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桀帶著鳳逝川往宮里走去,他們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到了皇宮。
鳳雛淵和商畫夜還不知道危險正向他們來臨,此時兩人正在房間里秘密說話。
宇文桀速度很快動靜卻不大,他一路直奔皇后寢宮沒有停留,身后的鳳逝川一路上想尋機會通知鳳雛淵,卻沒有任何機會,只有跟著宇文桀往前走,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很快他們就到了皇后寢宮,宇文桀沒有稟報想要直接硬闖,鳳逝川一看,急忙喊住他:“爺爺爺爺!”
宇文桀前行的步伐停下,他轉頭疑惑地看著阻止他的鳳逝川,“怎么了?”
“我們不需要通報一聲嗎?這樣直闖,我怕惹人詬病。”
“哼,有本相在,我看誰敢說,本相是來看皇上的!走吧,別耽誤時間了。”說完,宇文桀就抬步進去,皇后寢宮中居然無人阻攔。
鳳逝川早就料想到自己是阻攔不了他的,也知道這寢宮中的侍衛會直接放行,他剛剛假意攔住宇文桀,只是為了給商畫夜爭取一點時間,希望她的人可以來的及去通風報信。
果然,正在殿中的商畫夜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就有她的心腹宮女急匆匆過來找她。
“娘娘,娘娘,不好了!”
商畫夜心中一跳,和鳳雛淵對視一眼,她用口型對他說,你先躺下別說話。
鳳雛淵點了點頭重新躺在,商畫夜伸手幫他蓋好身上的被子,才打門,她皺著眉,“怎么了?”
“丞……丞相帶了人過來?!?
“什么?”商畫夜臉色一變,宇文桀這時候怎么會過來,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那丞相有說過來什么事情嗎?”
那宮女搖了搖頭?!拔液孟衤犚娬f他要來探望皇上。”
商畫夜猜想宇文桀已經快到了,她心中一動,將自己的聲音特意拔高了幾度:“既然宇文丞相要來看望皇上,那本宮就在這等他一會?!?
在內室的鳳雛淵一聽,就知道商畫夜是說給他聽的,其中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讓他躺好不要露餡,他嘆息一聲,自己現在只能做一個廢人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這樣了。
商畫夜料想的不錯,宇文桀沒一會就過來了,他一臉囂張,商畫夜看的都覺得惡心,但還是要去應付他。
宇文桀走到跟前,裝模作樣地和商畫夜行了一個禮:“吉祥!”
“不必多禮,丞相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本相憂心皇上身體,特意過來看看?!?
商畫夜淡淡地看他一眼,道:“皇上一直在昏迷之中,沒有好轉。”
“那本相也要按禮參拜,前陣子本相忙碌無暇顧及,今日有空所以過來看看?!庇钗蔫钫f道。
身后的鳳逝川不動聲色看著這一切。
商畫夜心知自己是阻攔不了宇文桀的,只好放行,她特意落后兩步看了一眼鳳逝川,鳳逝川回了一個搖頭給她。
商畫夜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能再多交流,只好作罷。
但是沒想到宇文桀進了寢殿后,只草草行禮看了一眼的鳳雛淵,見他閉眼未醒,臉色蒼白,和之前區別不大,心中也有了一番計較,但所有結果沒試都未可知,然后他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商畫夜。
“皇后,本相今天來除了探望皇上,還有一件事是想要問問皇后的。”
商畫夜心中冷笑一聲,狐貍的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哦?還不知道丞相有什么事情需要來問本宮的?”
“當然,這件事和您有關系,不問您問誰?”
“什么事情?”商畫夜現在心中也吃不準宇文桀找自己到底什么事。
鳳逝川站在宇文桀背后沉默不語,他知道他的詭計卻什么都說不了,鳳雛淵躺在,也只能默默聽著。
“本相聽說行為不檢,在皇上病重后,和親王鳳逝川私相授受,私通款曲!”宇文桀說的義憤填膺。
商畫夜起初聽到的時候臉色一白,但轉眼間她明白這應該是宇文桀耍的手段,看來他應該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果然,宇文桀身后的鳳逝川用眼睛瞟了一眼的鳳雛淵,她瞬間懂了,這個奸臣竟是想以此來逼鳳雛淵。
她輕喝一聲:“等一下!”
這話既是說給宇文桀聽也是說給鳳雛淵聽。
“丞相,你說本宮與親王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請問證據呢?本宮與親王,是大嫂與弟弟,從來都是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到底是誰敢污蔑本宮?!”商畫夜輕笑一聲看著宇文桀,沒有證據也敢拿出來說。
她和鳳逝川本就清清白白,又哪來的證據給別人抓到。
宇文桀來之前只是將這個作為炸鳳雛淵的借口,一般人聽到都會跳起來,可是他沒有,但是商畫夜現在讓他拿證據,他也是沒有的,內室一時靜默下來。
她挑釁地看著宇文桀,她看他到底怎么給她證據。
宇文桀渾濁的眼睛閃過一道陰狠,一個丫頭片子也敢和他叫板?他冷哼一聲,殿里現在都是他的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是嗎?可是本相聽到的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有人親自和本相說這件事,時間地點統一點出,只可惜那人很快暴斃,雖然死無對證,但皇后也不能逃脫罪名。來人,將皇后捉拿!”
他三言兩語就將商畫夜的罪名定了,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宇文桀,你不要欺人太甚!”商畫夜沒想到他這么無賴,居然僅憑幾句話,就喊人將自己捆綁!她作為北歷皇后,還有什么資格可言?
但宇文桀根本不理她,他余光緊緊地關注著的鳳雛淵,想要在他沉睡的身體上尋得一絲蛛絲馬跡,但可惜,鳳雛淵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動作商畫夜自然察覺到,她心中一緊,但這時候她已經雙手被人挾持,動彈不得,情急之下她又大喊:“別急!”她再次提醒了鳳雛淵。
“急什么?本相不急,只要皇后你認罪,一切都好說!”
情況危急,商畫夜現在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不想鳳雛淵出事,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必須知道:“宇文桀,你先告訴我,太子在哪里?”她就是拼死也要知道兒子的下落。
但小太子是宇文桀手上的一張王牌,他怎么可能會告訴她,宇文桀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來人,皇后行為有損皇家血脈,來人拖出去立即處刑”
誰也沒想到宇文桀的動作居然這么快,說處死皇后就處死皇后,但是卻沒有人出來阻止他,現在殿中的人全是宇文桀的人。
鳳逝川站在他的身后,這一刻是真的著急了,他明知道宇文桀是想用這一招逼鳳雛淵,因為就算這樣,如果他這時醒來那是最好,如果不醒,殺了商畫夜也是替他自己掃掉絆腳石。
他站在那兒身子都有點顫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想將這一切都坦白。
而殿中發生的一切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也在默默觀察,這個人就是連無雅。
他一直躲在皇宮寢宮中為鳳雛淵治療,好不容易治好他,他心中松了一口氣,留在這里這么久,也是為了幫他鞏固身體。
但是宇文桀這個奸臣居然這時候過來,還要殺死商畫夜,看著易容過的鳳逝川就快要壓不住自己,他心中一嘆,權衡利弊后,決定還是自己出身。
就在宇文桀的人拉著商畫夜出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怒喝:“慢著!”
他快步上前,直接將挾持商畫夜的兩名侍衛打倒,并攔在她的面前,他對著宇文桀冷冷一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執行后宮之主的生死!”
連無雅這人闖蕩江湖多年,早就看不慣他們這種人。
宇文桀沒想到自己沒炸出鳳雛淵,倒是炸出另外一個人,他仔細一看,這人不是當日在街市和宇文北嶼打架被關押的男子嗎?
后來查出是鳳逝川在西鳳的心腹,他還將他關押,剛準備拷問他,沒想到宇文北嶼就將他放了,為了這件事,他還狠狠地罰了她。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出現在皇宮的寢宮中!
宇文桀陰險的眸子瞇了起來,他大義凜然說道:“黃口小兒也敢說本相!不要以為本相不知道你是誰!你是西鳳派來的奸細吧?”
“老賊,你瞎說什么,自己是奸臣還說別人?”連無雅被他氣得眼睛都瞪起來,他居然敢說他是奸細!
“你的穿著一看就是西鳳的習俗,還有你為何和我北歷皇后關系這么親密?難道你們有私情?皇后居然直接趁皇上昏迷不醒,將這種人藏在寢宮中,整日不知道做何等茍且之事!”宇文桀越說越過分,連商畫夜與連無雅有私情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商畫夜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宇文桀:“你……你……”
“來人,將這個西鳳奸細和皇后一起抓起來。”宇文桀根本不看他們,出來一個他抓一個,出來一雙他抓一雙?。?