騎在江湖人脖子上進行欺辱,這么說吧,平時江湖上再怎么打打鬧鬧,那也是江湖人自己的事,現在趙佑靈作為一個外人強行冒出來作怪,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怎么可能會有人幫趙佑靈去對付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莫說根本就看不到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蹤跡,就是看見了,也一定會幫著掩護,而不是出賣……

公孫容鄭九雄等人自然是每天都在外面搜捕皇甫然州和周曉迷,不過江秀清并沒有跟去,因為比起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行蹤,她心里還惦記著另一個事。

一天早晨,江秀清讓人把蘭瑤先生從鳳翎宮大殿帶到了她的房間,她沒多說什么,直接就問靜和在哪里……提起靜和,蘭瑤先生原本平緩的神情瞬間變得甚是凄傷和落寞,許久,蘭瑤低聲說了句,“靜和先生已經不在了”……江秀清登時十分驚詫,因為她還沒動手,靜和怎么可能就不在了呢?她覺得一定是蘭瑤為掩護靜和而編瞎話騙她。蘭瑤似乎看出了江秀清的心思,接著又說了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江秀清當然不相信,可她分明又看見平時從容冷靜喜怒不形于色的蘭瑤先生此刻一雙眼睛極是戚悲,那種戚悲如空谷猿鳴,深入魂靈……江秀清愣了,愣了很久,她知道,蘭瑤沒有騙她……

關于兒子的死,這是折磨了江秀清十多年的心病,意外的,此刻得知兇手已死,她沒有一絲欣喜,更多的卻是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沉重……三十多年前,江秀清被心愛之人拋棄,年僅半歲的孩子便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孩子慢慢健康長大,她也漸漸從那段傷痛中解脫出來。其實她也理解不了孩子成人后展現出來的那種怪癖,但幾次勸誡并無效用,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也只能認了。靜和本是有機會逃走遠離這是非之地的,但他卻選擇了服毒自盡……難道靜和這十幾年來心中所承受的苦痛比她還多還深重……

為躲避趙佑靈的追捕,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按當初所計劃的,過臨江道,從江西那邊繞回皓月宮。繞路的話,世間大道千萬條,趙佑靈自然是猜不到他們走的哪一條了。為掩人耳目,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還改變了行進方式,他們白天休息晚上趕路,因為晚上光線昏晦,他們的行動更不易被察覺。關于趙佑靈那個“若三日不現身受擒,必將二人油煎火焚千刀萬剮”的威脅之語,也傳到了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耳朵里,當然是不可能起得到作用的……

雖說一路安順,但皇甫然州的心里并不輕松,因為不知道趙佑靈最后到底會使出什么手段逼迫眾掌門人屈服,所以皇甫然州心里還是十分沒底。在保證行蹤安全的前提下,他還是想盡快回到皓月宮,盡早設計將眾掌門人解救出來,多拖延一分,就多危險一分……

前五天,還是很順利,他們的行蹤隱秘,一路穿城過鎮,并沒有被趙佑靈的耳目察覺。不過經幾日的搜尋無果,公孫容已料到他們必然繞道,于是不再將耳目廣泛散布于四處,而是聚集了起來全部調往壽州邊境。這種時候,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是不可能分開的,公孫容料定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肯定會一起回皓月宮,所以他不分大路小路在壽州附近百里密集布下監視網,因為他知道,不管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怎么繞,只要他們回皓月宮,就必然會入壽州……

公孫容也可謂神機妙算,果然,第六天晚上,有耳目來報,說在壽州城外某隱秘的小路,發現了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蹤跡,二人各騎一馬,皆穿著黑色斗篷,且從利落的行動上看,周曉迷的肩傷已然痊愈。為避免貿然上前打草驚蛇,目前并未對二人進行攔阻,只于暗中繼續追蹤著。

果然風過留聲雁過留痕,只要是這世間存在之物,怎么可能一點蹤跡都尋不到?為方便實施抓捕,公孫容劉義鄭九雄早已守候在壽州城郊,連原本留在鳳翎宮里的祝文遠和諸葛洪淵江秀清也都在昨日被叫了過來。既然已發現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行蹤,公孫容計劃著,一定要在壽州城外將二人捕獲,越快越好,因為一旦入了壽州,就是皓月宮的地盤了,那時情勢就更難掌控了……

今夜無月,只吹著些清涼的風,兩匹駿馬奔馳在一處昏暗密林間,馬上之人身穿黑色斗篷,緞帶襟角隨風翻舞,留下一路塵土飛揚。

“跑了大半夜了,要不要歇一歇?”前面的皇甫然州忽然放緩了馬速回頭問后面的周曉迷,“再過兩個時辰就入壽州境內了,不急這一時,歇一會也無妨。”

一路馬不停蹄,周曉迷確有些累了,不過她緩緩一思,道,“還是不歇了吧,早些回去為好。”

皇甫然州看了看有些疲憊的馬,又道,“那我們放慢速度走一段吧,好歹讓馬緩一緩。”

周曉迷也看了看自己身下那匹似乎在喘著粗氣的馬,“……好吧。”

以走代跑,按轡緩行,馬蹄踩在林間,一路“噠噠”作響。

“前面就是壽州了,壽州是皓月宮的地盤,只要進了壽州,我們就安全了。”皇甫然州騎在慢慢走著的馬上望著前方,目光似已穿過叢林觸及百里之外。

“也不知現在鳳翎宮中情況如何……”周曉迷還擔憂著鳳翎宮那邊。

“這個應該一時無妨,”皇甫然州寬解道,“畢竟都是些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趙佑靈還指望以后他們給他賣命,不會太無禮的。況且,趙佑靈現在的心思應該都在你我身上,怎么把你我抓回去,這才是他當下最關心的問題……”

確是如此,黎山婆婆和眾掌門已在鳳翎宮圈禁六七天了,但趙佑靈一次也沒去視察過他們,不僅因為他對自己監管部署的放心,還因為此刻仍逃逸在外的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才是他最大的心病。

此刻已近丑時,四周昏暗朦朧一片,只能借著點點微弱的星光看著前面的路。

突然,猝不及防地,毫無征兆地,前方驀地射出一陣密集的箭雨,成千上萬支雁羽箭迎面而來,根根白色箭頭即使在昏晦的夜色下都銀光耀眼。所幸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都是極機敏的人,他們察覺到異常后迅速反應,立刻脫離馬身凌空躍起,就在他們高高躍起逃出箭雨的射擊范圍時,他們看到那兩匹留在地面的馬已在無情的箭雨中變成了刺猬。

箭雨射了一會便停了,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旋身回到地面,他們環顧四望,才片刻工夫,方才靜謐的林子已密密麻麻站滿了神情兇煞手持短刀的黑衣人。

“少主,大小姐,往哪里去啊?”前面悠悠傳來熟悉的聲音,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望去,果然是幾個熟悉的身影,公孫容劉義鄭九雄祝文遠,還有諸葛洪淵和江秀清。

“呵呵,”皇甫然州頓時心下了然,笑了笑,“你們本事不小啊,居然都找到這里來了。”

“少主和大小姐可是讓屬下們好找啊,”公孫容寒暄似得道,“屬下想著,少主和大小姐就是真神仙,也有個顯圣的時候啊,所以早早安排了弟兄們在壽州附近等著,真是有幸,果然就等到少主和大小姐了。”

“你們可知壽州是什么地界?”皇甫然州語氣從容,“居然跑到我家門口來抓我,你們還真是有些膽量呢。”

“所以屬下們才要抓緊呢,”公孫容揚了揚頭,“否則等少主和大小姐真的進了壽州,屬下們就更不好動手了。”

“你們公子到底想干什么?”一旁的周曉迷忽然道,“你們不會覺得單憑囚禁就能讓眾掌門人屈服吧,你們還準備了什么別的手段?”

“呵呵,”祝文遠很有意味地笑笑,“大小姐那么想知道,不如跟屬下們回鳳翎宮,公子定然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您。”

“不過大小姐還真是讓屬下們大開眼界啊,”劉義望著行動利落的周曉迷,“中了江閣主的劇毒穿骨釘,傷情不僅沒惡化,居然短短六七天還痊愈了。”

皇甫然州周曉迷知道跟這些人是沒什么可說的,從他們嘴里也問不出什么來,于是三兩句寒暄之后也不再多言。在這里遇上公孫容等人,是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都沒想到的,且看對方人多刃利來勢洶洶,今晚怕是還有點麻煩了呢。

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對視了下,也不遲疑,隨即一個旋身又騰空而起,此處不宜久留,還是迅速逃離為好。

“把他們攔下來!”鄭九雄見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飛身欲逃離,大喊了聲。

鄭九雄話音剛落,皇甫然州周曉迷逃離的方向猛地又襲來一陣箭雨,箭支迅猛急速,皇甫然州周曉迷趕緊返身回來。因為已料到皇甫然州周曉迷二人必會往反方向逃跑,于是公孫容早已于那個方向埋伏下弓箭手。

果然,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被箭雨逼了回來。

“少主,大小姐,你們就不要再跑了,”公孫容望著被逼回的皇甫然州和周曉迷,“你們現在跟屬下乖乖回鳳翎宮去,公子寬宏,沒準還不生氣了,但你們若是繼續執拗強抗,可就真的不可饒恕了。”

周曉迷游目一望,四周已是被圍得水泄不通,且公孫容劉義等人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對方籌備周全,今晚想脫身怕是真的要費一番周折了。

“你們一起上吧。”皇甫然州見一戰在所難免,也不想多余周旋了,便直接道。

公孫容知道這兩個人是不可能憑幾句話就收服的,這一場不可避免,于是也不再多言。他用眼神朝鄭九雄諸葛洪淵等人示意了下,眾人明白他的意思:還是用之前在鳳翎宮時那個戰術,兩人纏住皇甫然州,其余四人合力先將周曉迷抓住,然后再六人合力抓皇甫然州。

“上!”公孫容大聲道了句。

一時間,亂風驟起葉飄枝顫,公孫容,劉義,鄭九雄,祝文遠,諸葛洪淵,江秀清六人眨眼已至眼前。皇甫然州穩了穩心神,又靠近了些周曉迷,他知道,對方肯定又是想先抓一個再抓另一個,各個擊破。皇甫然州站在周曉迷身后,這次,他們必須緊靠在一起,否則真的會被雙雙俘獲。

余光中,劉義已一掌朝皇甫然州攻來。劉義和諸葛洪淵負責牽制住皇甫然州,給其余四人創造抓捕周曉迷的機會。不過他一掌揮去,卻被皇甫然州閃身躲過,他接著又揮出一拳,皇甫然州硬接了,同時也朝他攻出一掌。片刻間,周曉迷那邊也已來回過了十來招。不過眾人發現,不管怎么出招怎么攻擊怎么回避怎么閃躲,皇甫然州和周曉迷互相都不會分開半步之距,當周曉迷有顧及不到的死角時,皇甫然州會出手庇護,當皇甫然州有來不及躲閃的危險時,周曉迷會幫忙接著。劉義公孫容也曾試圖變換招式迫使二人分開,可二人莫名就像有隱形的連體般,無論怎么強行拆分都無法奏效。

說來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關系也不怎么好,也不知這會哪里來的默契…

圍在四周的黑衣人們只見中心衣袂飄飛人影翻動,勢如雷鳴電閃烈焰狂飆。不過中心戰團太過激烈,誰也沒敢貿然強行加進去。

因為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在幾番攻擊下都無法拆開,于是公孫容等人就只好合力攻擊二人了。不過這就很膠著了,六人合力攻擊他們二人,雖不至于被壓制,但也抓他們不住,且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在一起時,兩雙眼睛兩雙手,周曉迷注意不到的皇甫然州會注意到,皇甫然州來不及接的周曉迷會來接,越發找不出他們的破綻和死角…食下冰蕊雪蓮后的周曉迷脫胎換骨,體內的凜冰真氣之寒烈,每道揮過來的掌力都如尖刀利刃,加之和皇甫然州完美配合,根本找不到死角和缺口,無法近身,真是拿他二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皇甫然州再次彈開鄭九雄拍向周曉迷的手臂,周曉迷再次幫皇甫然州擋下江秀清投過來的暗鏢,戰況正式進入僵持狀態……

不過這種狀態不僅公孫容這邊很頭疼,皇甫然州周曉迷這邊也很頭疼,因為他們雖然不至于落敗,但也跑不掉……

半盞茶工夫后,雙方都有些疲累了……

公孫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朝劉義等人給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暫且收手歇一會,思慮下換個戰術。

因為大家都有些累了,所以公孫容劉義鄭九雄等人撤了手后,皇甫然州和周曉迷也不再進逼。

“你怎么樣?”收了手后,皇甫然州穩了穩足下,繼而又回過頭問周曉迷有無在剛才的混戰中受傷。

“還好。”周曉迷望了眼皇甫然州,回了聲。

“少主,大小姐,”公孫容緩了口氣,有些無奈,“你們就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們今天是跑不掉的。”

“你們才不要再執著了,”皇甫然州不以為然,“你們是抓不住我們的。”

“少主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公孫容嘆了句。既然今晚敢出現在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面前,他們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剛才的戰術失敗,那接下來就要換個辦法了。

只見公孫容揮手示意了下,頓時,周圍又下起一陣箭雨,像剛才一般又密又急,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箭支是從四面八方襲來的,也就是說,沒有逃跑的缺口。

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迅速從地上隨便拾起木棍,然后極速揮舞著木棍幫自己擋著不斷襲來的箭支。

皇甫然州心里頓時開始思量,公孫容這又是想做什么,用箭支慢慢消耗自己的體力?目前對方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現在用箭支慢慢對自己進行消耗,待自己筋疲力盡時他們再次齊攻而上,的確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箭雨果然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一會之后,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四周都被插了個滿地狼藉無立足之地。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公孫容的箭也許是用不完的,但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的體力是有限的。

正當皇甫然州極速思索著對策時,箭雨卻不知為何慢慢變得稀疏了。

“從上面走!”來不及多思索,皇甫然州朝周曉迷道了聲。既然箭支減緩了攻勢,那趕緊從最薄弱的上空飛出去。

一邊用木棍攔擋著依舊襲來的箭支,一邊就要找機會從上空突圍出去了。皇甫然州看準一個不錯的時機,然后給了周曉迷一個眼神,接著二人便飛身而起。

不過就在皇甫然州和周曉迷飛上半空欲逃離時,他們感到了異常,他們發現有一張巨網正從天而降,朝他們蓋下來。

這是公孫容為抓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特意用生鐵絲而制作的巨網,六丈長六丈寬,堅實牢固,利刃刺過而不留劃痕。鐵網被浸成了黑色,在深夜很難察覺,剛才的箭雨也是虛張聲勢,就是想逼他們從上空飛走,好用鐵網進行收捕。

四面停了箭,公孫容等人站在遠處,看見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被自上而下的巨大鐵網慢慢蓋住且無法破網而出,嘴角浮出欣慰的笑。

“哈哈哈,”劉義大笑起來,“少主,大小姐,早就說了今晚你們逃不掉的嘛。”

這的確很意外,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一手。鐵網突然出現,皇甫然州和周曉迷來不及反應,且巨網堅固異常,根本撕不開缺口……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被鐵網網住,幾番嘗試斷不開鐵絲后被迫返回地面。鐵網落下,黑衣人們迅速過來踩住各個邊角以防網內之人逃走。

鐵網沉重,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回到地面后就被鐵網壓在地上,皇甫然州本能地攬過周曉迷的身體將周曉迷護在懷里以免鐵網傷到她。

“糟了,這回可怎么辦…”皇甫然州側躺在地面,有些擔憂地嘆了聲,被鐵網蓋住的他知道此時已沒有反抗的余地。

周曉迷被皇甫然州深深護在懷里,她蜷了蜷身子,也是神奇,不知從何時起,對皇甫然州的摟抱,她也不反抗了。

“算了,這回看來是跑不了了,”周曉迷輕聲道,“大不了到了鳳翎宮再想辦法跟趙佑靈周旋……”

周曉迷也意識到,被束縛在鐵網里的他們已是只能束手就擒。

“把鐵銬拿上來!”鄭九雄大聲朝身后吩咐了句。皇甫然州和周曉迷終于抓住了,這兩個都是極危險的人物,得趕緊用鐵鏈把他們鎖起來。

黑衣人迅速拿來了兩副鐵銬,劉義和鄭九雄各接了一副。

不過就在劉義和鄭九雄走向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準備將二人銬起來時,忽然一陣亂風大作,樹動枝搖,像有鬼神即將出現般,飛沙走石。所有人都驚詫了,怎么回事?

“且慢!”空中傳來一陣嚴厲的喝止聲。

接著,那鐵網的周邊像被點了巨量火藥般四處炸響,土石翻飛,隨著連續的幾聲響動后,黑衣人慘叫不迭,濃煙彌天滾滾。

“什么情況!?”劉義和鄭九雄被爆炸逼退了回來,朝公孫容愕然問了句。

“我也不清楚。”

一陣錯愕混亂后,濃煙漸漸消散,四個人慢慢顯現在人們視野中,他們正凜然地護在皇甫然州周曉迷前面。這四個人,眾人也都認識,穆元雄,穆元霸,穆元冠還有皓月宮的總管喬不秋。

壽州是皓月宮的地盤,壽州及附近百里所有地面上都分散有皓月宮的耳目網。雖然皇甫然州和周曉迷走的這條路比較隱秘,但激斗動靜這么大,皓月宮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察覺。消息傳回宮中,瓊水夫人就趕緊讓喬不秋帶著兩日前被楊柯派來皓月宮統一聽命的雷煞鬼王過去支援,并囑咐務必要把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安全接回來。

“雷煞鬼王?”公孫容顯得很是意外,“你們?”

“公孫容!你們好大的膽子,”雷煞鬼王自然是不屑跟公孫容多作解釋了,穆元雄聲色俱厲地朝對面呵斥道,“竟敢囚禁周殿主,還以種種無禮手段對付大小姐,你們知道下場嗎?!”

鄭九雄當然是最忍不了這種話的,他氣勢更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跟南康王府作對,你們知道下場嗎?!”

不過鄭九雄話音剛落,公孫容卻忽然沉著臉肅然道,“雷煞鬼王不好對付,那個喬總管也不是善茬,眼下形勢于我們不利,速速撤退。”

這突然的一句讓鄭九雄等人登時驚呆了,“啊?!撤退?可是……”

公孫容的決定是非常明智的。當對面只有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時,憑他們六人合力尚可有機會取勝,但雷煞鬼王和喬不秋一出現,他們基本上就沒有勝算了,更可怕的是,此時朱儀殿和皓月宮的人對南康王府十分敵對,他們很可能馬上趁著優勢進行反捕。抓不回去皇甫然州和周曉迷,大不了被公子一頓訓斥,但若是落在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手里,就真的不好了。

“撤!”公孫容朝眾人大喊了聲。雷煞鬼王和喬不秋先趕到了,皓月宮和朱儀殿的大部侍眾隨后必然也會趕到,形勢危緊,必須馬上撤離這里。

公孫容的決策向來都是不會錯的,雖還不能完全理解,但看公孫容神情肅然,鄭九雄劉義等也就馬上示意眾黑衣人趕緊撤退。

“抓住他們!”果然,周曉迷在穆元雄等人的協助下剛從鐵網里出來就厲聲吩咐了句。既然公孫容等人都追到這里了,那也不能讓他們就這么回去了。公孫容,劉義,鄭九雄,祝文遠,諸葛洪淵,江秀清,一共六人,雖不可能全部抓住,那也能抓一個是一個,到時候還能當人質跟趙佑靈談條件。

“快撤!”公孫容的神情已經有些慌亂。

眾人理解了公孫容的想法,二話不說,趕緊調頭撤退。不過他們今天注定是不可能這么簡單能走掉的了。

諸葛洪淵和江秀清都還罷,作為棋子的他們在趙佑靈心中其實沒有多少份量,但公孫容劉義鄭九雄祝文遠是南康王府舉足輕重的人物,是跟了趙佑靈多年的護法,特別是公孫容,是趙佑靈重要的謀略師,若是能抓住他們之中的幾個,這就是能用來跟趙佑靈談判的砝碼。

“別跑!”見公孫容劉義諸葛洪淵等人飛身逃跑,雷煞鬼王和喬不秋立馬追過去,已從鐵網里出來的周曉迷和皇甫然州也迅速跟上。

此時,皓月宮的大部人手也趕來了,他們負責對付四處逃竄的黑衣人,雷煞鬼王周曉迷等就直接去追公孫容鄭九雄諸葛洪淵六人。

人在逃命時的能力總是超乎想象的,公孫容,劉義,鄭九雄,諸葛洪淵,江秀清朝著遠處一路奔逃頭都不敢回,所過之處皆如疾風勁掠,樹葉還沒停,人已沒有蹤影。可惜后面的追兵也是如電如風緊緊跟隨,根本甩不掉。別的都還好,特別是皇甫然州和周曉迷,有他們在,就根本不存在全身而退的機會。

“這樣不行,我們都會被抓住的,”公孫容忽然道,“必須有人去攔一下他們。”

后面的追兵太迅猛,公孫容說出這話也是無可奈何。目前己方和對方人數相等,而對方的整體實力卻高過己方,這種情況下,要想不全軍覆沒就必須得有人做出犧牲。

“我和諸葛教主調頭去攔住他們,你們快逃。”鄭九雄凜然道。

公孫容劉義祝文遠心頭一陣悲痛,他們知道,一旦調頭,就必然落在周曉迷皇甫然州手里。無奈情況緊急,若沒人去纏斗住追兵,后果可能會更嚴重。共事多年,鄭九雄公孫容劉義之間還算有些情誼,這一轉身,可能就是訣別。

不過此時心頭最悲痛的應該是諸葛洪淵。他求生的欲望非常強烈啊,但莫名被鄭九雄指名去攔擋追兵,他真是覺得被五雷轟頂。這一調頭,注定有去無回。可既然被點名,他又不能說他貪生怕死不去,就算他強行不去,趙佑靈之后也必不會再容他……

一個人攔不了多久,兩個人肯定能爭取更多的時間,鄭九雄是這樣想的。可他為什么選了諸葛洪淵?很簡單,送死這種事,鄭九雄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讓公孫容劉義祝文遠這種自家人去的,那諸葛洪淵和江秀清這兩個外人里,江秀清又是個女人……

余光中,鄭九雄已決然地調頭,像是已察覺出諸葛洪淵的猶疑般,他伸手抓住了諸葛洪淵的肩膀,迫使他留下來。

生死一線,不容多思,公孫容祝文遠等頭也不回地繼續逃離,鄭九雄抓著諸葛洪淵留下來攔擋皇甫然州和周曉迷。

皇甫然州周曉迷雷煞鬼王喬不秋六人行動迅速,眨眼已至。當鄭九雄和諸葛洪淵出現在眼前,皇甫然州稍微還是有點震撼,趙佑靈手下居然也有這種內含犧牲精神的人。

追兵已到,不過鄭九雄并未馬上沖上去,他先從胸口摸出了三個常備的石灰彈朝對面扔了過去。“嘭”地三聲連續爆炸,殘葉亂落,煙霧四起。

這種小把戲在高手面前一般是不起作用的,不過鄭九雄運氣好,今晚夜色昏暗,濃煙驟起后,周圍的可見度的確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且,雷煞鬼王三兄弟天生對石灰彈過敏,一遇煙霧就眼睛疼……

趁著煙霧迷亂,鄭九雄朝皇甫然州攻了過去。低暗的光線加漫布的濃煙,此刻基本只能靠聽覺行事了。感覺到有人攻來,皇甫然州迅速伸手相接,這動靜也讓喬不秋意識到鄭九雄正在攻擊皇甫然州,于是趕緊去抓諸葛洪淵。

雷煞鬼王三兄弟因為對石灰彈過敏,于是全部捂著眼睛遠遠跑到一邊緩解去了。周曉迷此刻再想去追公孫容等人,突然又意識到若自己一個人去追,就算追上了,也是斗不過對方四個人的……

稍加思慮,周曉迷放棄了窮追的念頭,既然鄭九雄留了下來,那把鄭九雄抓回去也行。

鄭九雄不是皇甫然州的對手,十來招之后,皇甫然州把鄭九雄活捉。不過鄭九雄并不悲喪,因為他成功牽制了追兵達到了目的,此刻公孫容祝文遠等人必然已經走遠。

一段時間的激斗后,喬不秋也將諸葛洪淵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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