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逝川與連無雅取得聯系后,又成功躲過宇文桀那一劫,回到丞相府中,他就暗中想辦法如何將連無雅救出。
而宇文北嶼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鳳逝川的消息。
“你們告訴我,王爺到底怎么了?”宇文北嶼心中很清楚,這件事如果丞相府都不知道,那其他地方就更不會知道,這才是她著急趕回來的理由,這一路上,她的心忐忑無比。
“王……王爺,小姐您說的是哪個王爺?”被宇文北嶼喊來的侍從結結巴巴,他心中知道小姐說的是誰,卻不敢正面回答,誰都知道宇文丞相的孫女愛極了那位王爺。
“快說,不要讓本小姐發火!”見侍從支支吾吾,宇文北嶼心下一沉,她的聲音忍不住狠厲起來。
“那那位王爺因為一些意外去世了……”
“你說什么?”宇文北嶼從椅子上跳起來,她瞪圓了眼睛,眼中有著深猝不及防的驚嚇還有突然涌起的悲傷,“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小姐,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小的們不敢撒謊。”
聽見他一次次打擊她的僥幸,宇文北嶼心臟不可抑制地疼了起來,她終于忍不住,淚水刷地流了下來,她食指指著門口,“滾,你們給我滾!”
眾人見她發怒,無人敢留下,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里。
房間里只剩下宇文北嶼一個人,她的哭聲驚天動地,傳滿了整個院子,她沒有想到,短短幾天,那個男人會離自己而去,她紅腫的眼睛里有痛苦有不舍還有不甘……
宇文北嶼所有的信念都沒有了,她就這樣躲在房中,痛哭了好幾日。
而有關鳳逝川的任何消息還是源源不斷傳入丞相府,其中有一件就是杜染音,她直接以鳳逝川正妻的身份入住進了皇宮。
宇文北嶼剛出房門時,就聽見了這個消息,她因為鳳逝川痛哭,顯得整個人很是憔悴,而杜染音的身份又是給她重重一擊!
鳳逝川活著的時候她沒有得到,沒想到他死了,她依舊沒有得到,這時候的宇文北嶼已經有些魔怔,她死死盯著剛剛說話的侍從,“你說,有一個叫杜染音的女子以鳳逝川正妻的身份入住進了皇宮?”
侍從見宇文北嶼的神情有些猙獰,心中有些慌亂,后悔剛剛說漏了嘴,此刻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不過這時候還是遲了,“是……是啊。”
宇文北嶼冷笑一聲,“好,好得很!備馬。”說完這句話,她就像一陣風飛快地跑出院子,快的讓人看不見。
她策馬奔騰直至皇宮,因為鳳逝川去世的傷心此刻已經消失了一半,更多的是怒氣,她的雙眼要冒出火星,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當她騎著馬到宮門前,守宮門的侍衛自然想要攔住,可是當看到馬上的人是宇文北嶼的時候,他們齊齊頓住了腳步。
“我是宇文北嶼,誰敢攔我”
他們自然是認出這女子是宇文丞相的孫女,所以剛才才猶豫了,見她怒氣沖沖手中還拿著鞭子想要沖進宮中,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苦惱。
宮門士兵領頭皺著眉頭上前攔住宇文北嶼,露出他討好的笑容,“宇文小姐,不是下官攔您,宮中有規矩不能策馬進宮啊!”
“哼,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
“可……可這下官也做不了主啊!要不您將下馬,下官喚來轎子迎您進去,若是您執意要騎馬進宮,下官不好向丞相交代啊!”
宇文北嶼聽見他拿出宇文桀,心中一抖,她還不敢和爺爺對抗,“我記住你了!”
丟下這句狠話,她就翻身下馬,徑直跑進皇宮。
那士兵捏了一把汗,心中也是無奈,“頭,怎么辦?這宇文小姐一看就是進宮鬧事,看樣子,是不是去皇后那啊,聽說那里住了一位女子……”
“閉嘴!不關我們的事別管。警告你,這時候主要是護住宇文小姐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
“是是,屬下明白了。”
宇文桀現在權利滔天,北歷的天不知何時就會換,他們自然是隨著上位者往前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宇文北嶼一路暢通直接到達商畫夜的寢宮外,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敢攔她。
她去的時候,杜染音正好在宮中練字,她已經漸漸習慣鳳逝川去世的消息,卻沒有習慣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所以她決定每天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來打發心中的傷痛和孤寂。
而當她聚精會神在字帖上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冷喝聲。
“杜染音,你給我出來!”
失去鳳逝川的杜染音,不知為何,靈魂好像也失去了一半,她再也不如往日那般靈動,或者說更加大無畏,聽見有人喊她,沒有任何思考她就開門出去了。
門外的女子和門內的女子遙遙相望,宇文北嶼的眼中能噴出火,她手中拿著一條鞭子,很是兇狠。
“呵,杜染音,果然是你!”
“宇文姑娘?是我,怎么了?”杜染音眼神清明,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宇文北嶼將自己當做仇人一般。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說你是誰?鳳逝川的妻子?”
不管多少次聽見他的名字,杜染音的心中都是一緊,她不喜歡別人語氣不尊重地稱呼他,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是,我是鳳逝川的妻子。”
“哈哈哈,你憑什么?”看著她不卑不亢的樣子,更是刺激了宇文北嶼脆弱的神經,她恨不得立馬摧毀眼前的女子。
“沒有憑什么,是就是。”杜染音不會再將與那個男人唯一的聯系斷掉。
“那我今天就將你打到不是為止!”宇文北嶼說話間就甩起了她的鞭子,她沒有給杜染音任何思考的機會,長長的鞭子瞬間打在了她的胳膊上,“啪”地一聲,清脆又響亮!
杜染音被突如其來的鞭打驚了一跳,再加上胳膊上的劇痛也提醒她眼前的女子怒火重到想要傷害自己,她眸子一冷,就算被打,她也不會否認自己是鳳逝川妻子的事實!
很快,宇文北嶼十成的力氣讓她胳膊上的衣服滲出了血,她咬牙沒有痛乎,反而抬頭冷冷地看著她,“宇文小姐,不要白費力氣在我身上,我與鳳逝川是堂堂正正拜了天地的,如果他喜歡你,我自然會放手,可惜并不是。”
杜染音心中已經明白,眼前的女子是得不到的嫉妒罷了,她根本不會讓這種人。
宇文北嶼見杜染音如此嘴硬,還說出鳳逝川根本不喜歡她的話,她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手握的鞭子越來越緊,她使出渾身起來,再次揚起手中的鞭子朝杜染音打去。
發現她的動作后,杜染音就想避讓,可是她只有三腳貓功夫,根本比不上宇文北嶼,只堪堪躲過一點,又是一鞭抽打在她的背上!
這一道鞭子又狠又重,她眼冒金星,疼地有一瞬間眩暈,是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她。
看著虛弱的杜染音,宇文北嶼心中的戾氣終于疏散了一點,她輕笑一聲,“憑你,還想和我斗?”
她一步步走近杜染音,想用手中的鞭子打在她的臉上,而受到兩鞭子的杜染音已經沒有力氣再躲,她眼帶諷刺地看向瘋狂的宇文北嶼,剛想回擊她,門口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住手!”商畫夜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剛剛收到消息,宇文北嶼手拿鞭子怒氣沖沖到了她的寢殿,她就大喊不好,帶上人就急忙趕了過來。
果不其然,等她到的時候,杜染音顯然已經被打,正虛弱地站在那兒,任由宇文北嶼凌辱她,商畫夜看著這樣的杜染音,心疼不已。
她擋在她的面前,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誰準你闖入本宮的寢殿?”
宇文北嶼見是商畫夜過來,也只不過抬頭看了她一眼,現在掌管北歷的人是宇文桀,她根本不懼怕眼前的女子,只是想再教訓杜染音怕是不行了。
見宇文北嶼不搭理自己,商畫夜更是怒火中燒,她冷笑一聲,“本宮還是北歷皇后就容不得如此猖狂女子有違后宮規矩。來人,將宇文丞相孫女押出宮!”
“哼,不需要,本小姐自己會走。”杜染音已經被她打了,她心中的惡氣也出了一口,否則她才不會輕易離開這里。
見這個瘟神自己離開,商畫夜沒有再為難,她急忙轉身扶住身后的女子,“染音,你怎么樣?來人,喊御醫過來。”
杜染音的唇色發白,卻依然笑笑,“我沒事,畫夜,不要為了我和宇文家族鬧起來……”
商畫夜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嗯我知道,快,我扶你進去。”
杜染音被打宇文北嶼鞭打這事鳳逝川很快就知道,他心疼不已,卻迫于形勢沒有辦法去見她,而他也在心中默默記了宇文北嶼一筆。
次日在與宇文桀商討結束后,他主動將這件事提出來,“丞相,有件事在下想提醒一下,您的孫女最近行事太過驕縱,在下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會影響您辛苦積攢下來的聲望。”
聽見他這么說,宇文桀想到宇文北嶼近日做的事情,確實有些太過分了,心中漸漸對她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