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聞聽了幽梅的話,唇角扯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挽起了幽梅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莞爾淺笑,輕聲地說道:“倘若幽梅想要嫁人,我明兒就派人著手準備。”
“小姐。”幽梅的雙頰泛起了一抹緋紅。伸出了素手。輕輕地扯了扯慕伶歌的衣袖,輕聲地說道:“連您也取笑幽梅。”
“好了。好了。”慕伶歌輕輕地撫了撫幽梅的手背,淡淡地笑了笑。對幽梅說道:“不鬧你了,你去外府替我備下馬車。待我用過了早上。便隨著父親進宮。”
“是。”幽梅欠身一福,應(yīng)了慕伶歌的話,然后。轉(zhuǎn)過了身子。朝著東陵靖吐了吐舌頭。快步地跑出了慕伶歌的閨房之中。
“這丫頭!”東陵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薄的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伸出了雙臂,環(huán)住了慕伶歌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將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呵出了一口熱氣,噴在了慕伶歌那宛如元寶一般的耳朵上,“現(xiàn)在,可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東陵靖的話音一落,他的一雙大手,便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小姐。”
忽地,幽梅的聲音,從東陵靖的身后再次砸了過來,聞聽了聲音之后,東陵靖的面色倏然地一沉,那燃燒了起來濃濃烈焰一般的眸子,似是一眼就能夠?qū)⒂拿啡紵蔀榛覡a一般似的,他怒喝了一聲,道:“又怎么了?!”
“老爺已經(jīng)在大廳備下了早膳,讓奴婢請小姐去用膳。”當幽梅瞧見了東陵靖的眼神的時候,像是見了鬼魅一般,不禁縮了一記哆嗦,還沒有等慕伶歌回話的時候,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東陵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嗔怒的看著幽梅漸行漸遠的背影,冷聲冷氣地說道:“早晚要狠狠的收拾收拾這個丫頭!!”
“呵呵。”慕伶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子,委身在東陵靖的懷中,抬起了手來,輕輕地點了點東陵靖的鼻尖,淡淡地笑著說道:“你呀,跟一個姑娘家置什么氣,來幫我畫眉。”
說著,慕伶歌拉著東陵靖的手,走進了內(nèi)室之中,兩人走到了梳妝臺前,慕伶歌俯身坐了下來,抬起了睫眸,一雙似嗔似喜的含情目,一瞬不瞬地望著東陵靖。
東陵靖拿起了螺子黛,輕輕地在慕伶歌的一雙秀眉上描繪著,他瑩白的纖手,指尖輕輕地捏著螺子黛,陽光透過了窗子,籠下了一片陰影,將慕伶歌籠罩在了其中。
房間之中的一男一女,似是一對神仙眷侶,宛如一幅畫卷一般,似真似幻的那么不真實。
“好了。”東陵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拿起了銅鏡,遞到了慕伶歌的面前,柔聲說道:“瞧瞧如何?!”
慕伶歌看著銅鏡之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容顏,微微地蹙了蹙。
“怎么,我畫的不好嗎?!”看著慕伶歌的神色,東陵靖不禁皺起了眉頭,對慕伶歌問道。
“不。”慕伶歌微微地搖了搖頭,對東陵靖說道:“是太好了。”
“既然是好,那你為何……”
不待東陵靖把話說完,慕伶歌抬起了手來,撫去了東陵靖的手,輕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哀怨地說道:“正是因為你畫的太好了,所以,才讓我不覺得有些懷疑,是不是熟能生巧,可是常常給別的姑娘畫眉。”
“你這是想到哪里去了。”東陵靖瞧著慕伶歌有些吃醋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緩緩地伸出了手來,捏住了慕伶歌尖尖的下巴,笑著說道:“我是每天都對著銅鏡,在我自己的臉上試驗,生怕我未來的娘子不滿意,將來我為她畫的眉。”
慕伶歌聞言,心頭一暖,一個德才兼?zhèn)涞哪腥耍軌虿粣劢蠍奂t顏,竟然每天對著銅鏡練習如何畫眉,若是,放在別的男人的身上,慕伶歌定然會覺得他女氣,可是,放在了東陵靖的身上,慕伶歌只感覺一陣陣的溫暖朝著她籠罩了過去。
不禁,慕伶歌的雙眸微微地泛起了水色,前世,北堂烈只想要憑借她的智謀,為自己贏得這個天下,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細心宛如塵,讓她一顆冰封的心,瞬間融化了。
東陵靖看著慕伶歌的樣子,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薄唇輕啟,在慕伶歌的耳畔輕聲地說道:“早知道你會這樣的話,我就不說了。”
言畢,東陵靖俯下了身子,輕輕的一吻,落在了慕伶歌的唇瓣之上,抬起了睫眸時,那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充滿了滾滾的柔情,仿佛要將慕伶歌給淹沒了似的。
慕伶歌莞爾淺笑,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唯有東陵靖一人的倒影,在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慕伶歌一瞬不瞬地望著東陵靖,她心中暗暗發(fā)誓,即便是,將來讓她親近所有,她也要抓住這個男人。
東陵靖拉住了慕伶歌的手,走到了房門口,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啟唇說道:“我還沒有更衣,你這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隨著東陵靖的話音一落,一道身影飄落在了院落之中,慕伶歌認得眼前的這個人,乃是端凝長公主的貼身侍婢之一的鳳仙,她垂下了眸子,朝著慕伶歌和東陵靖欠身一福,畢恭畢敬地說道:“鳳仙見過少爺,清河公主。”
“起來吧。”東陵靖唇角噙著一抹淺笑,朝著鳳仙招了招手,淡淡地說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有準備好?”
“回少爺?shù)脑挘疽呀?jīng)準備妥當了。”鳳仙頷了頷首,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中擎著一個精致的錦盒,朝著東陵靖走了過去。
東陵靖接過了鳳仙手中的錦盒,側(cè)目看向了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薄唇微啟,對慕伶歌輕聲地說道:“今天的和合宮夜宴,我要讓你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看著東陵靖手中的錦盒,隨即抬起了睫眸,眸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東陵靖,啟唇問道:“這是什么,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不許瞞著我。”
“這是自然,你自己打開來瞧瞧不就知道了嘛。”東陵靖故作神秘,唇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對慕伶說道。
慕伶歌聞言,淡淡地嗔了一眼東陵靖,接過了東陵靖手中的錦盒,放在了房中的圓桌之上,她緩緩地伸出了瑩白的纖手,將錦盒打了開來,頓時,一道奪目耀眼的華光閃耀,灼了慕伶歌的眸子。
即便是,前世的慕伶歌見慣了稀世珍寶,再加上,她也不喜奢華,可是,當瞧見了錦盒之中的那件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月裙,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件月裙裙幅上綴著的罕見的圓潤通透大小一致,猶如鵪鶉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那金絲銀線所繡出來的鸞鳥朝鳳繡紋,活靈活現(xiàn)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似的,在鳳凰的眸子上,綴著一顆眼色血紅的鴿子血寶石。
慕伶歌緩緩的伸出了手來,輕輕地摸了摸這件鸞鳥朝鳳繡紋,側(cè)目看向了東陵靖,朱唇微啟,輕聲地問道:“這件月裙……”
“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搜羅天底下名貴的寶石,終于,在半月前數(shù)百名繡娘風之出了這件月裙,你可還喜歡。”東陵靖撩起了衣襟,緩緩地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雙手環(huán)住了慕伶歌那盈盈一握的楚宮腰,輕聲地在了慕伶歌的耳畔說道。
慕伶歌頷了頷首,唇角揚起了一抹喜笑,道:“我很喜歡。”
“我來替你更衣可好?”東陵靖挽起了慕伶歌的手,輕聲地說道。
慕伶歌點點頭,隨即,東陵靖將那件鸞鳥朝鳳繡紋月裙從錦盒之中拿了出來,慕伶歌撩起了瑩白的纖手,東陵靖親手將鸞鳥朝鳳繡紋月裙替慕伶歌穿在了身上。
看著銅鏡之中倒映出來自己的身形,慕伶歌盈盈地抬起了素手,輕輕地撫了撫云鬢,莞爾一笑,說道:“你送了我這么一件合心意的禮物,我也要送你一樣,你可能會喜歡的禮物。”
說著,慕伶歌轉(zhuǎn)過了身子,徑直地走到了自己的梳妝臺前,從首飾匣當中拿出了龍紋玉扳指,轉(zhuǎn)過了身子,折返回到了東陵靖的身邊,莞爾一笑,道:“你瞧瞧,這枚扳指可還喜歡?!”
東陵靖接過了慕伶歌手中的龍紋玉扳指,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眸子,東陵靖并不像是一般的貴族之人,他素來喜歡在江湖之中游歷,自然是認得慕伶歌贈送給他的龍紋玉扳指。
“曼陀山莊的信物!!”東陵靖緩緩地抬起了睫眸,雙眸之中震驚之色,這龍紋玉扳指,可是天下殺手的組織首領(lǐng)的信物,若是,能夠擁有這枚龍紋玉扳指,就相當于擁有了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這龍紋玉扳指,你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