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深深地擰起了秀眉,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字畫上,這面墻上。掛著的都是王羲之的字。可偏偏,在角落之中,卻有一張顏真卿的字。
慕伶歌瞇了瞇眸子。踱步走到了東陵靖的身邊。伸出了手來,扯了扯東陵靖的衣袖。朱唇微微啟,輕聲地在東陵靖的耳畔說道:“靖哥。你看,這面墻上。掛著的都是王羲之的字帖。但是,在角落當中卻掛了一副顏真卿的字,像是韻貴妃那樣的人。即便是。發絲亂了。她都要重新的梳頭,你認為。她會在王羲之的字帖當中,不小心混入了一副顏真卿的字帖嗎?!”
東陵靖聞言。對慕伶歌點了點頭,慕伶歌所說的不錯,王羲之和顏真卿是兩個派別,素來,喜歡王羲之字的人,飄若浮云,矯若驚龍,而顏真卿的字,勁健灑脫,筆力雄健。
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會同時出現兩人的字帖,東陵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微微地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當即,東陵靖踱步上前,撩起了顏真卿的那副字帖,當即,一個凸起的八卦,映入了東陵靖的眼簾之中。
東陵靖側目,唇角噙著一抹淺笑,看向了慕伶歌。
慕伶歌的臉上,同樣揚起了一抹淺笑,對東陵靖點了點頭。
須臾,東陵靖伸出了手來,直接將八卦按了下去。
“咔咔咔……”
徒然,東陵靖身前的這面墻壁,忽然從正中間分開,一閃鐵門,映入了兩人的眼簾之中,慕伶歌踱步上前,看著鐵門之上的錯落八卦方位圖,唇角之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濃郁了起來。
微微地瞇了瞇雙眸,抬起了瑩白的纖手,將錯亂的八卦方位圖,重新的歸了位。
“嘩啦啦……”
下一瞬,鐵門忽然打開,在鐵門口,出現了一個通道,慕伶歌的唇角之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了起來,側目和東陵靖相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便踱步走進了通道之中。
慕伶歌和東陵靖都沒有想到,在吉祥宮的地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這樣的地下世界。
順著通道走了進去,的確,如同是慕伶歌和東陵靖所猜想的一般,在吉祥宮的地下,正是韻貴妃和北堂烈兵器庫的所在。
兩人繼續走下去,從其中傳出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東陵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側目看向了慕伶歌,薄唇微啟,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今日,乃是皇后娘娘的壽宴,想來,他們是想要借著絲竹鑼鼓的聲音掩飾,好趁機打造兵器。”
慕伶歌覺得東陵靖所說的極為有道理,對東陵靖點了點頭,說道:“哼!韻貴妃和北堂烈還真是處心積慮,在宮中這么多年以來,竟不知不覺打造了這樣的一個地下兵器庫,由此可見,他們還是有些本事的。”
東陵靖頷了頷首,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瞇了瞇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樣規模的兵器制造基地,可見他們的狼子野心!!”
慕伶歌冷然一笑,啟唇道:“咱們在走進去瞧瞧吧。”
一路朝著里面走去,一陣陣灼熱的氣流,通過了甬道兩段所造成的風向,朝著慕伶歌和東陵靖的方向撲了過來。
慕伶歌蹙了一下眉,拉住了東陵靖的手,輕聲地說道:“他們應該還在打造兵器,我們要仔細著些。”
東陵靖聞言,朝著慕伶歌點了點頭,他剛剛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兩人的身后,傳來了一陣怒喝,“你們是什么人!?”
當即,慕伶歌和東陵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當即,兩人快速地轉過了身子,只見,在兩人的身后,站著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婆子。
慕伶歌眼疾手快,瞬間,從水袖之中甩出了一枚銀針,直接打在了婆子的昏睡穴上。
“噗咚!”的一聲,婆子翻了個白眼,便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慕伶歌踱步徑直地走到了那婆子的身前,微微地瞇了瞇眸子,俯下了身子,在婆子的身上開始搜索了起來,片刻之后,慕伶歌的面色一喜,從婆子的懷中拿出了一把鑰匙,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東陵靖,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揚起了手中的鑰匙,在東陵靖的面前晃了晃。
東陵靖扯了扯唇角,眸光閃過了一抹精光,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邊,朝著慕伶歌伸出了手來,慕伶歌將瑩白的纖手,搭在了東陵靖的手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東陵靖站在了慕伶歌的身旁,眸光朝著甬道的盡頭看了過去,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啟唇說道:“怕是我們不能繼續前行了。”
東陵靖聞言,點了點頭,對慕伶歌說道:“現在只要知道了韻貴妃和北堂烈的秘密所在,咱們就可以離開了。”
聞言,慕伶歌點了點頭,可是,現在都已經到了韻貴妃的兵器坊外,卻不能夠進去探究,慕伶歌微微地有些失望,但是,慕伶歌知道,東陵靖是在擔心著自己的安慰,如若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現在就跟他離開這里。
兩人堪堪走到了甬道的門口,忽然,耳畔傳來了一身窸窸窣窣地腳步聲,當即,東陵靖的面前一沉,側目看向了慕伶歌,怕是,這個時候,一定是韻貴妃回了自己的寢宮。
慕伶歌微微地瞇了瞇眸子,側目看向了東陵靖,東陵靖拉著慕伶歌的手,抬起了手來,按動了甬道之中的機關之上。
“咔咔咔……”
隨著一陣脆響聲落下,密室的機關緩緩地關閉了起來。
“現在應該怎么辦!?”慕伶歌深深地凝了凝秀眉,對東陵靖問道。
東陵靖緩緩地抬起了手來,豎在了雙唇之間,對著慕伶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現在這個時候,東陵靖滿心都系在了慕伶歌的安全上,他絕對不會讓慕伶歌涉足到危險之中。
現在,韻貴妃回到了吉祥宮之中,而在身后的兵器坊,又有著很多人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可謂是前有虎豹,后有狼熊,若是,韻貴妃發現慕伶歌和東陵靖在這里的話,是絕對不會讓兩人活著離開的。
慕伶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由得,緊了緊握著東陵靖的手,輕聲地在東陵靖的耳畔說道:“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是沒有法子離開這里了,倒不如,我們進去瞧瞧?”
聞言,東陵靖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沉吟了好半晌之后,方才緩緩地開了口,“記住我的話,如果遇見了什么危險,一定要先走!”
慕伶歌聽聞了東陵靖的話之后,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貝齒輕輕地咬了咬唇瓣,用力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是絕對不會留下一個人在這里的。”
東陵靖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揉了揉慕伶歌的頭頂,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傻丫頭,我乃是一品君侯的世子,韻貴妃和北堂烈絕對不敢將我怎么樣的,你放心好了。”
說著,東陵靖便拉著慕伶歌的手,朝著兵器坊的深處走了過去。
鐺鐺鐺……
一道道的脆響聲,傳入了慕伶歌和東陵靖的耳廓之中,在兩人走到了甬道的盡頭時,映入了兩人的眸子當中的,是一個巨大的兵器制造的場所,數十名身體健碩的壯漢,掄動著手中的鐵錘,紛紛地在打造著被燒的通紅的鐵。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秀眉,抬起了睫眸,在昏暗的甬道盡頭,她的那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容顏,被映的通紅,好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東陵靖將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伸出了手來,輕輕地在慕伶歌的鼻端之上點了點,啟唇說道:“這里的這種規模的兵器坊,絕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建造出來的,真不知道,韻貴妃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問題,慕伶歌和東陵靖同樣想不通,這里是皇宮,而自打韻貴妃進宮以來,就一直是皇上的專寵,以至于,讓韻貴妃有了牝雞司晨的念頭,可是,這么大的規模,要想要建造出來的話,沒有個一年半載,也絕對能夠建造出來的,究竟,韻貴妃是怎么辦到的呢?!
慕伶歌抬起了睫眸,微微地搖了搖頭,朱唇微啟,輕聲地對東陵靖說道:“我也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皇宮之中若是有什么大動靜的話,一定會被人所發現的。”
“看來,咱們這位韻貴妃,著實不簡單。”東陵靖沉聲說道。
“什么人站在那里!?”
就在慕伶歌和東陵靖兩人說話之時,忽然,一道冷如冰霜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前砸了過來。
當即,東陵靖和慕伶歌兩人的面色一變,兩人相視一眼,眼瞧著,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壯漢,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壯漢徑直地走到了兩人的身前,見兩人沒有說話,便再次開了口,詢問道。
壯漢瞇了瞇雙眸,在東陵靖和慕伶歌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著,須臾,他的眸光漫過了兩人,看見了昏迷在地上的那個婆子,當即,他面色一寒,怒喝道:“來人啊!有人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